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薄性涼情,假意求情

溫寧順着聲音,她步步緊逼,嘶吼着問:“薄如年,爲甚麼,爲甚麼,父親死了,你也不放過他。”

如果父親知道,他背上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一定不會安心的,一定不會。

薄如年抿着脣,又瞧見溫寧小腹的點點血跡,眉間不悅:“溫寧,你以爲人死了,就不用爲他犯下的錯而承擔嗎?哪隻手傷了婉兒,哪隻手就別要了。”

溫婉聽後,低眸狠笑,卻在抬眼間,拉住薄如年的衣角:“如年,不要,姐姐也是傷心,我能理解姐姐,溫府沒了,就只剩下我和姐姐了,我不希望姐姐也出事,求了你,放過姐姐吧。”

“好,別哭了,李大夫說過,眼睛哭不得。”

薄如年輕輕爲溫婉擦去眼淚,餘光瞧着溫寧那搖搖欲墜的身體,心中煩燥,別過眼,譏笑:“傷了婉兒,總歸要受罰的,來人,二十棍棒。”

二十棍棒,不是板子,不死也是半死不活。

溫婉嘴角微勾,如年還是愛她的。

美眸忽又懊惱下,前幾晚那場大火,怎麼沒有燒死溫寧,而且,聽說如年爲了這個小賤人,可是衝進火海。

不行,不能再活在世上,必須死。

院中,傳來那低啞的悶哼聲,下人們爲了討好溫婉,自然下重了手,溫寧那身白衣早已染紅了,她一直站着筆直,那倔強的樣子着實讓人驚心。

十五棍棒後,溫寧不堪屈打,重重的摔在地上,半昏半醒。

隱約間,她只聽見薄如年那冷情的聲音。

“來人,準備辣椒水潑醒,繼續打。”

片刻後,那冰冷刺骨的辣椒水傾刻潑在身上,每一寸皮膚都火辣辣的痛。

溫寧痛得額頭冒汗,身上又是那棒棍,隱約間,她聽溫婉那假意求情:“如年,別打了,姐姐身子骨本就不好,啊……姐姐身上那青紫的傷痕,怎麼像是吻痕。”

忽驚呼出聲,似乎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她忙捂住嘴。

細看之下,那棒棍的傷,倒有些像吻痕,薄如年怒紅着眼,面容更加陰冷,他鷹眸兇狠:“拿劍來。”

溫寧對於溫婉的挑撥,嗤笑聲,緩慢站起身來,兩腳卻打顫着。

薄如年步步逼近溫寧,狠狠扣住她的後腦,抬手,就撕開溫寧的衣襟間的衣服,露出那青紫棍痕,撥出長劍。

溫婉見狀,勾脣輕笑,卻驚叫:“如年,不要。”

而溫寧則一動也不動,她不信,薄如年會殺她,他可說過,要讓她生不如死的,呵呵。

果然,薄如年拽着溫寧的青絲,長劍劍尖狠刺她心間的肌膚,刺痛無比,刻了一個薄字。

血染紅衣襟,薄如年將藥粉灑在上面,瞬間溫寧痛得咬破了脣,卻不哼一聲。

“痛嗎?”他溫涼的呼吸打在溫寧心口:“溫寧,你就算死,也只能帶着我薄如年的痕跡去死,明白嗎?”

他承認,他瘋了,他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卻還是覺得那樣太便宜她了。

薄如年丟開劍,看着滿身傷痕的溫寧,瞳孔一收,別開眼,大步離開。

溫婉美眸含淚,看着半昏半醒的溫寧,關切問了一句:“姐姐,痛嗎?”

陰笑般,趕上薄如年的步子,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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