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甚麼是工具

許是太累了。蘇染染蜷縮在那,不知甚麼時候,靜靜地睡去。

顧煦走進病房時,吊瓶裏的藥水都快要打完了。他環顧一圈,沒有看見張助理。

不知道她爲甚麼又哭得這麼傷心。挨着蘇染染坐在牀沿邊,顧煦的目光停留在被眼淚打溼的枕巾上。

她的眼淚,令他沒由來的心煩意亂。

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封信。顧煦展開,儘管已經讀了一遍又一遍。可是每次,顧煦的心情都有所不同。

“阿煦哥哥:很抱歉,我就要離開你了。請你也不要責怪蘇染染了,畢竟她是真的愛你,纔會做出這樣的事。希望你一切安好。”

這封信,字裏行間透露的,都是陸曼晴的委屈與大度。是陸父陸母在臨走前,交給顧煦的。他們告訴顧煦,這是陸曼晴在彌留之際寫下的遺書。

也正因此,所有人都認定了,罪魁禍首就是蘇染染。

因爲找不到充分的證據,再加上陸父陸母說‘遵從女兒的遺願’,不願深究。所以蘇染染最終沒有被定罪。但從那以後,不論蘇染染走到哪,收到的都是異樣的眼光,衆人的譴責。

再度看向睡着的蘇染染,顧煦若有所思。原來,陸曼晴信中的“離開”,別有所指。

不是死亡,而是出國。

如果當初,自己能多考慮一些,估計就不會有這三年的誤會了。

他開始重新審視這些事。總覺得其中,還有疑點。

“顧先生。”這時,前來替蘇染染拔針頭的小護士,打斷了他的思緒。顧煦起身,給小護士讓出空位。

察覺到身邊的動靜,蘇染染迷迷糊糊地醒來。睜開眼,便看見那個俊朗非凡的男人。

她的手被他握住,顧煦正替她按着針頭處止血。

蘇染染下意識地甩開顧煦,躲到牀頭,警惕地看着他。

顧煦皺了皺眉,尚未開口,蘇染染便冷冷地道:“顧總怎麼來了?”

他西裝革履,無論到哪都是那麼耀眼。而她總是顯得狼狽不堪。他這個時候過來,是看笑話,還是刁難她?亦或是打着關心她的旗號又要利用她做甚麼?

更何況,他的衣袖處還沾着粉底。不用想也知道,他剛從陸曼晴那裏過來。身上分明帶着別的女人的氣息。

那纔是他真正愛的女人吧。既如此,又何必來看她,給她不切實際的希望。

“蘇染染!”顧煦也不是甚麼有耐心的人。最近,他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些,這個小女人就開始在他面前肆意發脾氣?

只不過,想到剛剛醫生告訴他,蘇染染髮燒是因爲那晚酒中的藥副作用太大,顧煦還是按捺下火氣。

他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將藥遞到蘇染染面前:“先把藥吃了。”

一如既往地命令口吻,蘇染染嘆口氣。顧煦是習慣了她的順從,習慣了對她的支配。

“不勞顧總費心。”有被利用的屈辱,也有看他和陸曼晴那般親密的醋意,蘇染染將水杯放到一邊,反常地鬧彆扭。

“蘇染染,你真以爲,做出這樣的姿態,我就會在意?”單手抬起蘇染染的下巴,顧煦的耐心也被磨完了。他甚麼時候,被一個女人這樣排斥,冷眼相對過。

“我也不稀罕顧總的在意。”被迫與他目光相對,蘇染染咬着牙諷刺道:“再說了,顧總會在意甚麼?在意我看穿你後,不肯再做你生意場上的棋子?”

顧煦終於明白過來,她在生氣甚麼。想到張助理早就溜得沒人影了,顧煦清楚,一定是張助理說的。

“你是我的。”與蘇染染靠得更近了些。溫熱的氣息噴灑到她的臉上,帶着顧煦與生俱來的強勢和壓迫感:“放心,就衝着這一點,我也不會真把你送給別的男人。”

他的女人,怎麼會真的允許別人染指。

“我不想做一個只是滿足你佔有慾的工具!”蘇染染失控地喊道。她覺得自己就像顧煦的一件私有物品一樣。

滿足他佔有慾的工具?顧煦心中冷笑。在這個小女人眼中,就是這樣看待他的?

如果僅僅是一個工具,沒有絲毫念及舊情,她蘇家早就被顧煦撤資合併了。

更何況,若不是她,換作其他任何一個人傷害陸曼晴,顧煦定會加倍的還回去。

她還能回得了顧家,還能在這住院?

“我看你是對‘工具’有甚麼誤解。”刻意在“工具”兩字上加重語氣,顧煦順勢一帶,就將蘇染染壓在自己身下。

“放開我!”蘇染染拼命掙扎。可是,她的力氣哪裏能比得過顧煦。所有的掙扎看上去更像欲迎還拒。

“你可以儘管喊。反正沒有我的允許,也沒人敢進病房。”貼在她的耳邊,顧煦像是好心提醒般道:“不如留點力氣,免得待會暈過去。”

第一次的痛,還像噩夢般充斥在蘇染染的心頭。她還未走出陰影,顧煦就帶着她,再次“好好回味”了一下那晚。

衣服被盡數扯落,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蘇染染感受到絲絲涼意。可心中卻又是火燒火燎。她剛掛完吊水,燒也沒有全退。此刻,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咬住拳頭,強迫自己不要發出聲音。蘇染染不知道,這個在自己身上肆意馳騁的男人,到底甚麼時候纔會放過她。

顧煦不滿地將她的胳膊拽過來,環在自己腰際。

“即使是‘工具’,也得做個合格的‘工具’。”無情的話語敲打在蘇染染的心頭。他不僅要佔有她,還要她回應,迎合。

像是在地獄走了一趟般,蘇染染只能咬着牙承受這一切。

時針一圈圈地轉過。直到蘇染染麻木的幾近沒有感覺,顧煦才停下。

事後,顧煦面無表情地將兩粒避孕藥丟到她面前,強迫她喫下去。全然不顧她還病着。

“蘇染染,現在明白,甚麼是‘工具’了麼?”

走到病房門口,顧煦回頭,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能隨時滿足他的慾望,不用顧及死活。

很顯然,他對蘇染染,一直以來,都還沒有殘忍到那一步。

說到底,不還是因爲內心深處對她有感情。

前來給蘇染染量體溫的小護士,見顧總裁面若冰霜地走出來,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她看過那些八卦媒體的報道。據說顧先生和顧太太的感情一直不是很好。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特別是走進病房,看見蘇染染躺在那,無比糟糕的狀態時,小護士更是嚇了一跳。

“你說,這些女人,爲了錢,一個個都費盡心機的嫁入豪門。結果就被這樣虐待,值得麼?”小護士以爲蘇染染睡着了,壓低嗓音問一旁的同事。

“他們有錢人有他們的玩法,有時候特別難以理喻。我反正不會爲了錢,去受這些氣。”同事回答說。

小腹是一陣陣的絞痛,下身還有黏膩感。蘇染染一動也不想動,卻將兩人的對話盡數聽了進去。

嘴脣囁嚅了兩下,蘇染染髮現,自己連反駁解釋的力氣都沒有。

避孕藥帶來的嘔吐感湧上心頭。淚水,再次模糊了蘇染染的眼睛。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