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一聲暴喝,緊接着張土義氣勢洶洶的從後院走了出來!

張土義見我被程田抓着,大步一跨,直接來到程田面前,一把就將程田如小雞般拎了起來。

程田沒想到會半路S出個程咬金,脖子被張土義大手握着,呼吸都變得困難,臉瞬間漲紅,他掙扎着,根本掙脫不了張土義鐵鉗般的大手。

眼見着程田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張土義一瞪眼,直接將程田給扔了出去。

噗通一聲!

程田摔在地上,劇烈咳嗽起來,他看到張土義那魁梧的身形,心裏發顫,又想起剛纔被張土義給鉗住的感覺,心裏後怕不已!

“二驢,大勝,你們......”

可作爲十里八村的大混子,程田怎麼甘心,想叫自己的兄弟一起,誰知一轉頭,發現自己剛纔帶來的小弟,早已經丟盔卸甲的逃了!

“林長生,你給我等着,你別以爲你有人幫忙,就可以在我面前囂張,等我回去叫人,我非得弄死你!”

程田打了退堂鼓,叫囂着向後退去,程田可不給他臉,上去一大嘴巴子!

慘叫着,程田捂着臉逃也似的跑出了院子。

我鬆了口氣,幸好今天張土義在,不然程田估計要把家裏給翻個底朝天。

“小少爺,您沒事吧。”

張土義見程田已逃,轉身來到我面前。

我揉了揉脖子,說道:“沒事,張哥,今天多謝你了。”

張土義大咧咧的笑了笑:“哪裏的話,大爺對我家人有恩,我這是應該的。”

我擺擺手,回頭看了一眼被翻的靈堂,便叫着張土義一起收拾了起來。

在我這裏,有着晚輩爲逝去的長輩守夜三日的規矩。

白天將靈堂收拾好後,到了晚上,村裏人都趕來祭拜,其他村受過父親幫助的鄉親也都來送行哀悼,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午夜。

後半夜才走完人,將院門鎖上,我讓張土義去裏屋睡覺,自己則跪在一個蒲團上,將一沓沓下葬用的黃紙打上錢眼。

可能因爲白天太過疲勞的原因,我不多會兒就覺得頭暈目眩,打錢眼的手也開始有些不聽使喚。

正在這時,一道腳步聲隨着輕風而至......

噠噠噠......

腳步聲由遠及近,聽起來十分清脆。

我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朦朧的眼睛,抬起頭來,看向院子內。

不知何時,院子門被打開。

一襲身影出現在院中。

“誰!?”

我剛喊一句。

那身影朝着我走來,走靈堂外,燭火微亮,我這纔看清楚這個身影。

那是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身材曼妙,三千青絲流動,宛若瀑布,一張瓜子臉白淨可人,臉頰微紅,豔若桃李。

“你,你是誰?”

我恍然警醒,頓時警覺起來。

然而香風拂來,我竟無法動彈。

“定身咒?!”

感覺到這種異樣,我以爲自己被這女子施展了定身咒,頓時駭然。

可這女子下面的舉動讓我迷惑不已。  女子飄然來到我的面前,燭火晃動間,那女子俯身,潔白身姿令我目不暇接!

她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掃過我,貝齒輕啓:“林長生,你可願娶我爲妻?”

“你到底是誰!”

如進入溫柔鄉一般,我的身體不聽使喚,竟抱起了女子。

“我......”

嗓子不聽使喚的開始蠕動,要回應這個話。

正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胸悶異常,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恍惚。

“大膽!”

一聲厲聲暴喝在耳邊迴盪,我不知是誰喊的,只見那女子登時變色,竟慌張起來!

緊接着,女子彷彿知道了甚麼,嘴角顯出一道弧度:“我叫秦嫣然,我等你娶我。”

沒等我明白到底發生了甚麼,眼前一花我便甚麼都不知道了。

次日清晨,我是被張土義給叫醒的。

剛晨練完的張土義,一身陽剛身材,晃得我睜不開眼。

我問張土義,昨晚上發生了甚麼事。

張土義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昨晚上院子裏沒有動靜,而今天早上見我也只是睡在棺槨旁,並無一樣。

我仔細回想昨晚上的事情,嘴裏不斷念叨秦嫣然的名字。

“難道真的是一個夢?秦嫣然到底是誰?”

呢喃之際,張土義一瞪眼,震驚的說道:“小少爺,您這不會是遇到鬼上身了吧?”

我講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張土義撓了撓頭,表示不清楚是甚麼情況。

張土義本就是獵戶出身,一身本事都是打獵體力強,這些邪祟之事,自然懂的少。

我也沒有放在心上。

突然感覺到胸口有一些熾熱,我掀開衣服,張土義卻是發出一聲驚訝:“小少爺,您胸口上怎麼有這麼大的疤?!”

那是一到巴掌長度的疤痕,起碼有一尺長,寬度不是很寬,但卻非常工整,而且正好位於心臟處!

疤痕猙獰,彷彿是被甚麼撕裂之後癒合的,極爲恐怖!

我見到這疤痕,也是震驚無比!

甚麼時候我身上有的這道疤?!

我自小不是活潑好動,更沒有受過甚麼傷,根本不可能有這如同被甚麼撕開的傷口!

難道昨晚上的胸悶感,就是來自於此?!

我立馬將手放在這道疤痕上,一股淡淡的疼痛隨之而來。

這不是假的,是真的!

“小少爺,您這傷疤可真是危險,差點就斷了心臟,要了命!”

張土義感慨不已,作爲獵戶,他清楚這麼大的傷勢十有八九會損傷到心臟,甚至一命嗚呼。

所以在見到我的傷疤後,認爲我能夠活下來,是一個奇蹟。

可他根本不知道,我直到昨天,胸口根本沒有這樣的傷疤!

我心沉到了谷底。

腦子裏浮現起起那晚的曼妙女子秦嫣然。

忽的,屋外傳來了雞鳴聲,我搖了搖頭,現在先將父親下葬再說。

守夜時間過的很快。

往後的夜裏,再也沒有發生這種怪異的事情。

三日已過,棺槨出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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