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棋子

第三章 棋子

等了半個小時,肖宇還沒從酒店出來。

林宛雲坐不住了。

掏出手機給肖宇打電話想催催他。

電話通了,卻無人接聽。

又連着打了兩次,情況相同。

怎麼回事?街上的車流逐漸稀疏,上班高峰已經過去。

再等下去不知等到甚麼時候,萬一肖宇改變想法可就麻煩了,必須乘熱打鐵。

林宛雲咬咬牙,下車進了酒店,掃眼大廳,沒看到肖宇影子,到服務檯一問,剛纔是有個叫肖宇的男子進了酒店,還開了間房,已經上樓去了房間,再沒下來。

開了間房?林宛雲愣愣,“他在這存過東西嗎?”

迎賓點點頭,存過,是件包裹,已拿着上樓了,具體甚麼東西,迎賓也不知道。

看來肖宇沒說謊。

林宛雲問清房間號,上了電梯。

到了10樓,沿着走廊往裏走。

走廊裏很安靜,肖宇訂的房間在走廊最裏邊。

林宛雲一步步到了房間門前。

門虛掩着。

輕輕一敲,門即拉開一條縫。

林宛雲深深吸口氣,喊聲肖宇。

裏邊沒人回應。

抬頭看看,門牌號沒錯。

林宛雲又叫一聲,還是無人回應,把門推開。

一道刺眼陽光直接射來。

林宛雲用手一遮,往裏看眼,屋裏沒人,牀鋪上放着一個打開的包裹盒。肖宇的手機放在盒子旁邊。

這傢伙去哪了?包裹裏有甚麼?

林宛雲站門口躊躇一會兒,沒有關門,進了屋。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到牀前。

先拿起手機,手機是靜音狀態,上面有三個未接來電,都是她剛纔打的。

放下手機,又拿起包裹盒,裏邊是一個空彈殼。

這是甚麼意思?

正疑惑,突然聽到身後砰一聲,像是關門聲。

林宛雲一激靈,一轉身,肖宇站在她身後。

“你從哪出來的?你要幹嘛?”說着話,林宛雲的手就向包裏探。

水果刀剛從包裏取出,手腕就被抓住,林宛雲用力想擺脫,卻像被虎鉗鉗住,根本無用。

“你鬆手,我喊人了。”林宛雲急道。

“喊啊。”肖宇面無表情,“看看是你嘴快,還是我手快。”

林宛雲只感覺拿刀的手腕一痠麻,手裏刀已到肖宇手中。

林宛雲頓驚,剛要張嘴喊,刀頂住她咽喉。

“你要S我?”林宛雲頓時花容失色,儘管她一向強勢,但被人用刀威逼,還是第一次,面前肖宇目光也凌冽的讓她心慌。

肖宇搖搖頭,“我只想取走我的東西,取完了,我就和你去辦手續,然後離開楓林鎮。我說話算話。”

“你不是已經取上了嗎?”林宛雲指指包裹箱。

肖宇冷笑一聲,“那只是一件,還有第二件。”

第二件?林宛雲面露疑惑。

肖宇點點頭,“對。你不是說我廢物嗎,馬上我就驗證給你看,這可是你主動送上門。”

林宛雲頓時又羞又怒,被這傢伙騙了。

“你做夢。你就是個廢物,有種你S了我。”

話音剛落,額頭被重重一磕,就像一擊重錘撞在腦袋上。

頓覺大腦一陣眩暈,身體不由自主後仰,摔在牀上。

四肢被緊緊按住,兩道寒意襲襲的目光如刀般刺向她,冰冷的語言一字一句進入她耳朵,“林宛雲,你聽清楚,我最恨廢物這兩個字,如果你再說一遍,我一定會S了你,我是經歷過生死的人,死對我無所謂。”

林宛雲怔怔看着肖宇,餘光往旁邊一瞥,牀邊的彈殼發出滲人光芒。

隱隱似乎還有殘留的血跡。

林宛雲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慌亂與恐懼開始瀰漫心頭,這不是林家大院,她面對的也不是昨晚那個窩囊的上門女婿。

“我答應你,你真會和我離婚嗎?”林宛雲訥訥問。

肖宇點點頭。

“這事,你不能告訴任何人。”林宛雲緊咬嘴脣。

兩人對視一會兒,肖宇又點點頭。

林宛雲閉上眼。

屋裏陷入安靜。

肖宇沒繼續,默默看着林宛雲,和昨晚的強勢相比,她現在就是隻待宰的羔羊。

由於剛纔的爭鬥,有些凌亂的頭髮垂在額前,長長的睫毛抖動着,兩行晶瑩淚珠從眼中滲出,慢慢滑落到白皙的臉上。

凝視片刻,肖宇從林宛雲身上起來,坐到沙發上,點支菸。

林宛雲睜開眼,看到一縷煙霧從眼前飄過,煙霧散去,肖宇正拿着那枚彈殼出神。

林宛雲愣愣,這是怎麼回事?

“起來吧,把衣服整整。”耳邊聽到肖宇的聲音。

林宛雲立刻從牀上坐起,“你?”

“林宛雲,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做上門女婿本來就是被人瞧不起,你心裏有其他人我也知道,你和我結婚完全是因爲你母親的原因,不和我結婚,她就不會把林家產業的管理權交給你,對吧?”

肖宇依舊看着彈殼說。

林宛雲沉默片刻,點點頭。

“如果咱倆離了婚,你母親會把把管理權再收回嗎?”

肖宇看向林宛雲。

林宛雲搖搖頭,應該不會,在她和肖宇登記之日,她和母親已經簽了管理權轉讓協議,還做了公證,即使想收回也很困難。

關鍵她和肖宇離婚,母親也是同意的。

肖宇一聲冷笑,“看來在你心中,我就是個棋子,用完就該扔了。”

“你別這麼說。咱倆就是不合適,如果你心裏憋屈,我可以再給你點錢。”林宛雲忙解釋。

錢?肖宇又聲冷笑,“你那個心上人現在在哪?”

林宛雲頓頓,沒說話。

“不知道?”蘇強問。

林宛雲點點頭。

“是你甩了他,還是他甩了你?”蘇強追問。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這枚彈殼是怎麼回事?”林宛雲轉換話題,指指肖宇手裏彈殼。

“這是我兄弟的一條命,完全因爲我的錯,臨終前,他委託我一件事。我答應他,無論怎樣,我都會盡心辦到。我欠他的。”肖宇輕撫着彈殼,慢慢道。

屋裏的氣氛變得凝重,良久林宛雲才輕聲問,“甚麼事?你以前不就是個司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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