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仙哥哥我會保護你的

  “你說,程潤年要教若雲化水爲冰?”皇帝看着過來稟報的小太監,問道。

  小太監附身跪地,不敢抬頭:“回陛下,正是,程潤年命人取來硝石和水,現在正在雲清宮與小公主忙活着呢。”

  皇帝不由皺起眉頭,硝石?

  昨天程潤年可沒有要硝石,不是說只是一點江湖技法麼?要硝石做甚麼?

  算了,正好他有事要問程潤年,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走,去雲清宮。”皇帝說着,便起身前往。

  ……

  雲清宮內,盆裏的水已經開始慢慢結冰了,水裏開始有了冰渣滓,看得小公主大呼神奇。

  “神仙哥哥,你這是用了甚麼法術,真的把水變成了冰!”

  程潤年笑道:“這也不是甚麼法術,是因爲硝石會吸收熱量,溫度降低纔會讓水結冰。”

  小公主的大眼睛多出幾分疑惑,顯然不太明白,不過程潤年只是笑笑,並沒有打算深入解釋。

  畢竟,這要是深入解釋,那可就有得說了,關鍵小公主還未必聽得懂。

  正在此時,就聽見外面傳來太監的聲音。

  “陛下駕到!”

  聽到聲音,程潤年連忙起身,果然見到皇帝過來了。

  “父皇!”小公主一見到是皇帝,立刻笑着撲了過去。

  將小公主接住,皇帝臉上的威嚴也淡去了不少,多出幾分慈愛。

  “父皇,神仙哥哥好厲害,可以把水變成冰!”小公主像是炫耀一般,畢竟她可是第一個知道,神仙哥哥這麼厲害的。

  “神仙……哥哥?”皇帝臉色微僵,略微有些不懷好意的看向程潤年。

  若雲乃是公主,哥哥可不就是皇子?

  程潤年被盯得虎軀一震,心道這特麼可不是我教的,是她自己這麼叫。

  就準備解釋,不過皇帝卻移開了目光,看樣子並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纏,而是轉而看向那盆裏的冰渣。

  “竟真的變成冰了,”說着,他看向周圍的其他人,問道,“冰塊是誰取來的?”

  顯然,他是覺得肯定又是程潤年悄悄把冰放到水裏的。

  周圍的太監宮女面面相覷,隨即道:“回陛下,沒人取冰塊過來,這冰塊就是程先生用水變的。”

  皇帝的臉色微變,怒道:“這又不是冬天,豈能由水變冰?爾等可知欺君是和罪名?”

  周圍的人嚇得頓時跪在地上,連忙解釋道:“陛下,奴才們不敢欺君,這真是用水變的!”

  見狀,皇帝狐疑的看向程潤年。

  程潤年看得頭皮一麻,知道今天不解釋清楚是不行了,便道:“回陛下,這些冰的確是草民用水製出來的。”

  聽到這話,皇帝目光疑惑更甚,問道:“哦?你是如何辦到的?”

  “陛下,這個很簡單,其實只需要把硝石放入水中,靜等便可,陛下平日裏一般不會用到硝石,自然不知。”

  “當然這等製出來的冰帶有一些毒性,不能食用。”

  皇帝聽完這話,頓時怒了:“有毒?你還敢讓若雲碰!”

  程潤年頓時驚了,居然沒想起來這茬,連忙跪地解釋道:“陛下,硝石之毒並不致命,而且小公主也根本沒有碰。”

  若雲此刻也大概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情,連忙向皇帝求饒:“父皇,神仙哥哥不是故意的,父皇不要懲罰他好不好。”

  皇帝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小公主,你們纔剛見不過第二天啊,你這就幫他說話了?

  好在小公主現在不過才十歲而已,不懂情愛是何物,否則皇帝都要懷疑點甚麼了。

  “要不是念在你昨天救了若雲,單憑此事,朕就可以拿了你的項上人頭!”皇帝看向程潤年,怒道。

  聽到這話,程潤年就知道這事算過去了,忍不住摸了一把額頭的汗。

  怪不得說是伴君如伴虎啊,他這還沒伴呢,見了兩次,差點沒了兩次!

  “罷了,隨朕來御書房。”說着,皇帝這才低頭看向若雲,露出笑容,“若雲,你先去休息。”

  若雲有些擔憂的鬆開手,皇帝這纔看了一程潤年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程潤年還能怎麼辦,只有跟上,剛走出去沒幾步,就聽見小公子小聲道:“神仙哥哥不要怕,父皇要罰你的話,我會保護你的!”

  聽到這話,走在最前面的皇帝腳步一頓,隨後一臉平靜的轉過頭來。

  雖是一臉平靜,但程潤年卻在其中看到了驚濤駭浪。

  小公主,我謝謝你啊!

  “愣着作甚?還不快走!”皇帝說着,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程潤年只覺得欲哭無淚,又不敢反抗,只能耷拉着腦袋,跟着離開了。

  ……

  戰戰兢兢的來到御書房,皇帝坐在書桌前,看了程潤年一眼,眼中的意味有些莫名其妙。

  程潤年也不知道他找自己來是甚麼事,只能僵硬的站在那裏,等候發落。

  房間內沉默了一會,皇帝這纔開口。

  “周棋和他兒子,再過兩天就要被斬首了。”

  程潤年一愣,有些搞不懂他這是甚麼意思。

  這時候提這個幹嘛?倒不是說不能提,只是這前不清後不楚的,自己完全不知道皇帝的態度,說啥都不是。

  既然如此,他乾脆甚麼都不說,繼續沉默。

  見程潤年沉默,皇帝的臉色多了幾分不悅,問道:“你難道不想爲周棋求情?”

  程潤年當時就驚了,我求情?我甚麼身份?我求情管用嗎?

  不過從這句話裏,程潤年也大概尋摸到了一些意味,連忙道:“陛下,周老先生雖辦事不利,但畢竟現在小公主已經沒事了,太后娘娘也沒聽到有甚麼受傷的消息,實在是罪不至死啊。”

  皇帝眼中這纔多了幾分滿意,不過嘴上卻道:“你一介布衣,也敢來左右朕的心思?”

  程潤年直接懵了,不是你讓我這麼說的?

  想了想,他算是想明白了,原來皇帝根本不想周棋死,只不過因爲話已經放出去了,沒有理由收回。

  自己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給他一個理由!

  但說是這麼說,這理由哪兒是這麼好找的,自己都說了小公主沒事,太后沒事,皇帝都覺得不行。

  那,還能有甚麼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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