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幸好沒嫁

因爲車禍這種事,沒出還好,出了那責任太大,不是她能承擔得起的。

邱勝利和李玉荷面面相覷,現在再要他們把車開走,那還真沒那個膽。可就這麼把車還給這死丫頭,他們又不甘心。

最後,李玉荷拿出了電話:“老頭子,你等下,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兒子,萬一這死丫頭是唬咱們的,咱們就別理她,把車開走就是。”

“那你快打。”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邱天昊不耐的聲音傳來:“媽,甚麼事啊?我正在睡午覺呢!”

李玉荷聽到兒子的聲音彷彿找到了主心骨:“兒子啊,媽問你個事,這無證駕駛很嚴重嗎?”

“當然嚴重啦,無證駕駛等於謀殺。”

“不會吧,真這麼嚴重啊!”李玉荷倒吸一口氣,心想,還好那死丫頭攔住了自己。

“你問這個幹甚麼?”電話那頭的邱天昊警覺起來,翻身就去找自己放在牀頭櫃裏的備用車鑰匙。

“沒,沒甚麼。”李玉荷吱吱唔唔起來。

知子莫若母,同樣的,邱天昊也足夠了解自己的媽,一聽她的聲音就知道不對,再加上備用鑰匙不見了,他用腳趾頭都知道他媽幹了甚麼。

“媽,你不會跑到婉如那去開車了吧!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亂來啊!要真出了事,不但你得坐牢,咱家估計還得賠得傾家蕩產。”

邱勝利正把耳朵支起來聽,聽到這番話,也嚇了一大跳,忙說:“兒子,我有證的,我有拖拉機的證。”

邱天昊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我靠,拖拉機證和汽車證能一樣嗎?那車寫的是於婉如的名字,她要是報警告你們偷竊的話,你們就等着坐牢吧!你們現在不會已經把車開出來了吧!”

“沒有,沒有,還沒來得及。”

“那就好,趁着沒人發現趕緊回來。”邱天昊也鬆了口氣,他真怕,他爸跟他說,已經撞死人了。

那就真的麻煩大了。

李玉荷掛了電話,兩人趕緊從車上下來。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

於婉如在一邊說:“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們吧!”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兒子出的那5萬塊錢,你總該還給我們吧!”他們還沒開車,不存在偷竊和無證駕駛的問題,兩人就又猖狂起來。

“那5萬說好的是聘禮,但你現在不跟我兒子結婚了,怎麼還有臉佔着我們家的聘禮不放。”李玉荷可不願意這5萬塊錢打了水漂。

“說來你這丫頭真是不懂事,男人在外面有個把女人算甚麼,只要願意娶你不就好了嗎?還非得把事情鬧這麼大。”邱勝利在一旁教育。

於婉如覺得再聽下去,她得精神錯亂了,邱家人的神邏輯不是她這種小人物能懂的,她連忙擺手:“行行行,那5萬塊錢,我回頭就打你們卡上去。”

“不行,你現在就得給我們,不然,你把車子轉讓給我們也行。”邱勝利還是捨不得這車,這車可花了15萬呢,纔開了一年,看着和新車也差不多。

“你們講點道理行不行,這突然上門來說要錢,我到哪裏找這麼一筆錢給你們,換了你們的話,能一下子拿出5萬來嗎?總得給我時間籌錢吧!”於婉如真是沒辦法了。她也不願意再沾着邱天昊的錢。

不然還不知道會有甚麼人上門來給這5萬塊錢討公道呢!

但是一下子拿出5萬她真的沒有。

好說歹說磨了半天,李玉荷終於同意妥協:“好吧,那我們就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要沒有把錢送過來,你就直接拿車抵債。”

有時間就好,於婉如滿口答應,只想快點送走這對瘟神。

邱勝利和李玉荷無功而返,但卻讓於婉如答應還他們5萬塊,心情頗爲不錯,二人趾高氣揚地相攜離去。

於婉如看他們終於走了,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忙到車上檢查車子有沒有問題。

看着還插在車上的備用鑰匙,於婉如心情終於好了一些,至少三天後不用再和他們扯鑰匙的問題。只是這5萬塊要到這哪裏弄到呢!

這兩天鬧了三場,於婉如筋疲力盡的同時,也把邱天昊劈腿帶來的悲傷磨得一乾二淨。說起來她真的應該感謝林妙莎,不然她怎麼能認清邱家人的真面目呢。

真要嫁到他們家,估計她的骨頭都得被他們拆去煮了。

隔壁停車位的冷研修目睹了全過程,心想這丫頭還沒有笨到家。不過她這到底啥眼神啊,瞧她挑的都是些甚麼人家。

於婉如把買的東西放進冰箱,去找自己的存摺。

這年頭用卡更方便,但她喜歡看着存摺上的數字一點點增加,所以雖然存摺沒有卡方便,但她還是一直用到現在。

看着存摺上兩萬多的數字,她心裏有些發愁。媽媽出全款裝修了房子,她是真不好意思再問她要錢了。

可是還差3萬要怎麼辦呢?

長這麼大,她還真沒找朋友借過錢呢!

“叮呤呤,叮呤呤~~”

門鈴聲響起,於婉如覺得這幾天門鈴響得特別的頻繁。

她有些不耐的去開門,卻見門口又是冷研修那張大臉。

雖然不待見他,但人家中午纔給自己解了圍,她也不好意思太過份,只得側了身子讓他進來:“你又來幹甚麼?”

冷研修直接扔給她一張卡:“吶,裏面有5萬塊錢,你明天就把這錢扔邱天昊臉上去。還真沒見過這麼極品的一家人。”

把錢扔邱天昊臉上。這話聽着就好帶感啊。不過於婉如很快就回過神來:“你怎麼知道的。”

“你們在小區停車位上爭執,想看不見都很難吧,要不是我在一邊警戒着,你這會早就名聲傳遍小區了。”冷研修不忘給自己邀功。

怪不得他們吵了那麼久,都沒有人經過。於婉如臉色好了一些。

只是這卡。

她把卡撿起來遞回去給他:“無功不受祿,我不能拿你的錢。”

“誰說把錢給你了,我這是借你的。”冷研修斜睨她一眼,故作高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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