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快走!快走!到清元寺看熱鬧去!”

“看熱鬧?甚麼熱鬧?”

“你沒聽說啊!縣太爺那個無良弟弟今兒個當街輕薄了榮王大郡主,捱了頓毒打不說,現在正要被浸豬籠呢!”

“哈,還有這好事?那咱們寧遠縣豈不是少了一大禍害?”

“......”

今日的寧遠縣沸騰了。

一時間,大街小巷無數人向着城外的清元寺蜂擁而去。不爲別的,就爲觀看寧遠縣大害蟲呂方是怎麼被浸豬籠的。

而此時,咱們的主人公呂方,正被五花大綁扔在豬籠裏。鼻青臉腫,雙眼中滿是茫然。

他本是個普通的學生,在馬路上爲救一小女孩被車撞了。剛剛恢復意識,卻發現眼前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這是在哪?

他偏頭打量着旁邊那些穿得稀奇古怪的人,正自納悶,一股記憶如潮水般湧入了他的腦海。

我穿越了?

這股記憶摧枯拉朽般的席捲進呂方的腦海,讓他腦袋劇痛。

呂方。

字昌回。

大渝王朝荊南郡寧遠縣縣太爺呂梁的親弟弟。

不學無術、欺行霸市的衙內。

六歲斷奶,八歲偷瞧家裏丫鬟洗澡,十四歲那年哥哥呂梁成爲寧遠縣縣太爺後更是變本加厲,和一幫子游手好閒的地痞、紈絝成日鬼混,橫行無忌,沉迷酒色。

流連煙花之地,街頭調戲良家婦女之類那是家常便飯。

俗話說,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這可不,這回就撞到鐵板了。

事發半個時辰之前,呂方被兩個狐朋狗友叫來清元寺踏青,撞上一帶着丫鬟前來上香的美女。

這美女長得那叫個漂亮,眉目如畫,膚如凝脂,說是國色天香半點不假。哪怕是久經花叢的呂方都從未見過。

於是這犢子當時眼睛就綠了。

在朋友的攛掇之下,色膽包天的趁着美女過石橋的時候故意撞了上去,然後摟着人家就要強吻。

結果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他,竟是被這美女給從橋上推下去了。

嗆個半死不說,好不容易被人撈上來,半死不活的呂方還沒來得及說明自己身份,就被一個小白臉指揮着幾個武師給暴打了一頓。

這一打,便被打死了。

然後現在的呂方穿越了過來。

慢慢融合了記憶的呂方,心裏也不禁是生出一股鄙夷。

這副軀體的原主人還真是......一朵奇葩。

能帶着丫鬟的女人,那能是普通人嗎?

真是沒腦子。

就該得他被打死在這。

“把他扔下去!”

就在這時,一聲清喝打斷了呂方的思緒。

呂方偏頭瞧過去,正是那個之前指使武師打死“倒黴蛋”的小白臉。

他不禁愣了愣,雖然之前那倒黴蛋的確挺過分,但也用不着浸豬籠吧?

浸豬籠不是古代對那些偷奸的人的刑罰?難道當街強吻也算偷奸?

“等等!”

他忙出聲喊道:“我是縣太爺呂梁的親弟弟,你們不能S我!”

雖然穿越到這個倒黴蛋身上讓呂方覺得挺鬱悶的,但不管怎麼說,還是得活下去。

縣太爺親弟弟這個身份應該挺管用,以前那個倒黴蛋就屢試不爽。

“縣太爺的弟弟?”

然而讓呂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報出身份,那小白臉卻是露出滿臉輕蔑之色,“區區縣令算個甚麼,你可知道我是誰?”

呂方愣道:“你是誰?”

小白臉昂起腦袋傲然道:“本世子乃是榮王世子!小子,你當街輕薄我大姐,誅你九族都無人敢多言,只浸豬籠,算是便宜你了。”

模樣便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

呂方懵了。

榮王!

在倒黴蛋的記憶裏,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存在。

大渝朝迄今才十六年,是推翻前朝建立的。當今大渝皇帝僅有一位親弟弟,那就是榮王。

榮王當年跟着皇帝南征北戰,戰功赫赫。大渝立國後,他激流勇退,受封榮王,居荊南郡。

可以說,榮王是當今天下威望、地位都只僅此於皇帝的人。

同時,他還是當今世上頂尖十大宗師級高手之一。

眼前這個小白臉,竟然是榮王世子?

那之前倒黴蛋強吻的那個女人,可不就是榮王大郡主?

呂方不禁嚥了口口水。

真是要死了。

剛剛穿越過來就是這樣的死局嗎?

縣太爺弟弟這個身份,在榮王世子、郡主面前,連條小泥鰍都算不上啊!

正當他絞勁腦汁想着該怎麼破局的時候,榮王世子已經又是揮揮手,“扔下去吧!”

呂方被兩個武師給抬了起來。

“浸豬籠!”

“浸豬籠!”

“榮王萬歲!”

“清除寧遠縣毒瘤!”

石橋兩側,站滿了過來圍觀的百姓。這時,竟是都呼喊起來。

可想而知之前那個倒黴蛋到底是如何的天怒人怨。

“嘿!”

就在這樣的吶喊聲中,兩個武師輕輕吐氣發力。呂方連帶着豬籠就這麼被扔到了橋下去。

“臥槽啊!”

生死關頭,呂方只來得及發出這樣一聲大喊。

“噗通!”

水花濺起。

豬籠落到水面上,然後向着水下沉去。

而就在這時,在普渡石橋北側人羣后頭,忽有一道身影如大鵬展翅般突然掠起。

他臉上蒙着黑巾,看不到容貌。掠起之後竟是直接自人羣上空掠過,直到水面,而後腳尖在水面上輕點,如出弦利箭般射向呂方。

踏水而行!

宗師級高手!

人羣突然寂靜了。

大渝朝雖然除去十大頂尖宗師級高手以外還有不少位列宗師的高手,但是,區區寧遠縣竟然會出現這樣的高手便是稀奇。

“宗師!”

連榮王世子都忍不住驚呼,然後喊道:“不知是哪位宗師前輩蒙面駕臨,莫不是要管我榮王府的閒事?”

他身邊幾個武師紛紛跑到橋墩邊,卻也只能瞪眼看着。

宗師以下,都沒有踏水而行的實力。

那宗師對榮王世子的喊聲理也不理,到呂方落水的地方,一個鷂子入水,將堪堪沉入水面的豬籠撈起。而後足尖再度輕點,提着豬籠連帶着豬籠裏的呂方便向着河流上游爆射而去,往往十餘米纔會有一個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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