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撞了個人

“孩子,無論甚麼時代,無論怎樣發達的社會,都有法律無法管轄的灰色地帶,你還小,不懂這個世界的險惡。”秋海義苦苦一笑道。

“那,那怎麼辦?”秋月桐開始擔心了。

“放心吧,老爸命硬着呢,只要你好好的,一切都無所謂的。”秋海義輕撫着她滿頭的青絲笑道。

“爸,我再也不任性了,我保證,永遠陪在您身邊,永遠聽您的話。”秋月桐伏在秋海義的腿上,輕泣着說道,頗爲自己之前所做的那些任性的事情感到後悔。

“真的?那你答應爸爸,一定要和周宇好好地過日子,不許再耍小孩子脾氣了,好不好?”秋海義欣慰地道。

“我……”秋月桐一窒,提到那個傢伙,她就好恨,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丟那麼大的人。

“爲甚麼您非要讓我跟他在一起?難道,我就不能尋找自己的愛情嗎?”秋月桐澀聲道。反正,現在她恨周宇還恨不過來呢,讓她跟周宇在一起過日子,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是的,你必須要跟他在一起,因爲……算了,你會懂的,相信爸爸不會害你的,只會爲了你好。”秋海義搖頭道。

隨後他站了起來,轉頭望向了秋月桐,“這些日子,不要出去了亂跑了,安心待在家裏,爸爸要出趟門,等爸爸回來的時候,或許,危機自然就能解決了。”

“啊?爸,您要去哪裏?”秋月桐吃了一驚。

“不要問了,總之,聽爸爸的話,不要出門,家裏人會保護好你的。如果非要出門,就找周宇陪你吧,這個小子,居然還有一身的功夫,倒真是沒想到……”後半句話秋海義是喃喃自語的。

叮囑完秋月桐,他居然毫不停留,直接出門而去。

稍後,汽車引擎轟鳴聲響起,他居然隻身駕車離開了秋家,至於去了哪裏,卻是不得而知了。

而此刻,他的車子右座上,赫然坐着那位“嘴仙”林妙菱。

“你還不笨。啊喲,這可不是我,是師傅說的,她說如果你要是出門找到我了,就證明你不笨。”林妙菱還在喫着蛋糕。

不過,就在秋海義剛剛出屋的時候,對面山頂上的樹林裏,就徐徐探出了一雙鷹般的眼睛,緊緊地盯着秋海義的車子,摁住了耳麥,“小雞已經出洞,老鷹等待指示。”

“很好,回來吧,三週之後,取寶拿人!”耳麥那邊傳來了一個深沉厚重的聲音。

“那個叫周宇的年輕人怎麼辦?”“老鷹”問道。

“派人殺了他。”那個聲音冷冷地道,如同說着一件喫飯喝水般輕鬆的事情。

“好!”“老鷹”應了一聲,脣畔泛起了一絲殘忍冷酷的笑意,徐徐退回到樹林裏,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天清晨。

四月時節,山花爛漫。

綿延無休的野山杏花林沿着筆直的公路兩側向前鋪展開去,杏花芬芳,香飄百里。

杏林站,這也是芳原市十九路公共汽車駛至城郊的一個站點,再往前五公里就是杏林影視基地了,那裏也是終點站。

周宇剛剛下車站在路旁。

他是回來找小叔的,順便也出來散個心。

媽的,誰願意在秋家看秋月桐那張臭臉啊?要不是昨天晚上秋叔叔過生日,他都懶得回去。

雖然現在情勢好像不太妙,但他覺得光天化日的,秋叔叔的敵人應該不會對秋月桐怎樣吧?畢竟,那個潛在的對頭可是給了秋叔叔期限的,如果真要搶人的話,那還用費這個事兒威脅秋海義一下幹甚麼?

所以,勉強在秋家對付了一晚之後,第二天他就開溜了,要不然,面對着秋月桐,他覺得喫不下飯——不是因爲她不漂亮,而是因爲丫的太冷了,待得時間長了得捂一大棉猴才成。

他現在回鄉下老家來找小叔了,幾天前小叔可是放了他鴿子的。

可是,無論怎麼撥打小叔的電話也不接,秋海義也不知道小叔去哪裏了,畢竟是自己的親小叔,他很是掛心,就找到老家來了。

老爸當初去世的時候給自己在城郊農村這邊留了所房子,一直就由小叔住着順便打理,他若是回來的時候也都住這裏,跟小叔整天廝混,倒也有趣。

伸了個懶腰,沿一條小路穿過左側公路的那片樹林,百十米後,前方豁然開朗,一片紅磚綠瓦的小村落出現在眼前。

望着村口處的那棟帶着小院的三間平房,周宇的眼神熱切了起來,腳步也更急了。畢竟是到家了。

徑直走進了院子,躡手躡腳地推開了沒鎖的屋門,他準備嚇嚇這個不靠譜兒的小叔。

可進了屋,左右看了一圈兒,三間屋子居然都沒有人?

並且屋子裏居然有一股淡淡的脂粉香。

“出去了?可怎麼不鎖門?”周宇撓了撓腦袋,放下了肩上揹着的帆布大包,向着洗手間走了過去——現在的農村條件都好了,洗手間也都在室內了。

路行萬里,一路風塵,終於到家了,他想洗個臉。

可剛推開洗手間,他就傻掉了。

只見,一個女孩子正滿臉痛苦地手搭在牛仔短褲腰間,準備要如廁的樣子,聽見聲音,就瞪圓了一雙動畫片女主般的大眼睛轉過頭來驚恐地望着他。

稍後,“啊……”

刺破雲宵的尖叫聲響了起來,周宇趕緊關上了門捂着耳朵倉惶退了出去,直退出了大門,退到了院外。

這特麼甚麼情況?那女孩他根本不認識啊!

趕緊四下裏望了過去,他疑惑地撓了撓下巴,“沒問題啊,這就是我家,怎麼還多了個女孩兒?”他邊打量邊自言自語,突然間眼神一緊,“難道是小偷?”

二話不說,周宇再次衝了進去,又再拽開了洗手間的門。

然後,“啊……”恐怖的尖叫高音聲再次響起,周宇不得不再次倉惶退了出去,還沒等他完全搞清楚情況的時候,那個女孩子已經揮舞着一個疏通馬桶用的皮搋子張牙舞爪地奔了出來,一皮搋子向他臉上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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