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次日醒來,林語菲渾身痠痛難受,始作俑者卻是一臉的輕鬆。

他從洗手間裏出來,頭髮上還溼漉漉的滴着水,看着她一臉的壞笑。“好點了嗎?我讓傭人將早餐送上來?”

“不用了。”

陸子謙精神抖擻的出了門,臨出門之前吩咐道:“我出去有點事,不用等我。”

“好。”

總算是走了,林語菲鬆了口氣。

她很質疑陸子謙身患心疾,莫非就是個藉口?

“畜生。”低聲咒罵了一句。

洗手間的鏡子裏,自己眼底的青色,還有脖子上的印記,對了,項鍊呢?

她脖子上明明戴着一條項鍊的,那可是母親的傳家之寶。

陸家老宅。

陸建祥看着手中鑰匙形狀的項鍊,心中大喜。“子謙,你是說,這就是打開你身上玉蟾蜍的鑰匙?”

“我覺得是,畢竟我們昨晚已經圓房了。”

圓房了,這可真是大喜。

“你們圓房的時候,你沒發病?”

陸子謙點了點頭。

要知道,陸家有個隱祕的而令人擔憂的事,那就是陸子謙的“病”。

陸子謙是陸家的長子,身上有着繼承大業的重任,可是從他出生不久就發現,他有嚴重的“心疾”。

發作的時候,會疼的暈死過去,誰也不知道甚麼時候會發病,經常給家裏人一個措手不及。

看着他在地上打滾,父母痛心不已。

尋遍了海內外心內科的名醫,醫生的結論是,這種先天性的疾病做手術也無濟於事,關鍵是成年後交女朋友,如果想要更進一步,幾乎是不可能的。

老爺子終於說出了實情,陸家的祖上有一種怪病,需要找到一把鑰匙,打開祖傳的玉鎖,這種心疾纔會迎刃而解。

所謂的玉鎖,其實就是一隻形狀小巧的玉蟾蜍,一般的蟾蜍嘴裏會叼着一枚錢幣,但是這隻玉蟾蜍,嘴裏卻是空空如也。

好像等待人投食一樣。

有人說,如果找不到開鎖的鑰匙,陸家即使坐擁無數財富也會有付諸東流的一天,守不住財。

而且,玉蟾蜍被打開,陸子謙的心疾纔會不治而愈,逐漸恢復到正常人的狀態。

陸家曾動用了大量的人力財力,想找到和蟾蜍鎖相配的鑰匙。

但可惜的是,冒名頂替的不少,那個神祕的有緣人卻始終沒有出現。

陸家爲此還開創了科技公司,爲的就是網絡各種心內外科的人才,研究治療方案和藥物。

就在陸家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偶遇了一位遊歷的僧人。

那僧人一見陸子謙,便道:“你的有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只需找到雙木相依,子時出生,母亡早慧的女子便可。”

說完,僧人笑着翩然離去。

大家只當是玩笑話,並未當回事。

陸父拿着鑰匙,小心翼翼的端詳着。“你說,要是我們還能找到當時的那個和尚,可得好好的答謝一下。”

未見的人家就真的會領情,那些世外高人都是不顯山不露水,點到即止。

陸家也是試了各種方法後毫無所獲,纔想起了遊僧的意外之言。

林少澤在走投無路之時,想利用聯姻改變現狀,就拿來了小女兒的生辰八字。

當時資料是林歡宜的,陸子謙掃了一眼就準備打發走人了。

“陸總,陸總,您別這樣,您是不滿意嗎?我知道我小女兒是長得差強人意,可是我還有一個女兒,長得很漂亮,只是她多年未回國,性子有些執拗。”

陸子謙對着助理發話了。“宋驍。”

“林先生,請回吧。我們陸總後面還有個會議呢。”

林少澤被陸少冷漠的拒之門外,當然心有不甘,終於又找了個機會,將大女兒林語菲的資料遞進了陸氏總裁的辦公室。

“林語菲,凌晨一點出生......”時間上是吻合的,雙木相依,可不就是林字嗎?

“宋驍,查一查,這個林語菲是林少澤和現任夫人生的嗎?”

“回陸總,這個不用查,林少澤和現任夫人只生了一個小女兒,就是上次給你資料那個,林語菲是他已逝前妻所生。”

雙木相依、子時出生、母亡早慧,有點意思。

“子謙,趕緊打開保險櫃,拿出玉蟾蜍,試試這把鑰匙能不能打開。”

玉蟾蜍已經在眼前,陸父忽然有些激動,手開始顫抖。

陸子謙拿過項鍊,忽然電話響了。“喂。”

“陸子謙,我項鍊呢?你昨天見過的,是不是你拿走了,這可是我媽留給我的。”

母親的傳家寶,她從未離身過。

“是我拿了,我覺得挺別緻的,晚上回去就還給你。”

一條項鍊而已,有甚麼好玩的,這人有毛病吧?

他身上有太多謎團了。

“怎麼了,林語菲發現了?”

“是,要我還回去呢。”

陸父鬆了口氣,看着他將鑰匙插進了玉蟾蜍的嘴裏,輕輕扭動,“咔嚓”一聲,鑰匙彈出,玉蟾蜍的嘴裏吐出了一枚金色的錢幣。

“子謙,是真的,這枚鑰匙真的是打開蟾蜍鎖的鑰匙,看見了嗎?錢幣出來了,我們成功了。”

老父親幾乎是紅着眼眶,喜極而泣。

陸子謙也有些激動,這是二十多年來,全家盼望着的一刻,就這麼忽然的達成所願,喜悅之餘,心裏的某個東西彷彿也終於落到了實地。

南灣別墅。

這裏是陸子謙和林語菲新婚的家,自從他帶走了金鑰匙項鍊,林語菲就開始魂不守舍起來。

直到他推門而入。

“你去哪兒了?我項鍊呢?”

陸子謙從懷裏掏出,在她面前晃了晃。“我來幫你戴上吧。”

項鍊戴好後,人還沒離開她的脖頸,“今天有沒有想我?”

林語菲:“......”

她很想說:陸少,你是偶像劇看多了嗎?咱倆才認識幾天呀?不會因爲睡了一夜,就對你情根深種吧?

“我在想,你甚麼時候把項鍊還回來。”

果真是個實誠人,連句騙人的話都不會說。

不過,他好像也沒介意。

拉着她坐到了自己腿上。“給我講講項鍊的故事,我很想聽。”

“哦,這是我外公家祖傳的,我媽說出嫁的時候必須戴上。”

“是嗎?有甚麼特別的寓意?”

“不,不知道。”她有些語無倫次,因爲他那雙可惡的手,又開始作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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