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季婉兒帶着她往後退:“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只要能讓我脫身就好。”

與黑衣人們拉開了很大很大距離,季婉兒確定這個距離還算安全,那幫黑衣人們抓不到自己時,就將女人打暈擱置在原地。

然後她自己悄默默的找了條僻靜的道路,離開。

黑夜還沒有徹底結束,天空上還能看到一輪明月,和另一邊似是要出現的太陽。

季婉兒走在小街上,鬆了口氣,擦着汗:“可算是消停了。”

纔剛來到這個世界,就給她玩這嗎刺激的。

也不知道就原主這長得又醜,又有點傻的人,那幫人追她做甚麼,害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想着想着,季婉兒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下意識道歉:“不好意思。”

結果一抬頭,就見到了那無比熟悉的黑衣人。

黑衣人見她也是一愣:“紅斑臉......啊!你就是主子要抓的那個人。”

季婉兒震驚:我靠!要不要這嗎巧。

她二話不說,抬手用力一推黑衣人,然後撒丫子就往另一方向逃跑。

開玩笑,她已經沒力氣打架了好不好!

一路狂奔,爲了能逃命,她突破極限,瘋狂跑着,跟後面黑衣人明顯拉開了一段距離。

結果,跑到半路,從天而降“譁”的一盆大水,直接將她潑成了落湯雞!

下一秒,旁邊小院裏往外潑水的大媽,就驚呼道:“誒呀對不起小姑娘!沒事兒吧。”

季婉兒被迫停步,欲哭無淚,抬手抹了一把水:“我沒事,就是想問問你,這水是甚麼水。”

要是洗腳水,她今天就不活了。

大媽啊了一聲:“是洗米的水。”

那就還好。

後面的黑衣人眼見着要追上來:“給我站在那裏別跑!”

季婉兒惡狠狠的回頭呸了一句:“不跑我是你娘!”

她一甩溼透了的頭髮,再次往前急速狂奔逃跑,她就不信了,丫的她今天還跑不掉了!

爲了能甩開黑衣人,她左拐右拐,後來看到一處開着門的養馬槽,一咬牙直接鑽入其中躲避起來。

黑衣人以爲她還在街道中左拐右拐,於是成功追丟。

季婉兒蹲在馬匹的旁邊,本就溼透了的身上,沾上了不少馬草與馬糞。

在馬槽裏待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她纔算放下心離開了這裏。

太陽初升,帶來一抹晨曦,粉紅的光灑在地上。

抬胳膊弄頭髮的時候,她餘光注意到自己胳膊上不知何時劃了一條巨長的口子。

剛纔因爲着急,都沒感覺到傷口的疼。

她碰了碰傷口,倒吸一口氣,看樣子劃得還挺深。

抬頭看了看附近,街道兩旁的店鋪已經有幾家是開着的了,剛好一家藥鋪開着門。

她想也不想就進去到了藥鋪。

“大夫,你這裏能消毒包紮傷口嗎。”

藥鋪內,沒看到大夫。

不過看到了裏面有個隔間,她尋思着大夫估計是在隔間裏,便敲門進去了:“大夫在嗎。”

進門後,她沒見到大夫,倒是見到了一位坐在中間的白衣男子,兩人四目相對。

男子面色蒼白,睫毛很長,神情淡淡,很是俊美。

季婉兒見此,驀地一愣,心臟隨之跳的劇烈。

是他!

現代裏,她因技術失誤,害得病人成了植物人,再無甦醒可能。

她曾跪在他的牀前,痛苦自責煎熬的祈求一切能夠挽回。

這個人是她來到這世界上最大的初衷,要完成他此生的一切願望,要讓現代的他能夠活過來。

男子被她身上的馬草味燻得咳嗽了起來,眉頭輕蹙,嫌棄的扭過頭。

季婉兒不知他咳嗽的原因,連忙上前,擔憂的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大夫可有給你開藥?”

她見他身體略微單薄,雖面色慘白,但脣卻紅如血般欲滴,顯然是體內各個機能紊亂,導致邪火上攻,所以本就體弱的他,更爲虛弱。

這時候,一旦咳嗽,就會很糟糕。

男子緊蹙眉頭,側過身避開她:“你,離我遠一點。”

季婉兒不知他爲何這樣說,但還是很聽話的停下腳步:“好,那你要吃藥。”

只要他能開心就好。

男人薄怒看她:“你離開,我就會好。”說完,不滿的抬手指了指她的衣裳。

季婉兒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是自己身上味道嗆得他咳嗽。

老臉一紅,季婉兒立刻慌張的抱歉道:“我錯了,我這就走!”

藥鋪的空氣中密佈着絲絲馬臭味。

剛纔外出的大夫準備好了藥浴,走到內間:“蘇傾公子,藥浴都用熱水給泡好了,您可以去了。泡完後老夫再單獨給你拿上幾包藥,平日裏讓你大哥或者是其他家裏人多幫你泡藥浴,對你身體有好處。”

蘇傾公子是位俊美且文化很高之人,可天公不作美,偏偏給了他一副天生體弱的身子骨。

儘管他家裏人對他的病情格外在意,不時地請大夫幫他看病。

他也幫蘇傾用過不少藥,來維持他的身體健康,可病情絲毫不見好轉。

大夫不自知的嘆口氣。

哎......怕是蘇傾公子最多也活不過三十歲。

蘇傾指尖輕動,揮了揮面前的濁氣,眼底無波無瀾,只是緩聲道:“走吧,去泡藥浴。”

空氣中仍然存留着的馬糞味,令他倍感不適,只想出去透透氣。

大夫走上前:“慢着點公子,我扶您去。”

--

季婉兒離開了鎮子。

她把玩着手中的刀刃,不緊不慢的朝着記憶中季家的方向走去。

折騰了一天,此時已經臨近晚上。

她回想着記憶中季家人對她大房的種種欺凌,想起他們那幫人醜陋的嘴臉,先是將原主老爹給逼死,後又對大房的人打罵不停,硬生生將一家本還算健全的人們,弄得癡傻的癡傻,懦弱的懦弱。

季婉兒要爲原主報仇,這季家人欺人太甚,都不是東西。

到達流村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季婉兒潛進季家的院子,拿了些東西填飽肚子,就鑽進外出做生意的二哥房間休息。

第二日一早。

季老太太日常來二孫子季昌明的房間打掃衛生,她拿着雞毛撣子,剛推開門,就震驚的發現,房間裏一片狼藉。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