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耳聽爲虛

白雪就在一旁聽着,隨着蕭凝兒的敘說,她的臉色也越來越古怪。

“事情就是這樣。”蕭凝兒說哇,聳了聳肩。

白雪腦海裏轟然一聲炸想,當年的事情,竟然是這樣!

楚河沒有強暴蕭凝兒,而是救了她!

而在之後,當楚河被所有人誤會之後,他也沒有澄清,反而爲了一個並不熟悉的蕭凝兒默默的承受了罵名這麼多年!

隱忍,男人!

這還是她印象中的楚河嗎?

白雪忽然意識到,也許自己對於楚河的觀念,一部分來自於楚河對自己意圖強暴的事實,另一部分則來自於當年楚河和蕭凝兒之間的事情。

事實也的確如此。

當年的事情發生之後,楚河的名頭就一落千丈,惡少的威名也就此落實了。

準確來說,人們心目中楚河的形象,一大部分都來自於當年和蕭凝兒的新聞。

而現在,這個新聞竟然是假的?那是不是說,人們對於楚河的認知也是假的?

“他身爲楚家大少,多少女孩都在盯着他,只要他開口,各種各樣的女孩排隊要上他的牀,你以爲他答應和你結婚是爲甚麼?真的只是爲了得到你的身體?”

白雪沒有說話,愣愣的聽着。

“你犯了一個最愚蠢的錯誤,那就是先入爲主的觀念去看他,認爲她就是你認爲中的那種人,於是抗拒,排斥,不停地想要離開他,解除婚約,老實說,如果不是你,我不認爲我有多大的機會,可現在,他徹底自由了,我應該謝謝你纔對。”

說完,蕭凝兒便轉身準備離開。

“對了,勸你一句,以後看人,要用自己的心去看,不要從別人的眼中去自以爲是的去識圖瞭解一個人。”

白雪渾身一震,這一刻,她忽然有種強烈的感覺,彷彿自己生命中一個最重要的東西被自己弄丟了!

她忽然有很多問題要問蕭凝兒,關於楚河的!

可一抬頭,蕭凝兒卻早就消失在了視線中,圍觀人羣中央,白雪孤零零的站在那,彷彿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已經離開的楚河當然不知道蕭凝兒和白雪已經交談過了,他來到教室沒多久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上課這種東西實在是有夠無聊的。

好在也沒人敢管他,連學校的老師都知道這是楚家的大少爺,睡睡覺怎麼了?

撐過一個無聊的中午,楚河下午沒課,便直接去往龍泉山,還是修煉要緊啊。

熟悉的天地靈氣依舊如此濃郁,楚河身處其中,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隨着自己的節奏呼吸着。

彷彿只要站在這裏體內的靈力就在緩慢的增長一般。

在地球這樣的大環境之下,能有這樣的地方,真算得上是一處洞天福地了。

但楚河拉開架勢還沒開始修煉,忽然察覺到甚麼一般眉頭一挑,問道:“有事?”

言罷,背後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月書瑤燦笑一聲走了出來。

“你怎麼發現我的?”月書瑤疑惑的問道。

她已經儘自己最大可能來隱匿身形了,但竟然還是被楚河發現了,而且是在背對着自己的情況下!

難不成這傢伙背後還長眼睛了。

楚河轉過身,嘴角含笑,吸了吸鼻子,道:“這個世界上能擁有天然體香的女孩可是不多了。”

的確,空氣中瀰漫着一種淡淡的處子體香,彷彿是玫瑰花和百合花混合在一起味道,這就是月書瑤的體香,而她之前的位置正好又在上風口,楚河自然就發現了。

月書瑤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她趕緊轉移話題道:“我師父想見見你。”

楚河站定身子,看了看月書瑤,點頭道:“好,帶路。”

“恩?”

月書瑤倒是一愣,今天怎麼這麼爽快?

“怎麼?”

“沒……沒甚麼,走,走吧。”

月書瑤趕緊在前面帶路。

路上的時候,楚河一言不發,腦海中的思緒早就飄到九霄雲外了,他想起了自己的師父沐煙蘿。

因爲沐煙蘿的身上,也有一種獨一無二的體香!

而正是因爲這一點,他纔對月書瑤有了一點改觀,也答應的如此爽快。

畢竟來都來了,反正就在附近,見見也無所謂。

“你今晚真的要去恆昌武館?”月書瑤歪着腦袋問道。

“既然答應了,爲甚麼不去。”

月書瑤眉頭微皺道:“梁少傑這個人生性睚眥必報,他讓你去的目的絕對不只是切磋那麼簡單。”

“我知道。”

“你知道還去?”

“玩玩而已。”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你能打的過樑少傑,可其他人呢?梁少傑的背後,他的幾個師兄也很厲害,而且有時候梁少傑的父親梁鐵林有時候也會在武館。”

“無所謂。”

楚河隨口說道,真的是一點壓力都看不出來。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楚河還質疑要去,月書瑤也不好再說甚麼。

兩人很快來到那處舊廟,廟前幾個僧人拿着掃帚神色肅穆的在清掃本就潔淨無物的門前演武場。

據說,這也是修行。

廟裏的一件廂房內,楚河見到了月書瑤的師父,也是之前就見過的那個身穿長衫的老頭。

“小友,又見面了。”

老頭給楚河斟了杯茶,推到他面前。

楚河伸手接過,端起,放在嘴邊抿了一口,又放下,這才問道:“前輩找我何事?”

細微的動作,老頭雙眼卻是一凝,楚河雖然坐下了,但不管是方位還是姿勢,都是最容易反擊的姿勢,而且氣息凝實,毫無破綻!

雖然喝了茶,但也只是抿了一口,不像是拘謹,更像是謹慎!

如此年紀,心思卻如此縝密,實屬難得!

“哈哈……老夫名叫陳太勇,是瑤瑤的師父,以小友的實力,這聲前輩可是擔當不起啊。”

楚河禮貌的一笑,繼續看着陳太勇,靜待下文。

“倒是小友似乎和我所聽到的不太一樣。”

“你也說是聽到了,眼見爲實,耳聽爲虛,做不得真。”

“有趣的說法。”陳太勇暗自點頭,楚河連說話都滴水不漏,讓他有種自己正在和一個老狐狸說話的錯覺。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今日請小友來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要請教請教武學。”陳太勇拱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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