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容錦看向秋紅,“好像有人。”
“是,小姐,你趕緊躲起來,奴婢去找人幫忙。”說完,秋紅轉身就要走。
找人?這是想跑吧?豈能讓她如願!
容錦伸出手,憑着記憶乾脆的秋紅胸口處點了兩下。看秋紅頓時僵住動彈不得,容錦眉頭輕佻了下,原主果然會點功夫。
容錦本是將軍之女,又得其父的寵愛。所以,縱然瞧着柔弱,其實也是會點功夫的人。
“容錦你做甚麼?”秋紅有些激動。
這會兒連小姐都不叫了,直呼其名了。
“大哥,在那裏。”
他們很快也發現了容錦。
燈籠挑起,看清容錦的長相呢,兩人眼中頓時滿是驚豔,美人果然是美人兒呀。
“姑娘,這麼晚了,在這裏做甚麼呀!有不要哥哥送你回家呀。”兩人摩拳擦掌賊笑。
秋紅看着,心裏冷哼,容錦竟然對她動手,等着死吧!
秋紅靜靜看着,等着看容錦被折磨致死。
“姑娘,哥哥跟你說話呢,你怎麼……”“話說一半兒,咽喉處尖銳刺痛陡然襲來,隨着一股溫熱開始外溢。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人就遂然倒下,陷入黑暗。
“大哥,你怎麼……”注意到異樣的弟弟,剛開口,咽喉處陡然一痛,眼眸緊縮,意識到甚麼,卻爲時已晚,死盯着容錦,隨着倒下,瞬息就沒了氣息。
原主是會點功夫!但現在的她,卻是S人不眨眼的主兒。
兩人死,身上銀票落入容錦手中。
S人越貨,容錦做的分外熟練,也十分淡然。可秋紅看着,卻是已經懵了!
這,這甚麼情況?剛纔,剛纔發生甚麼事了?
在秋紅完全發懵時,容錦轉身看向她。
容錦視線落在身上,秋紅忽然打了個激靈,“你,你是誰…”
眼前這個S人不眨眼的,絕對不是容錦。
容錦秉性溫善,莫說S人,她連S雞都看不得。怎麼可能會要人命!
容錦沒有回答秋紅的問題,只道,“秋紅,我記得你的命,是你家小姐救回來的吧!當初若非是她,你早已被人打死在街頭了,是嗎?”
“你,你想幹甚麼?”
容錦笑笑,緩緩伸手,滑向春紅脖頸咽喉處,不鹹不淡道,“你的命曾是容錦救下的,現在,還回來吧!”一句話,定生死。
“你……你要幹甚麼?要S我嗎?容錦,我告訴你,你若,呃……”話未說完,血色飛濺,春紅眼眸瞬瞪大。
看容錦那熟悉的容顏,卻極致陌生的雙眸,心裏毛骨悚然。曾經柔和,溫善的眼眸,現在卻盈滿淡漠,涼薄,生命於她手中斷送,竟波瀾不起!!
她不是容錦,絕對不是……
帶着這樣的驚駭和滿滿的不甘,人倒下,抽搐之後,氣息消散。
看着倒在血泊中,氣息全無的春紅,容錦眸色淡淡。
“錦兒?!”
聞聲,容錦轉頭,看到站在不願粗的老者,還有他身後的清俊的年輕男子後,神色微動,“薛神醫,齊師兄?!”
若是記憶沒錯,這位薛神醫乃是原主父親的生死之交。此時他們出現在這裏說明甚麼?
“錦兒你……”薛義剛開口,就看容錦忽然伸手捂住心口。
噗……
容錦只感心口陡然襲來一股尖銳的刺痛,隨着一口鮮血噴出,眼前開始犯黑,開始站立不穩倒在地上。
“逸塵,快。”
齊逸塵飛身上前,伸手接住暈過的容錦,手指落在她手腕上。探脈,眉頭皺起。
“是中毒!如果不找到緩解的方子,她活不了三個月。”
薛義聽了,上前,探了容錦的脈搏,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看來,有人是想法設法的要置她於死地呀。
齊逸塵:“不過,這藥雖然霸道,卻也不是無藥可解。只是想拿到藥引怕是不容易。畢竟,那個人並不是甚麼善良的主兒。”
說着,齊逸塵轉而問道,“師父,那位爺現在是不是正在越州等你。”
薛逸頷首,“他的眼疾還需醫治!也許,看在我全力醫治的份兒上,能開恩施捨一些藥物,到時候也能救她一命。”
齊逸塵聽了看看容錦,“只是,當下她這罪女的身份,怕是不宜讓那位爺見到她。”
“這個我自然有辦法。走吧,先離開這裏。”
薛逸和齊逸塵帶着容錦連夜離開,而在離開時,齊逸塵看看那倒在地上死去的人心有所思。
……
花團錦簇,樹林成蔭,假山小亭,流水潺潺!
一處美景,處處幽靜。
一男子置於其中,靜坐在小亭中,悠然品着手中茶水,杯壺中繚繞出的水霧,讓其面容變得有些模糊,讓人看不清楚。
“主子。”
身材高大,精壯的玄衣護衛閃身而現,看着亭中人恭敬見禮,稟報,“主子,薛義來信說再有兩日就到了。”
男子聽了,沒說話。
護衛垂首,靜候。
良久,一道渾厚,低沉,磁性質感的聲音落入耳中。
“京城可還是一團和睦?”
護衛頷首,“皇上依然仁愛賢明,皇后依舊母儀天下,大臣們一如既往的忠君愛國,太子也愈發受皇上信任倚重。”
簡而言之一句話,京城還是那麼一片‘祥和’。
男人聽了,輕抿一口茶水,嘴角似劃過一抹淺淡的弧度,隨着道,“容家呢?”
“容騰亡,容夫人病重,其子容臻失蹤,嫡女容錦……或已死。”
容錦那個名動京城,但卻不曾綻放既損落的女子。
“皇上念及容騰,現對容家二房長子容玿恆頗爲看重。而,容玿恆感念皇上仁厚,既對太子殿下亦是忠心耿耿。”
護衛說完,亭中男人笑了笑,不再多言。
另一邊,待容錦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變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