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他討厭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抬手,用大拇指重重的在太陽穴上輾了幾下,這才重新掌握了身體的主動權。

陰沉沉的目光嫌棄的在雲菀身上掃了掃:

“顧謙的女人,髒!”

雲菀:“......”

不滿的磨了磨牙,氣道:

“我纔不髒!我從來沒有讓他碰過我。”

以前她以爲她不讓他就不碰,是顧謙對她的尊重,不過現在,她知道了,顧謙喜歡的人不是她。

因爲不愛,所以厭惡,與尊不尊重無關。

顧南爵眼底快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道:

“爲甚麼願意幫我?”

“因爲我想要顧爺您的庇護!”

給顧謙戴綠帽子只是一個方面,她真正的目的,是拿身體爲自己換一個盟友。

退一步講,就算不能成爲盟友,至少,也不能讓他把她當成敵人。

“說說看,想要甚麼樣的庇護?”

“等我與顧謙、與雲家,鬧開的時候,請顧爺您務必幫我一把!”

“呵!”

薄脣再次彎起,笑意又在他的嘴角湧現,可眼底卻是冰涼一片,隱約中還夾着幾許煩躁。

雲菀再驚,迅速舉手發誓:

“您放心,即使做了解藥,我也絕對不會纏着您!”

“只要您在我求助的時候,伸出手指頭,幫我一小下,就好。”

“當然,如果您實在不方便,不幫......”

“也行。”

“只要你知道我不是敵人就好了。”

她的態度已經卑微如廝,這下他總應該信了吧?

可,他嘴角的笑意非但沒有消失,反而連聲音都染上了涼涼的笑音:

“爲了一個小忙,你要拿你的清白來換?”

雲菀扁了扁嘴巴。

知道他性子陰晴不定,讓人捉摸不透。

所以她也沒想去捉摸他,只是拿出自己足夠的真誠,結果,卻還是無法讓他相信自己。

無力感,讓她委屈得幾乎要哭出聲來:

“可現在,我除了清白,沒有別的可以與你交換啊。”

如果不是確定他對女人沒興趣,她其實更願意拿婚姻跟他做交易。

畢竟顧南爵的夫人,這個名聲,更容易她以後的行事。

但是,一想到他前世裏對付那些覬覦他夫人位置的女人的,她就自動自覺的放棄了這個念頭。

重生不易,保命要緊!

顧南爵斂起笑意,難得認真的打量過去。

因爲達不到目的而委屈不已的女孩兒,委頓的跪坐在潔白的牀上。

連衣裙的領口被她扯到了一側肩膀下面,尤其顯得那頸子如天鵝一般,優美細膩。

皮膚又細又白,彷彿最上等的羊脂白玉一般。

......看起來很可口的樣子。

要不然,就如她所願?

意識到他態度軟化後,雲菀重燃希望。

輕手輕腳的往前挪了挪,閉眼抬頭,向他親了過去。

顯然她應該是沒甚麼親吻的經驗,但也可能是因爲害怕,連他的脣都不敢碰。

只是像個小動物一般,笨拙的,反反覆覆的在他的下巴上磨蹭。

羽毛輕拂一般,卻真真切切的癢到了他的心裏。

顧南爵指尖不受控制的一抖,猛的掐住她的脖子,重重的將她按倒在牀上。

“雲菀,你知道自己在做甚麼嗎?”

“知道。”

“我給你最後一次後悔的機會!想好了再回答。”

墨眸之中隱着風暴,忍得他額上青筋突顯。

“不後悔!”

重活一世,她想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她所願意的,她便去做。

她不願意的,誰也別想再強迫她。

至於顧南爵。

不管多少人說他是瘋子是變態是活閻王,她現在都持懷疑態度。

因爲前世裏的這一夜。

也許是因爲討厭被人算計,但也有可能是嫌棄她是顧謙的女人。

總之,他用自己強悍的意志力,控制住了生理上的衝動,連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她。

她以爲是藥效不強,可他那次卻因爲不規範用藥,大病了一場。

試問,這樣一個,有着超強意志力的男人,怎麼可能是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變態?

尤其是在經過前世的背叛與謀害之後,她共情了他的仇恨,理解了他的偏執。

S母之仇,不共戴天!

他爲甚麼不能報?

相反,在他病着的那段時間裏。

自詡君子謙謙的顧謙,卻絲毫不顧血脈親情,毫不手軟的想要置他於死地。

甚至無視事實,無視她這個未婚妻的名聲和顏面,到處跟人說顧南爵強佔了她。

而顧南爵呢,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句於她不利的話。

情至濃處,她偶一睜眼。

看到他薄脣緊抿,那抹如同焊死在嘴角的輕蔑笑意竟然消失了。

他的眸色專注且認真的凝視着......

她的手臂?

雲菀偏過腦袋,沿着他的目光望過去。

纖細的小臂上,有一圈兒幾不可見的牙印。

這是當初小的時候被那個不知好歹的狼崽子咬的。

多少年了都沒有消下去。

也不知道顧南爵怎麼就注意到了它。

男人沒有解釋,動作卻更加疾風暴雨了起來!

......

事後,近乎虛脫的顧南爵沉沉睡了過去。

雲菀強打起精神,挪動身體,離開了他的懷抱。

忍着初經人事的不適,收拾整理好了自己。

一切妥當之後,她彎腰撿起他丟在地上的衣服,伸手取下了西裝袖口上鑲嵌着的一枚綠寶石的袖釦。

畢竟,狐假虎威的時候,如果有個信物,可信度會更高一些不是。

思量着右手比左手顯眼,她還特別挑了左袖上的下手。

收好袖釦之後,她又拿出手機,來到牀前。

將被子拉開,準備拍幾張他的照片。

用以防止這個男人提褲無情,到她真的需要幫忙的時候袖手旁觀。

雖然她敬他是條漢子,但她也沒忘,他同時還是一個下手無情的活閻王啊。

保命的手段,能多一點是一點吧。

然而在被子拉開後,她卻呆住了。

男人那肌理分明的身體上,大大小小竟然有好幾處傷疤。

所以,他到底經歷過多少次不要命的博鬥?

但從他還好好的活着這一點兒上,也能推測出,與他博鬥的那些人,怕是已經不好了。

這麼狠的人,雲菀覺得自己最好還是離遠一些。

非必要不要靠近。

拍完照後,她提着十二萬分的小心,將被子重新蓋回到了他的身上。

一切復原,雲菀才感覺到自己全身竟然都被汗溼了。

無聲的做了兩個深呼吸,緊繃着的肌肉這才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轉身來到門口,伸手一拉。

果不其然同前世一樣,門是從外面鎖死了的。

不過也沒關係,爲了方便別人進來拍照,顧謙的人應該很快就會來取掉門外的鎖。

否則娛記連門都進不來,還怎麼曝料?

爲了不錯過對方開鎖的聲音,雲菀乾脆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門口。

半小時後,門外傳來一聲輕響。

雲菀起身,將椅子放回原處,然後輕手輕腳的開了門。

電梯是不敢走的,因爲不清楚顧謙的人會不會守在那裏。

所以她拐進了步梯間。

誰料,才下了一層,突然聽到有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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