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沈玥嬌醒來的時候,大腦是懵的。

待接收了這具身體的基本信息之後,頓時覺得頭疼。

天爺誒,這是甚麼悲慘人生啊!

孃家家破人亡,夫家窮得叮噹響,嫁的男人還是個衰穿地心的衰神,誰沾誰倒黴的那種......

這日子叫她怎麼過?

不知道睡一覺醒來,能不能讓她回到原來的世界......

抱着這樣的期待,沈玥嬌眼睛一閉,又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除了發現肚子餓之外,沒有任何改變。

沈玥嬌幽幽嘆口氣,準備翻身起牀出去找點喫的填填肚子。

“醒了?”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帶着幾分關心的詢問:“身體可還有不適?”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沈玥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身邊一直躺着個人。

轉頭朝旁邊看過去,又是一愣。

這男人便是陸馳,這具身體的新婚夫君?

朗目星眉,面容俊逸,顏值也太高了叭!

難怪原主不懼他的“克妻”之名,也不顧家人的反對,死活也要嫁給他!

這樣一副好皮囊,誰能頂得住啊?

反正對於顏狗本狗的沈玥嬌而言,她是頂不住這種顏值的男人的。

衝着這便宜老公的神仙顏值,這日子就還不至於太悲催,生活還是有盼頭的!

這時,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沈玥嬌臉熱了一下,尷尬的笑道:“肚子餓了。”

她一邊說話的時候,手一邊貼在肚子上摸了兩下。

這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

肚子上這是有幾層游泳圈啊?媽呀,這鼓鼓囊囊的,全是肉啊!

沈玥嬌震驚的低頭看一眼自己,才意識到這具身體是有多胖!

少說也得有兩百斤!

這......

陸馳見沈氏自醒來後反應有些怪異,便蹙起了眉詢問:“怎麼了?可是突然感覺哪裏不適了?還是肚子餓得太難受了?大嫂二嫂已經在做飯,稍等一會兒她們便會把飯送來,你再多忍耐一下。”

沈玥嬌感覺自己要自閉了。

深呼吸了好一會兒也沒辦法舒緩鬱悶的心情,好一會兒才道:“其實也不是很餓。”

都胖成這樣了還喫啥喫?這飯不喫也罷!

......

陸家竈屋裏,老大媳婦張氏和老二媳婦秦氏,正在忙着做中午飯。

張氏坐在竈前燒着火,她伸長脖子朝外面瞅了好幾眼,沒瞅到公婆的身影,這才朝拿着刀利索切菜的弟媳秦氏小聲嘀咕起來。

“原本還以爲老三娶了沈家的閨女,有了沈家的幫襯,咱們陸家就能跟着過上好日子。誰能想到,沈家那樣偌大的家業,竟然說倒就倒......”

沈家那可是在縣城排得上頭號的富戶,家大業大。哪怕從指縫間漏一星半點兒出來,都足夠他們老陸家過上頓頓有肉喫的美好生活了。

哪像現在這般,頓頓稀粥配小菜,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一點兒油腥。

可惜啊,這沈氏才進門一個月不到,沈家就倒了。

這日子好不容易有點盼頭,沒想到這麼快美夢就破滅了!

張氏撇着嘴,萬分可惜的嘆氣。

隨後突然想到甚麼,便很不甘心的說道:“咱家日子過得本來就緊巴,老三這倒黴悲催的又受了重傷,大夫說至少得養一兩個月才能下牀,到時候還能不能幹重活都未可知。現在老三媳婦兒又因爲她孃家的事兒病倒了,躺在牀上出氣多進氣少,家裏一下少了兩個勞動力,活兒全壓在咱們身上了。我早晨隱約還聽公婆商量着,說要把老三媳婦兒孃家的那侄女接過來咱家撫養。咱家都已經苦成這樣了,還要養那不相干的人,這不是雪上加霜麼?咱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若是老三媳婦兒前些天肯把嫁妝留下來,別說是養一個孩子,就是養十個,張氏也沒二話。可沈家出事的時候,老三媳婦兒那些嫁妝全都拿去打點關係了。

不但沒把人救回來,銀子也打了水漂。

想到這裏,張氏心痛不已,撫着胸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舒緩了一下,面上還是有些忿忿的,咬着牙對秦氏說:“之前聽到有人嘴碎說老三是災星命格,誰跟他親近他就克誰,我當時還氣不過把人臭罵了一頓。可這幾年來,看看老三遭的這些倒黴事兒,現在要是再聽人那樣說,別說是罵別人,連我自己都有些信了。老三運道實在是衰,誰沾誰倒黴,就連沈家那樣的大富戶都難逃被他克的命運。”

秦氏聽了這話,輕輕抿了一下脣,沒有接話,低頭繼續忙手裏的活兒。

張氏咕咕噥噥了好一會兒,見弟媳秦氏半點反應也沒有,不由得蹙着眉,用燒火棍敲了敲鍋底,不滿的道:“弟妹,你別悶不吭聲啊!難道你真的想幫別人養孩子?咱們自己的孩子都沒本事養,尤其是小的那兩個,營養跟不上,瘦得跟耗子似的,難道你一點兒都不心疼嗎?”

秦氏將菜切好,這才無奈的看了大嫂一眼,說:“瞧大嫂說的,哪有當孃的不心疼自己孩子的?可那有甚麼辦法?怪只怪我這當孃的沒用,沒能給孩子過好日子。”

張氏知道秦氏不願意出頭,但這事兒若是成了,往後的日子纔有盼頭。

見秦氏不肯接自己的話,張氏便乾脆挑明瞭說:“弟妹,老三這誰沾誰倒黴的衰運,再這樣下去,全家都得被他禍害死。不如趁早把家分了,各過各的......”

這話纔剛出口,就聽到外頭院子裏婆婆趕着雞罵罵咧咧着:“每日給你們喫這麼飽,也沒見多下幾個蛋,就知道在家裏嘰嘰喳喳的叫!叫,你們再叫,吵到我兒休息,老孃就一天宰一隻,燉了給我兒補身子!”

張氏聽到婆婆這話,覺得她這是在指桑罵槐,當即縮着脖子噤了聲。

老婆子聽到竈屋裏安靜了,冷哼了一聲,將雞趕出去,撣了撣衣裳上的塵土,然後往三郎那屋走去。

如今三郎和他媳婦兒,一個受了重傷需要修養,一個傷心過度臥牀不起,都需要人照料。

她的三郎啊,命怎麼那麼苦喲!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