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有九個貌若天仙的師孃,其中有兩個住在太平村。
大師孃林素衣醫術精湛,二師孃趙南初武藝高強,陳玄自然也練就了一身的本領。
陳玄考上了東陵大學,大師孃林素衣看着錄取通知書,若有所思地說道:“陳玄,正好你在東陵有一樁婚約!”
二師孃趙南初接着說道:“而且你九師孃也在東陵!”
“九師孃在東陵?”陳玄的眼睛一亮,對婚約的事好像並不關心。
除了大師孃和二師孃之外,其他七位師孃,陳玄都沒見過。
聽說九師孃置身商界,身家億萬。
八師孃是娛樂圈的當紅明星,家喻戶曉。
七師孃年紀輕輕,卻已是某特勤組織負責人。
六師孃則專研學術,是一位大學教授。
五師孃,是皇族後裔。
而四師孃和三師孃,身份過於神祕,連陳玄都毫不知情!
……
很快,開學季到了。
在前往東陵市的火車上,陳玄對面坐着一位年輕女子,那女子長相甜美,懷裏揣着兩顆誘人的水果。
陳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不料卻惹怒了對方:“小心我挖掉你的狗眼!”
“雙兒,不得無禮。”
美女叫江無雙,她身旁的老人朝着陳玄笑了笑,說道:“小兄弟別介意,你應該是學生吧,去東陵大學嗎?”
陳玄點點頭。
這時,老人突然悶哼一聲,手捂着胸口顯得有些痛苦。
“爺爺,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看着臉色有些蒼白的老人,江無雙有些着急,急忙拍着老人的後背。
“別碰他……”陳玄一把抓住江無雙的手。
“你想幹甚麼?快放手。”被陳玄那隻粗糙的手抓着,江無雙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樣做,輕則會讓他休克,重則會讓他喪命。你讓開,我是醫生。”陳玄嚴肅地站起來。
江無雙冷笑道:“你哪兒像醫生了?十足的大騙子!”
陳玄懶得理她,他對這老人的印象不錯,能幫自然要幫一幫。
只見陳玄取出一根銀針,朝着老人的頭頂插了下去。
“混蛋,你幹甚麼?你知道我爺爺是誰嗎?你快住手……”江無雙臉色一變,她急忙要去拔掉老人頭頂上的銀針。
“你如果不想讓他死,最好安安靜靜地坐下來,然後把嘴給我閉上。”陳玄瞪了江無雙一眼,這娘們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江無雙正準備說話,老人這時已經好了很多,其那張蒼白的臉都逐漸變得紅潤了起來,他說道:“雙兒,不可對這位神醫無禮。”
老人感覺有一股力量在他體內遊走,他堵塞的經脈,瞬間就被打通了!
隨即,老人又昏睡過去。這時,他已經陷入了一種玄妙之境,他在這個境界停留多年,而現在即將破境!
火車到站後,陳玄拔掉老人身上的銀針,招呼也沒打,抱着自己的包袱就走了。
過了一會兒,老人醒了過來,他連忙問道:“神醫何在?”
得知陳玄已經不辭而別,老人的臉色一變,道:“雙兒,快通知下去,哪怕把整個江東翻過來也要找到他!他是真正的神人,我江家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與他交好!”
此時的陳玄,正拿着大師孃給他的地址,去高家山莊找那位素未謀面的未婚妻。
出租車司機詫異地看着土裏土氣的陳玄,高家可是東陵市的名門望族,這鄉巴佬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
司機隨口說道:“小夥子,你是去給高老爺子祝壽的嗎?今天是高老爺子七十大壽,咱們東陵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去了。”
七十大壽?
陳玄摸了摸自己的包袱。臨走前,大師孃給了他一包山茶。這山茶,大師孃平時都當寶貝藏着,拿去當壽禮,應該不算寒磣吧?
來到高家山莊,一座巨大的莊園呈現在眼前。
看來,陳玄馬上就要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峯了!
“天河集團董事長來賀,送上翡翠玉鐲一對……”
“海棠閣來賀,送上玉瓷一件……”
“藍雀集團來賀,送上金牛一尊……”
高家山莊的大門口,司儀高聲朝着山莊內不停喊道,此刻在高家山莊裏面已經是賓客雲集。
陳玄抱着自己的包袱來到大門口:“陳玄,太平村來的,獻上山茶半斤。”
司儀有些愣神,但還是喊了一聲:“太平村陳玄來賀,獻上山茶半斤。”
太平村陳玄?山茶半斤?甚麼玩意兒?
賓客們全愣了。
在衆人的注視下,陳玄走到高老爺子面前,拿出一包用報紙包好的茶葉,說道:“太平村陳玄,祝高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一點薄禮,還請笑納!”
高老爺子的表情有些僵硬:“哪來的野小子?”
“高老爺子,我叫陳玄,太平村來的,我師孃叫林素衣。”陳玄再次強調。
聽到“林素衣”三個字時,高老爺子的臉色一沉。
陳玄繼續說道:“高老爺子可還記得,當年您身患重病,是我師孃耗費數日才治癒,還贈予了一枚養心丸。”
高老爺子冷冷說道:“既然是林神醫的弟子,那賀禮就免了,你隨便找個地方入座吧。”
陳玄說道:“其實,今天我是來履行婚約的。”
婚約?衆人譁然。
高老爺子膝下有一子兩女,唯有獨子高文邦育有一女。如果真有婚約的話,高家小姐高瑤豈不是要許配給眼前的窮小子?
“癩蛤蟆想喫天鵝肉!”
說話的人,是高瑤的母親吳莉莉:“想娶我的女兒,你算個甚麼東西?”
陳玄沒有理會吳莉莉,他緩緩說道:“高老爺子,那你的意思呢?”
高老爺子臉色陰沉,他確實和林素衣定下了一門婚約。
林素衣醫術高超,非凡人也,當年高老爺子怕自己的病情復發,便死皮賴臉,非要和林素衣定下這門婚約。
這些年,高家逐漸發展壯大,已經成了東陵的望族,此事也便從記憶中淡化了。現在如果不是陳玄重新提起來,誰還記得這門婚約?
“爺爺,如果真有這門婚約,我不答應。”
說話的是高瑤,她一臉高傲地看向了陳玄,說道:
“我不知道你從哪來的勇氣,讓你有膽量來我高家提起這門婚約。你一個從農村走出來的鄉巴佬,你覺得自己夠資格走進我高家的門嗎?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在我眼裏,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
陳玄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高瑤:“那你甚麼意思?”
高瑤冷漠地回答道:“你配不上我!”
“小子,話已至此,多說無益。你現在滾出去的話,還可以免一頓打。”
說話的人叫周劍,家中有權有勢,也是高瑤的追求者。
飽受譏諷的陳玄終於怒了:“打我?你算甚麼東西?”
周劍見陳玄竟然敢罵自己,於是朝手下喊道:“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隨着周劍的一聲令下,數十名保鏢瞬間就包圍了陳玄。
見到這種陣仗,大廳裏面的賓客紛紛後退了一些,一臉冷笑的注視着陳玄。
“打死他!”
“打死他!”
主位之上,高老爺子一臉漠然之色,他沉默着沒有開口阻止周劍。
這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忽然從高家山莊外面傳了進來。
“呵呵,東陵高家,好大的威勢……”
話音剛落,一位老者龍行虎步般走了進來。
“這是……江嘯堂!江爺!還有江家小姐!”
所有人臉色狂變,高老爺子更是畢恭畢敬,朝着江嘯堂迎接了過去,他神情有些激動:“江爺,甚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高老爺子已經七十歲了,但在六十多歲的江嘯堂面前,就如同一個小輩。
爲了儘快把陳玄打發走,高老爺子冷冷說道:“陳玄,當初我與你師孃定下的婚約不過是一句戲言,沒想到你們竟然還當真了。不過我也不是忘恩負義的小人,你師孃當年救過我一命,我理應報答。瑤瑤,給他一張十萬的支票。”
高瑤點頭,從包裏取出一張支票,直接扔在了陳玄的面前。
看到這一幕,江無雙皺起了眉頭,而江嘯堂更是怒火中燒。
陳玄笑了,他一腳把那張十萬元的支票踩下腳下:“這錢太髒,你們還是留着自己花吧。”
“你……”高瑤火冒三丈。
陳玄對高瑤說道:“我不同意毀掉婚約,但是,我可以休了你!從此我們再無任何瓜葛!”
休了你!
這三個字,如同一根針一樣紮在高瑤的心頭,更如同一記耳光一般,狠狠地打在了高家人的臉上。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從農村走出來的少年,竟然敢說出如此大膽的話來。
高老爺子目光陰森地盯着陳玄,凌厲道:“看在你師孃當初救過我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跪下道歉,我讓你完好無損地離開高家。”
跪下道歉?
你們高家算哪根蔥?
小爺撒泡尿都能把你們給滅了!
陳玄心中冷笑,他搖搖頭說道:“我這一生不跪天不跪地,只跪師孃,你們高家人還沒資格讓我下跪,既然你們高家給了我結果,同樣的,我也要給你們一個結果,這很合理,也很公平不是嗎?”
“給我拿下!”高老爺子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憤怒。
隨着他一聲令下,高家的保鏢們當即就要動手。
不過就在這時,江嘯堂出面了,其腳步在地面一跺,高家的那羣保鏢們當即被震得倒飛了出去。
“今日誰敢出手,可別怪我江嘯堂不客氣!”
見到這一幕,原本準備看好戲的賓客們一震。
高老爺子等人全都愣愣地看着江嘯堂:“江爺,您這是爲何?”
江嘯堂沒有理他們,徑直走到陳玄的面前,說道:“小神醫,只要你點頭,我可以幫你滅了高家!”
江嘯堂的話,讓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陳玄笑了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們又何必跟如此鼠輩一般見識?”
聞言,江嘯堂看向高家人:“辱我江嘯堂的座上賓,你們高家好大的狗膽!若非小神醫大度,今日我非踏平你們高家不可!”
在場的賓客們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一羣井底之蛙,目光短淺!在我江嘯堂眼裏,你十個高家也比不上小神醫一個。不過,我倒是非常感謝你們的愚蠢!”
說着,江嘯堂突然看向陳玄:“小神醫,江某有一個不情之請,斗膽向小神醫求一門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