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女孩子，沒臉沒皮，沐冉，你知道甚麼叫做羞恥嗎，我都替你羞愧。”
沐冉看着封均，眼前的俊臉有些恍惚，看的她眼花。
封均，你知道嗎，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沒有臉了。
愛你，是件好難的事，它把我所有對生活的鋒刃全部磨成鈍角，然後再一點一點的蠶食我對你的理智。
“封均，你在上安語的時候，有沒有想起過安容啊，她們兩那麼相似，是不是叫牀的聲音也一樣呢？”
沐冉帶着欠揍的表情，說出不符合她這個年紀該有的話，一字一句的挑戰着男人的理智。
她就是要讓封均生氣，生氣的話他就不會那麼快的離開她，打她，罵她，她都認了，可是沐冉就是不想讓她把安語擁入懷中。
封均的臉色很難看，鐵青着臉一言不發，眼神裏全是厭惡。
他在想是甚麼能讓沐冉變成現在這樣的，變得這麼的……滿口胡話，他應該把教過她的老師都拉過來，看看他們教過的好學生。
封均看着沐冉，沐冉也不敢示弱，眼神裏滿滿的得意，就這麼看着封均眼裏的厭惡。
她不是心不痛，只是習慣了，厭惡就厭惡，只要封均還肯跟她說話，還肯看着她，還願意管着她就行了。
對視良久，封均張開緊抿的脣，聲音沒有絲毫溫度，只剩下鐵鏽般的冰冷。
“沐冉，我真後悔把你接回來，收養你。”
“你像一個討債鬼，攪的我生活不得安寧。”
沐冉眼中的得意剎那定格，她的瞳孔收縮，封均的話讓她的得意的情緒愕然消失，留下的只剩封均張合的薄情的脣。
討債鬼嗎，她竟然是一個討債鬼嗎，她以爲封均對她的厭惡只是表面，但是他竟然認爲她是討債鬼……
“你究竟有多討厭我？”
沐冉聲音哽咽，眼裏的水光讓她看着封均的身影都是模糊的，她眨了一下眼睛，眼淚隨之掉落。
然後她清楚的看見了封均眼裏的嫌棄和看見她落淚時沒有半分動容的清冷，她的嘴脣在顫抖，自己都沒有察覺。
“沐冉，我恨不得你去死，知道嗎？”
繃緊的身軀因爲封均的一句話頹然鬆懈，沐冉的情緒一下子爆發，嚎啕大哭。
“封均……你怎麼能恨我……你怎麼能……”
沐冉揪着牀單撕心裂肺的哭，她不想去看封均臉上的表情，她求之不得的愛封均給了安容，把全部的恨意給了她。
她是不是該開心得到了封均一樣東西，可是爲甚麼心痛的無法呼吸，這是沐冉從來沒有的感覺。
封均神色複雜的看着牀上哭的青筋都顯露出來的沐冉，握了握拳頭轉身離去，不去看沐冉。
關門聲讓沐冉的哭聲變小，她不會讓安語聽見她的哭聲。
封均關上門，面對的就是安語，這個和他最愛的女人面貌極其相似的女人。
“阿均，她怎麼了？”
安語穿好衣服語氣溫柔的問着封均，關懷的眸子和她姐姐一模一樣，這是她刻意去模仿的，爲了模仿好姐姐，她用了很長時間。
封均有些失神，恍惚間彷彿看到了安容，如果她還在世的話，可能他們已經結婚了吧，隨即搖了搖頭。
“她就是小孩子性格，不用搭理。”
“阿鈞，小冉她……是不是對你有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