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超級影帝

唐旺福頓時急了,道:“吳哥,這次是意外,我剛接手這傢俱廠,很多事情還不清楚,不過跟你籤合同的是他們,你該讓他們賠啊。”

老吳眉頭緊鎖,將訂貨單拿出來道:“跟我籤合同的,是這個傢俱廠,唐旺德充其量只是代理人而已,現在出了問題,我當然要找傢俱廠的負責人啊!”

唐旺福額頭上開始浮現出一層細汗,伸手拿過老吳手中的訂貨單,仔細查看。

剛纔他只看到訂貨單上那八萬的貨款,現在才注意到後面的條款,訂貨單上明確要求傢俱廠要在規定日期內按時按量的交貨,如果不能如期交上質量合格的貨品,傢俱廠就要按照貨款三倍的標準賠償。

那不是要賠二十四萬!

唐旺福頭都大了,這傢俱廠也就庫房裏面的傢俱值點錢,現在傢俱都壞了,只剩下個庫房和一些做傢俱的機器,加一起也不值十萬,自己接手傢俱廠後一分錢沒賺不說,還要先賠二十四萬違約金?

“這傢俱廠一直都是老大在負責,你這合同是跟他籤的,現在交不上貨,要賠錢也找他賠,反正我沒錢。”唐旺福狠狠瞪了唐宇一眼,他現在纔回過味兒來,這小子能主動把客戶帶過來,擺明了在坑他!

唐宇注意到三叔怨毒的目光後,索性也不演戲了,笑道:“三叔,你剛說過,這傢俱廠跟我們沒關係了。”

“好你小子,憋着壞坑你三叔是吧,這人是你故意找來噁心我的吧!”唐旺福氣的抄起一旁的鐵鍬,就要對唐宇動手。

唐宇也不閃躲,不好意思的笑笑:“三叔,我也不是故意要坑你,本來我爸還擔心違約的事情,現在傢俱廠歸你了,也算你爲我爸分憂,我還得謝謝你呢。”

唐旺德看到他辛辛苦苦做出來的傢俱被腐蝕成這樣,本來就心痛,聽到這頓時勸道:“你倆別吵了,傢俱廠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不管誰賠,都是咱們唐家的損失,還是想想怎麼解決這事吧。”

唐旺福被唐宇坑了,正愁一肚子火發不出去呢,聽完老大的話後急忙點頭:“還是大哥說話在理,不過這傢俱廠現在還在你名下,這損失也是因爲你造成的,怎麼也不該我賠錢吧。”

“可這傢俱廠已經跟我們沒關係了,我們哪有錢賠?要不讓我爸現在把傢俱廠過戶給你吧。”唐宇聳聳肩,無奈道。

“我不要,出事了就要過戶給我了?這傢俱廠可是你們的,跟我沒關係。”唐旺福冷笑一聲,率先跟傢俱廠撇清關係。

“三叔,做人不能這樣,這可是爺爺留給你的遺產,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呢。”唐宇佯裝生氣道。

唐旺福嗤笑一聲,想坑他,唐宇還嫩了些!

回屋裏拿了紙筆,唐旺福在紙上唰唰寫了份遺產轉讓書,並在自己的簽名上狠狠摁了個手印:“這下傢俱廠跟我沒關係了,我放棄傢俱廠的遺產繼承權,以後傢俱廠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出了事也沒我責任!那筆錢該怎麼賠,你們自己商量吧。”

唐旺福說完,把轉讓書塞進唐旺德懷裏,扭身就走。

一直到唐旺福走遠了,唐旺德還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

唐宇拿過轉讓書認真檢查了一遍,確定沒問題後,終於忍不住笑道:“多謝吳叔,一會兒我得好好請您喝一杯!今天多虧您幫忙,我爸的傢俱廠才能要回來,您那演技,真是絕了!不當影帝都是好萊塢的損失!”

“嘿嘿,我也這麼覺得,今天咱們不醉不歸!”老吳也興奮異常,一把摟住唐宇的肩膀道。

“傢俱廠這就不要了?”唐旺德還沒有從這巨大的變故中反應過來,拿着遺產轉讓書呢喃道。

“哈哈,當然,爸,以後這傢俱廠還是你的。”唐宇笑道。

“可是這些傢俱都……”唐旺德仍一臉心疼,掏出銀行卡對老吳道:“傢俱廠雖然要回來了,但這些傢俱都被白蟻啃了,這筆違約金你先拿着,我會盡量彌補這次的損失的。”

老吳和唐宇聞言面面相覷,同時爆發出一陣笑聲。

唐宇更是把淚都笑出來了:“爸,怎麼連你也被騙了,這傢俱根本沒事,是我跟吳叔聯合起來演的一場戲而已。”

“可這椅子上全是小洞,上面還殘留着白蟻帶腐蝕性的粘液,是怎麼回事?”唐旺德不解道。

唐宇笑着解釋道:“咱們來的時候,吳叔不是中途去買了點東西嗎,其實是買的硫酸,把濃硫酸噴在傢俱上,這些木頭當然會被腐蝕出小洞來,看上去就跟被白蟻咬了一樣,要不是這樣,怎麼能讓三叔心甘情願的把傢俱廠還給您啊。”

唐旺德頓時怒了,罵道:“胡鬧!這麼大的事你也敢做,現在這批傢俱都毀了,即便你要回傢俱廠,又怎麼給你吳叔交貨!”

老吳連連擺手,哈哈大笑道:“老唐你先別激動,其他傢俱並沒有這個椅子那麼嚴重,只是表面腐蝕的坑窪了一些而已,你打磨一層,然後再做些修復,憑你的手藝,一定沒問題的。”

“是啊爸,現在三叔自願放棄傢俱廠,那這十萬塊就省了,你用這些錢還還賬,再請些手藝好的工人幫你一起修復傢俱,一定能按期交貨的。”唐宇也笑道。

他並不擔心交貨的問題,心裏則是惦記着庫房角落裏的那個小屋子,那是爺爺當年白手起家創立傢俱廠時四處蒐羅的古傢俱,雖然樣子不好看,也已經破舊不堪了,但都是些老木料,保不齊裏面還有類似陰沉木那樣的寶貝呢。

經過唐宇和老吳的解釋後,唐旺徳才放下心來,爲了對老吳表示感謝,三人一起找了個酒店搓了一頓,唐宇父子倆都喝了不少酒,一直到晚上一點多,才被老吳送回家。

唐宇平常上學,很少喝酒,所以酒量並不好,半瓶56度的二鍋頭下肚,早已喝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在廁所上吐下瀉,好一陣折騰。

肚子裏也跟燒了一團火似的,百爪撓心般難受,就在唐宇躺在牀上痛苦呻 吟的時候,眼裏突然發出一絲金色光芒,隨後那股熟悉的清涼感就開始遍佈全身,像千萬縷金絲一樣將唐宇包裹起來,十分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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