體弱的楊偉根本不是葉荒的對手,鼻血瞬間噴湧如注。
葉荒隻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起,跟提小雞仔似的。
“嘶!”
楊偉雙腿胡亂踢蹬,面紅耳赤,即將窒息的感覺充斥腦海。
葉荒冷笑一聲,一拳接着一拳地捶向他的肚子。
傷人者終會自食惡果,傷害葉唸的下場就是這樣。
“噗!”
楊偉吐血不停,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地磚,極爲的刺目,剎那間丟了半條小命。
“啊!”
刺耳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化妝間,蘇笑笑終於回過神來,瞳孔中滿是驚詫。
“葉荒,放開我男人,否則你們父女倆今天必死無疑!”
化妝間的動靜越鬧越大,趕來圍觀的喫瓜羣衆也是越來越多。
“反了天了你,你們幾個,把這個臭小子給我拿下。”
楊偉的父親楊帆同樣聞聲而至,氣沖沖地呵斥道。
幾個楊家豢養的保鏢齊齊衝向葉荒,拳頭如同電光雷影一般轟向了他的身體。
葉荒拋下楊偉,閃身躲過,幾記勾拳呼嘯甩出,他的攻勢太猛,死死壓制住了衆多打手。
保鏢們接連後退,實在力不從心。
楊帆滿眼震驚,似是沒想到葉荒如此能打耐打。
“放肆,看看你這個廢物幹了甚麼好事,你活的不耐煩了嗎?”
周蘭與蘇文虎亦步亦趨地趕來,臉色陰沉至極。
婚禮流程還沒有開始,新郎卻已經被打的面目全非。
這樣的他,待會兒還如何上臺講話?
隨後而至的秋意濃以及徐子煜,還有唐婉三人張大了嘴巴,滿臉都是意外。
“小荒,你沒事吧?”
秋意濃形色倉皇地跑到葉荒的身邊,上下打量着他,雙瞳剪水中寫滿了擔憂。
葉荒搖了搖頭,咧嘴一笑道。
“大師姐放心,只是幾個蝦兵蟹將而已,小弟一拳一個,解決起來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簡單。”
這種水準的保鏢,他最少可以打一百個。
看到葉荒平安無事,秋意濃鬆了一口氣,轉而柳眉緊蹙,臉上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楊偉被葉荒給打成了這副熊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蘇楊兩家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秋董,這個小子可是你帶來的人,這件事情,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蘇楊兩家一個說法?”
楊帆拼命壓住心中的怒火,將矛頭轉向了秋意濃。
在看到葉荒的手段後,他尚且還有一點點自知之明。
動手不是他的對手,動口或許還有一絲機會。
“如果秋董不能給我們兩家一個滿意的說法,那麼葉荒的舉動就是挑釁,一切後果,秋董自負。”
蘇文虎開口附和道,給秋意濃施加了一層壓力。
他和楊帆已經成爲了一條船上的螞蚱,共同進退。
“你愣着幹甚麼,趕緊給人道歉。”
徐子煜快步走到了葉荒的身邊,沉聲呵斥道。
現在的秋葉集團風雨飄搖,實在經不起他這般折騰。
若是多了蘇楊兩家這樣的敵人,恐怕神仙下凡,也難以救場。
“道歉?”
葉荒眉毛輕挑,旋即狐疑道。
“我只是過來給我的前妻賀喜,爲甚麼道歉?”
“你懂不懂甚麼叫正當防衛,他帶人打我,我自衛而已,怎麼,自衛犯法?”
徐子煜愣了一下,突然知道了葉荒與蘇笑笑之間的關係後,他難免有些懵圈。
“你怎麼這麼缺德,既然選擇離婚,雙方就好聚好散,幹嘛跑到人家化妝間,還鎖上門,你讓男方的人怎麼想女方?”
喫瓜羣衆一邊拿着手機錄像,一邊開口指責道。
“趕緊道歉!”
徐子煜怒喝道。
“道甚麼歉,我弟弟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尤其還是你們蘇楊兩家的人。”
秋意濃眼神凌厲地瞪了一下徐子煜,然後衝着楊帆與蘇文虎回答道。
徐子煜深感意外,低聲提醒道。
“意濃,這是民心所向,沒有人看到楊少帶人打他,相反,在場的這些人全部看到了他動手打楊少還有他的保鏢,網絡輿論的壓力,你不是不知道。”
“咱們公司現在的處境極其糟糕,如果再遭到了這些人的牴觸,那是真的岌岌可危啊!”
秋意濃面若寒霜,一字一句道。
“他是我弟弟,你明白嗎?”
看到她森寒的眼神,徐子煜的心裏面無比驚駭。
創業三年有餘,這是他頭一次見到如此強勢的秋意濃。
“我明白......”
徐子煜終究還是選擇了低頭,心裏面很不是滋味兒。
三年了,他一直盡心盡力,爲秋葉集團着想,爲秋意濃着想。
到頭來竟然還不如一個初出茅廬的鄉巴佬,真是可笑至極。
“啪啪啪!”
一陣掌聲忽然響了起來,楊帆肆意嘲弄道。
“爲了袒護令弟,秋董不惜當衆斥責元老級員工,秋董真是一個好老闆啊!”
“但是據我所知,秋董只是一個孤兒,看來此弟非彼弟,還是秋董會玩,楊某甘拜下風!”
“啪!”
就在衆人偷笑之際,一個巴掌狠狠地抽在了楊帆的臉上。
“侮辱我師姐,打你一巴掌算是輕的,再有下次,我直接讓你斷子絕孫。”
事不過二,這是葉荒的行爲準則。
母親沈聽荷已經離世,葉念與師姐們就是他的逆鱗,觸之必死。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頃刻之間便是席捲全身,楊帆顏面掃地,頓時火冒三丈。
“立刻給老子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們秋葉集團的人。”
楊帆失聲咆哮道,額頭青筋暴起,陰翳的眼神中充滿了恨意與S意。
秋意濃做事十分的果決,拉着葉荒馬上朝着酒店外面走去。
事已至此,他們繼續待在這裏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秋董請留步!”
這時,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男人從喫瓜羣衆中走了出來,叫住了秋意濃。
“駱老闆有何貴幹?”
看清楚中年男人的模樣後,秋意濃疑惑道。
駱老闆掃了一眼四周,雙手放在肚子上,笑眯眯地說道。
“衆所周知,蘇楊兩家的聯姻只是今天晚上的開胃菜,秋董不會不知道吧?”
“重頭戲可是舊城區的那個項目,準備那麼長時間,卻沒有將其給展示出來,秋董甘心嗎?”
秋意濃當然不甘心。
但是楊帆已經下了逐客令,她實在沒有那麼厚的臉皮繼續留在這裏。
“在大事面前,楊家主應該不會計較某些人的年輕氣盛吧?”
許是看穿了秋意濃的遲疑,駱老闆朝着楊帆使了一個眼色道。
“全憑駱老闆做主。”
楊帆擺了擺手道,心裏面懊惱不已,自己險些誤了大事。
葉荒則是眯着眼睛,然後對着秋意濃耳語道。
“大師姐,我知道這件事情關乎重大,還是繼續待會兒吧!”
秋意濃輕點螓首,輕輕一笑道。
“既然駱老闆盛情相邀,意濃答應留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