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到這麼多警車,小區裏的住戶們也都紛紛湧了出來。但就在這時,人羣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王東東!你不要衝動!放了她們,我給你做人質!”
見義勇爲?衆人聞聲全都看了過去。
跟着,就看到一輛小黃車穿過了人羣和封鎖線,進入了現場。
“不可以!”
許伊急忙攔在了林宇面前沉聲開口道:
“看樣子你應該是孫月眉的家屬對吧?我們會救出人質的,罪犯現在很激動,你不能...”
“王東東,你要是個男人就別對女人下手!”
但林宇根本就沒搭理許伊,下了自行車就走到了窗戶外面,看着那五官扭曲的王東東冷聲道:
“你恨的人是我,有事衝我來,放了她們,我給你殺!”
隔着一扇窗戶,孫月眉看着一臉義無反顧的林宇,瞬間就感動的流下了眼淚。
“林宇!這裏太危險了!你快離開這裏!”
“月眉!你不要說話!”
劉蓉蓉一下子就急眼了。
“他這個窩囊廢願意來送死,你就讓他進來啊!我們母女就能出去了啊!”
“媽媽!”孫月眉紅着雙眼轉過了頭:
“林宇他與這件事無關,我們不能連累了他!”
“與他無關?”劉蓉蓉冷笑了起來。
“要不是因爲這個廢物,你早就和王東東結婚了,哪裏還有這麼多事!被連累的分明是我們!他在我們家白喫白喝了這麼多年,爲我們死也應該了!”
王東東冷笑了起來,抓着刀的手突然不冒汗了。反正他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了,如果跑不掉,拽着一個美女一起死還不是好事一樁?
換你來?你也配?
“王東東,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真是可笑啊。”
林宇冷笑着把臉靠在了窗戶上,繼續冷笑道:“別人都說我是窩囊廢,是廢物。但我看你纔是最窩囊的廢物!怎麼着,喜歡的女人不喜歡你,你就氣急敗壞的綁架人家?垃圾!”
“你特麼的再說一句試試!”
王東東拿着刀的手一下子顫抖了起來!
林宇說的話深深地刺激到了他!林宇是個窩囊廢,這是衆人皆知的事情。但就是這樣一個廢物,卻取了自己最喜歡的女人爲妻子!
那自己不就是比廢物還廢物嗎?這是王東東心裏最大的傷疤!
“我說了,你怎麼樣?”林宇繼續冷笑道:
“王東東啊,我真是替你感到可憐,可悲!你心裏的女神嫁給了我,你最引以爲豪的總裁身份也沒了,你告訴我,你還有甚麼資格在我面前狗叫?你纔是那個最大的廢物!”
“啊啊啊!!你別再說了!給我住嘴!”
王東東滿臉通紅的大叫道,五官已經擠到了一起。
雖然冰冷的刀刃放在脖子上,但此刻的孫月眉卻是忘記了一切,就那麼呆呆的看着林宇,淚水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傻子都能看明白,林宇說這些話就是想刺激王東東,只有王東東動了殺心,她們纔有機會出去。
果不其然,王東東在一陣咬牙切齒之後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好,很好!林宇,你不是廢物,我是廢物!你不是想救她們出去麼?你不是想當英雄嗎?好!我就滿足你!進來吧!”
林宇點了點頭,跟着打開門走了進去。
身後,許伊一直在看着林宇,眼神一時間有些迷離。
劫持綁架,這種事情她見過很多次,但從沒有任何一個人質的家屬願意做出這種事情。拿自己的命去換家人的命。
“許警官,現在怎麼做?”
身旁的警員開口問道。
許伊搖了搖頭,跟着道:
“暫且不要亂動,等談判組的人過來再說。你們去攔住人質家屬,千萬不能讓他進去,劫匪現在甚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好。”警員點了點頭。
而與此同時,孫家老宅中的壽宴正到高潮,可是一通從警局打來的電話卻讓這高潮戛然而止了。
劉蓉蓉和孫月眉被人拿刀劫持了,還繼續甚麼壽宴啊!
孫家的車隊浩浩蕩蕩的開到了小區門口,這次就連孫老太太也親自過來了,成百上千人無比緊張的看着窗戶,看到綁匪居然是王東東,孫老太太別提多震驚了。
“那個,警官。”
孫老太太走到了指揮車旁,對着許伊開口道:
“警官,這事情不會是個誤會吧?那個綁匪我認識,叫王東東,是個正經的生意人啊!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許伊看了眼孫老太太,跟着冷漠的開口道:
“是不是個成功的生意人和他做不做綁匪沒關係,事實就擺在面前。”
“警官,裏面是我的老婆和女兒,一定要救下她們啊!”
這是孫國邦也跑了過來,一臉焦急道。
“請你們不要激動,我們會盡全力保護人質的。”許伊開口道。
“孫月眉是不是有個丈夫叫林宇?他現在想進去替換人質。”
“林宇?!”
聞言,不少的孫家人都是驚呼了出來。
“他很勇敢,但救人不能只憑勇氣,我們會攔住他的。”
許伊沉聲開口道,但就在這時人羣之中卻傳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攔着幹甚麼啊?他願意就讓他去啊!”
孫立偉從後面冒了出來。
“警官,他是我女兒的丈夫,他想去的話就讓他去吧,我的女兒和老婆比較重要。”
你們還算人嗎?
許伊此刻只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顛覆了!
合着在你們眼裏女婿就不算人了?家族外的人就可以隨便死了?
“這絕對不行!”
許伊冷聲開口道。
“我們的職責是保護每一個守法公民的安全,不能讓任何人冒險。”
“可...”孫國邦一下子無奈了起來。
這時,孫家太奶奶也從一旁走了過來,沉聲開口道:
“警官啊,你是不知道啊。眉眉和劉蓉蓉都是世家之後,雖然劉家和我們孫家不是甚麼大家族,但在東江也算名門望族了。她們從小都是錦衣玉食供養着的,哪裏承受過這種事情啊!我真是擔心她們萬一再被嚇出個好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