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半輩子給他當牛做馬

我汗毛豎起抖了個機靈,加快了撿錢的動作,確認一張都沒落下才小心的收好繼續給他加油助威。

那青眼狐狸好像比較抗揍,單方面的捱打還能堅持這麼久,看着那傢伙的英姿,我崇拜的同時,腦子裏閃過了一個念頭,要不要趁亂跑路?不然等着他找我算賬麼?

可是又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跑不掉的,還不如乖乖認錯,爲了活命低頭不磕磣……

我正在糾結,那青眼狐狸突然迅速逃離攻擊範圍,蹲在樹梢上遙遙的看着那傢伙:“你是下面的人,爲何跟這小丫頭牽扯不清?”

我頭皮一麻,下面的人?那老東西是鬼?奶奶不能給我個‘髒東西’吧?我還以爲起碼是個家仙啥的……

他沒回應青眼狐狸的話,將蔑視展現得淋漓盡致。

青眼狐狸也不生氣:“這麼護着,莫不是她肚子裏那玩意兒是你的種?”

納尼?

我不是被小偷給糟蹋了麼?!

我看着黑霧裏那傢伙,期待從他嘴裏得出否定的答案,同時也在腦海裏把和他的點點滴滴完整的過了一遍,我和他最親密的時候就是剛纔我衣衫不整的抱了他的腰吧?認識才沒兩天,這孩子鐵定不能是他的!

就在我以爲他會繼續無視青眼狐狸的時候,他開口了:“是,又如何?”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人愛喜當爹怕不是有啥大病吧?這就不可能!

青眼狐狸沒有過多糾纏,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躥下樹梢一溜煙兒不見了蹤影,這是跑路了?

我沒那麼傻在原地等着那傢伙跟我算賬,偷偷的想溜,結果被他提溜住了後衣領。

他咬着牙,似笑非笑:“把我賣了?嗯?”

我賠笑:“孤兒寡母的,生活所迫,你可以理解的對吧……?嘿嘿……”

他又道:“還就賣了那麼點兒?閆音晚,在你眼裏,我就這麼不值錢?我能給你的,比你手裏那幾張破票子多得多!”

我眼前一亮:“真的?你很有錢?我說的不是冥鈔哈,是人民幣……”

他被我氣得拎着我衣領的手抖了一下,然後丟下我,獨自一人朝村子的方向走去:“真不明白你怎麼會變得如此庸俗又貪財還醜陋。”

瞧他這話說得,就好像他從前認識我似的,不知人間疾苦的老王八蛋!

我不敢反駁,怕他走遠了,急忙跟上去滿嘴附和:“對對對,你說甚麼都對。”

他睨了我一眼:“別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

我不解:“甚麼?”

他輕輕一個甩袖,月光頓時黯然失色:“下半輩子,給我當牛做馬。”

他一看就是不好伺候的主兒,我想耍賴:“你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聽錯了,我說的是下輩子~”

他冷森森的威脅我:“下輩子?那你現在就死,下輩子,很快就來了。”

我雙手捂住脖子:“不不不,還是下半輩子吧,以後大爺您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

他腳步忽的一頓,我發現他似乎朝我胸前瞥了一眼,一陣夜風吹過,我紅着臉攏住衣襟逃也似的往前跑去,恨不得找個坑把自己埋了!我忘了衣服被青眼狐狸撕吧開了,剛纔他看到了我胸前的肉肉……

他腿長,走得快,很快就趕上了我的腳程,他沒戳破剛纔的小尷尬,我也就裝傻。

回家還有二里地,他不陪我走我害怕,陪我吧……接下來的路總不能我倆跟啞巴似的都不吭聲吧?我厚着臉皮跟他搭話:“你剛纔爲甚麼跟那狐狸說你是我孩子爹啊?喜當爹多不好……下回這種事兒別承認了。”

他冷哼:“陳訴事實,何來喜當爹一說?你是真忘了?”

我心裏憷了一陣兒,我在想如果孩子爹真是他,我到底是虧了還是賺了……我長得這麼歪瓜裂棗,他又如此‘多嬌’……

沒聽到我吭聲,他忽的停下:“我們的婚事,是你奶奶操持的,就在兩月前。”

兩個月前……

我人傻了,宿舍進小偷的那個夜晚,我夢裏的男人,身形跟他好像是有那麼幾分相似,只是穿着喜袍而已,所以根本不是甚麼小偷,也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

我突然就不能直視他了,一回憶起夢裏的細節,我心跳就跟擂鼓似的,都快從胸腔裏蹦出來了,如此一來,我肚子裏懷的那就是……陰胎?

來自陰間那他是鬼肯定沒跑了,那我還不如被小偷給糟蹋了呢!

我是饞他的顏,但也只是心裏饞,要真上升到成婚生子,我辦不到,我沒那賊膽。

我還在掙扎:“騙我的吧?我這麼醜,你下得去手?何況我奶奶也不能給我找一陰人啊,那多晦氣……”

他敲我頭:“該覺得晦氣的是我,畢竟你那麼醜!至於怎麼下得去手……關了燈都一樣,你要實在不信,等你奶奶頭七回魂,你自己找她問個清楚,還有,別一口一個陰人,跟咒我死一樣。”

咦?不是陰人那還能是啥?我抱着頭疼得嗷嗷叫:“你說話就說話,別上手啊!你要說的都是真的,你這行爲在陽間的法律上就叫家暴了!就算是假的,你這也算故意傷害!”

我沒聽錯的話,他似乎輕笑了一聲:“那不巧了,我不歸陽間的條例管,而陰間,又是我說了算。”

他就吹牛逼吧!

我深呼吸,告訴自己不生氣,可不敢跟他生氣,我小命都攥在他手裏,只能詛咒他走路摔倒臉砸進狗屎裏!

他就跟能看穿我心中所想似的,瞪得我心裏發虛,我輕咳兩聲:“我甚麼都沒想!劉姥姥還在等我帶錢回去呢,趕緊走吧!”

他漫不經心的跟着我,帶着嘲諷意味的說道:“呵,劉姥姥?你莫不是還真把她當做依靠?別等哪天她把你賣了你還幫人家數錢呢。”

他怎麼懟我罵我都可以,但是說我身邊的人就是不行,尤其是待我向來極好的劉姥姥。

我氣鼓鼓的想反擊,怕他又揍我,話出口變得軟綿綿的:“不可能,她對我可好了,這世上我只有她一個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了,你別說她壞話……”

他被我氣得直搖頭:“愚不可及,你真不覺得那隻青眼狐狸來得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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