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以前不管他對那個女人做甚麼,程暮辭都悶聲不吭,默默接受,然後揚起笑臉接受。
爲何這次......
難道她真的是換套路了?
看着視頻中,程暮辭跟着秦漠風離開,頭也不回的身影,傅南珏眯了眯眼。
“先生。”
助理汗涔涔地站在旁邊,猶豫了許久終於問道:“您真的相信是程小姐抄襲言言小姐嗎?”
傅南珏不悅地蹙起眉,語氣冷了下來:“你想說甚麼?”
助理沉默一下,硬着頭皮從文件夾中抽出一疊資料,鼓足勇氣說:“從程小姐出事開始,公關部門怕程小姐的醜聞會影響到我們公司的聲譽,所以專門調查過程小姐近幾年的作品,程小姐被指抄襲的作品,跟她以往的風格非常接近,反倒是言言小姐她......”
助理埋着頭,沒敢把話說下去。
傅南珏卻又黑了幾分,他知道程暮辭平時喜歡寫寫畫畫的,對服裝設計很感興趣,但在他眼裏,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似的玩鬧,他沒感覺有多重要,自然也就從未放在心上。
對於此次的抄襲事件......
他自然也是偏向程言言的,畢竟言言一直都很優秀。
“以後這樣的話。”
傅南珏警告地看了助理一眼,說:“別再讓我聽到。”
“南珏哥哥,我們也沒想到姐姐居然跟秦漠風有關係。”
“看在我們程家的份上,你別生姐姐的氣好不好,就放她自由,讓她離開吧。”
程家的別墅中,程言言從沙發上站起來,坐到傅南珏的身邊。
她伸出手,親暱地挽住了傅南珏的手臂,可男人的卻仍舊盯着手裏的筆記本電腦,只是應了一聲。
“嗯。”
她眸中有些不甘,只能裝作好心的樣子,繼續勸解:“反正你跟姐姐也沒甚麼感情。”
傅南珏高冷的身姿,端坐在沙發上,敲擊着鍵盤的手指頓了頓,不知道爲甚麼,腦海裏忽然就浮現出了白天視頻中的畫面,下意識的鎖緊了眉頭。
程遠東和徐慧坐在他們的對面,彼此相視了一眼。
徐慧清了清嗓子,試探地說:“是啊,南珏,跟你訂婚的人,是我們程家真正的女兒,以前不知道她跟言言的身世也就算了,現在既然證明言言纔是我們的女兒,跟你訂婚的人,自然也是言言,你和暮辭的事......純粹是個意外,現在她能想通離婚,不是好事嗎?”
說着,她又向程遠東使了使眼色。
程遠東也開口說:“當年就是因爲她,我們言言纔在外面受了這麼多苦,以前的事,我們就不跟她計較了,以後權當沒有她這個人就好,言言等了你這麼多年,你看是不是......”
他停頓了一下,說:“跟言言恢復婚約,早日舉辦婚禮。”
傅南珏靜靜地聽着,他沒有開口說話,客廳中的人全都斂聲屏息等他的回應。
鐘錶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程言言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
就在她斂着所有欣喜和忐忑,想開口的時候,卻聽傅南珏疏冷的聲音傳來——
“這件事已經引起不小輿論,如果再發酵,不但是傅氏集團會受受到損害,暮言也會落下不好話柄,所以這件事以後再議。”
聽到這句話,程言言直接愣住。
爲甚麼會這樣?
當年程暮辭被趕出了程家,卻陰錯陽差地跟傅南珏睡在一起,面對輿論譁然,傅南珏纔不得已娶她的,即便兩人結婚,傅南珏也一直不情不願,厭惡程暮辭到不肯看她一眼。
爲甚麼現在......
卻又聽傅南珏開口問:“伯父伯母可知道,程暮辭從前在學校的成績如何?”
程遠東和徐慧啞然,不知道他爲甚麼忽然轉移了話題。
以前程暮辭是他們的心肝寶貝,自然甚麼東西都給她最好的,可後來她跟程言言的身世曝光以後,他們就對程暮辭不管不問,很少關心她在學校的事了。
“她......”
徐慧語塞了一下,急忙賠笑臉說:“她能有甚麼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以前被我們寵壞了,只會任性耍大小姐脾氣,在學校也是不學無術的,哪兒能跟我們言言相比?”
程言言卻一陣心虛和忐忑,爲甚麼傅南珏突然問起這個?
“南珏哥哥......”
她裝出傷心黯然的樣子,問:“你是在懷疑我嗎?”
“也是,你跟姐姐纔是真正的夫妻,我甚麼也不是。”
程言言怯生生地低下頭,咬着脣瓣,淚珠卻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如果南珏哥哥想保護姐姐的話,我可以對外宣佈是我抄襲了姐姐,只要能讓你和姐姐開心,我都沒有關係的。”
傅南珏對着她沉默片刻,眼神也明顯柔和了幾分,伸手將女人臉上的淚珠擦掉:“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和她......”
他頓了頓,說:“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金桂園別墅,程暮辭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
她滑動手機屏幕,看着上面的新聞,和自己社交賬號上的評價。
“傅氏集團少夫人程暮辭被爆出軌,姦夫疑似秦氏集團總裁秦漠風,程暮辭高調宣佈離婚,坐秦漠風豪車離開傅家別墅,兩人絲毫不掩飾感情曖昧,無恥程度,令人咋舌。”
程暮辭讀着新聞的內容,不屑地嗤了一聲。
又看向微博底下的評論——
“我靠!這對姦夫Y婦!也太不要臉了吧!”
“程暮辭連程言言一根頭髮絲都不如,同意的點贊!”
“程言言大小姐跟傅先生纔是天生一對,程暮辭就是個不要臉的野雞。”
一段段辱罵的字眼刺入程暮辭的眼睛,她撇着嘴,在沙發上翻了個身,轉向不遠處的秦漠風說:“你說這些人是不是瞎啊?憑甚麼我出軌,就罵我,傅南珏出軌,就天生一對?”
秦漠風將手裏的早餐放在桌上,聞言不屑的噗笑了一聲,隨即語氣揶揄道:“我說大小姐,你現在不是該關心,因爲你同樣被罵的我嗎?畢竟我可是個無辜羣衆啊。”
程暮辭坐起身,故意裝作含情脈脈地樣子,雙手托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