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月挽卿把人睡了就跑了,她的裙子太髒,看着很不舒服,就披着男人的外袍走了。

身子太疼,腦袋也莫名其妙的開始頭疼欲裂,她被迫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

衣袍硌得慌,月挽卿翻找了下,才發現外袍裏有塊極品玉佩。

她有點傻眼。

昨晚迫不得已把那個男人睡了,但她給予了他回報——

他的舊疾很重,再不救治絕對會死,所以她幫他順了幾個穴位,減少了他犯病時的痛苦,也幫他暫緩了一下病情。

如果她手裏有銀針,也許能幫他再延長一年的壽命。

但她這樣幫他也算扯平了,畢竟他就是個將死之人。

誰知道他的玉佩卻被她陰差陽錯的帶走了。

那個男人估計得氣吐血吧......

她正瞧着手裏的玉佩,想着那個男人究竟是個甚麼身份,頭忽然又劇烈疼起來,一陣一陣的記憶開始浮現——

是原主的記憶。

原主也叫月挽卿,是丞相嫡女,九王爺的未婚妻,在七歲那年變得癡傻瘋癲,除了雙生哥哥月瓊樓,誰也認不出來。

她哥哥月瓊樓是個小官,因爲在一次宴會上,酒性大發姦污了太傅府的庶女,被太傅告到了皇帝那,因此被貶,流放南下。

他不放心原主,所以將原主也帶上了,結果兄妹倆枉死在流放的路上。

還有許多記憶不斷湧現,月挽卿都沒怎麼在意,快速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最終停在她腦中的卻是原主的親爹——當朝月丞相的臉。

月挽卿的臉色驟然一變。

月丞相這張臉,竟然和現代害死她師父的仇人長得一模一樣!

難道,她的仇人也穿越了?

不行,她得回丞相府一探究竟。

倘若真是他......

她必定要他的狗命!

......

三個月後。

一身男裝的月挽卿站在相府門外。

原主的身份太侷限,可能還會面臨嫁人的問題,所以她決定用原主哥哥——月瓊樓的身份,重新回到丞相府,完成她要完成的事情。

她眸色冷清的瞥了眼硃紅大門,跨步上前。

守門人攔住她,“相府重地,閒人免進!”

月挽卿瞥了他們一眼,冷聲道,“讓開。”

迎面走來一個奴才,恰好看到月挽卿,他上下打量着月挽卿,見她衣着樸素,便很不以爲意,趾高氣昂道:“哪來的野小子,竟敢擅闖相府,不想活了?”

月挽卿面上平靜,“甚麼時候,奴才,也敢在主人面前耍威風。”

這奴才頓時怒了,“還主人?你以爲你是相府大少爺不成?”

“很不巧,我確實是。”

奴才仰面大笑,“相府可是隻有月程一位少爺,我看你是想攀上富貴想瘋了。小子,識相的給我滾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月挽卿沒動,“相府大少爺月瓊樓,你是不認識,還是不認他?”

“啊呸,月瓊樓算個甚麼玩意,都不夠二夫人一根手指頭玩的,別說他在流放,就是他回來了,本大爺叫他鑽狗洞進去,他也得鑽!”

奴才怒了,他擼起袖子,準備跟月挽卿動手,“你不滾,行,老子現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身子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就地滾了幾圈,穩穩停在了聞鬧事聲趕來的二姨娘腳下。

“啊——”衆人尖叫,二姨娘更是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後退。

月挽卿將剛剛抽出的長刀,重新塞回了另一名顫巍巍的侍衛的手中。

一時間,竟沒人敢動她,都被她冰冷無情手起刀落的模樣嚇得心肝膽顫。

月挽卿拍了拍手,看向身着綾羅綢緞的二姨娘,揚脣,“姨娘,我回來了。”

二姨娘是相府二少爺,月程的生母,原主的母親死後,相府的大小事宜便都由二姨娘做主。

她有點嚇壞了,脣瓣囁喏着,硬擠出笑容來,“瓊,瓊樓回來了,回來好回來好,挽卿呢?”

還挺能裝。

那兄妹倆難道不是因爲她兒子買兇S人,死透了麼。

月挽卿想是這麼想,卻道:“挽卿的事情,等見着父親,我再一併說了吧。”

二姨娘眼神微閃,“好,好......”

月挽卿準備進府了,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住望向二姨娘。

“哦對了,我剛剛S了一個不認主的奴才,姨娘下回選門衛的時候,眼睛不妨擦亮點,挑個認主的。”

這明擺着就是暗諷她眼瞎,二姨娘幾乎咬着牙,面上卻帶着笑:“是。”

月挽卿頷首,微笑轉身,抬步往裏走。

在衆人看不到的角落,她面上的笑迅速沉了下來,一副冰冷的模樣。

二姨娘望着月瓊樓離開的背影,心神終於緩了過來,她的雙眸裏閃過狠厲,又充滿了驚訝。

眼前的人還是她認識的月瓊樓嗎?

不過只是流放不到一年的時間,竟能改變至此?

......

丞相府這一幕,全落在了對面酒樓上的秦以寒的眼裏。

他精緻的眉梢微微詫異的挑起,沒想到他還能看到這一齣戲。

懦弱矯情的月瓊樓剛流放回來,竟然完全變了個性子。

“王爺。”

林七的到來打斷秦以寒的沉思,他把玩着酒杯,冷聲問:“如何,查到那個女人的下落了?”

“是,那個手鐲的主人,屬下已經查到了她的身份......”

林七有點欲言又止,最後道:“她就是您的未婚妻,丞相府的三小姐——月挽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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