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道法長青

咚咚咚……

三個響頭磕完他又乖乖道歉,“玉峯叔、四嬸,對不起,我錯了。”

他這一磕,周玉峯更怕,“大忠啊,算了,算了,你快起來。”

此時劉大忠腦袋上腫個雞蛋大的包,週一山不發話他不敢起,“山哥,這下行了嗎?”

他縱有千般不滿,此時也只能忍着。

見他態度還行,週一山便警告,“滾吧,不過你若再敢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劉大忠夾着尾巴帶兄弟們逃了。

可此時周家大伯卻直搖頭,“一山啊,你可知道劉大忠他不好惹。”

“村裏都知道他姐夫李彪手底下有幾十號人,上回你大哥討要工錢不成,手指反被切掉一個,這都沒地方說理去。”

“你剛回來還不知道他們的厲害,玉峯,趕緊讓一山出去躲一躲。”

其他村民也勸,“是啊,趕緊走,劉大忠回來就走不了啦。”

鄰居們暖心的話週一山聽在心裏,但如今的他又怎會懼怕一個小混混?

送走鄰居,他看着母親,母親積鬱成疾又沒能好好醫治才拖成這樣。

他滿心歉疚的說道:“爸媽,你們受苦了,以後我來照顧這個家,我先給媽弄幾副藥調理一下,改日我進城再買些補品。”

趙雪梅黑着臉說,“劉大忠要錢你看不到嗎?這個家就是被我吃藥喫垮了,哪還有錢喫補品?”

“爲了這季桃子,你爸這老腰都累彎了,還連累小芸輟學,我真該死。”

周玉峯深情凝視着老伴,“你說這些做甚麼,一山回來了,日子準能好起來。”

家裏的事週一山一頭霧水,便問,“欠債的事情到底咋回事?”

周玉峯長嘆一聲道:“你失蹤以後,你媽心病難醫越病越重,最近一次住院家裏沒錢,劉大忠竟然主動去醫院送5000元錢,但他要求以桃園做抵押。”

“我想着5000元不多,桃子下市就能還。”

“事後你媽不放心,就問你舅舅借了錢還上,還錢時劉大忠才說還要3萬元利息,限期半個月,不給錢就收桃園。”

“這纔有了今天這個事。”

再幾天桃子就熟了,按畝產4000斤計算,5畝產量2萬斤,哪怕2塊錢一斤也值4萬,劉大忠的如意算盤打的精妙。

可打理桃園是個苦差,劉大忠自家都不種桃,他能幹這事兒?

週一山總覺得這個事有些蹊蹺。

看天色還早,他說:“媽,我去後山採些藥給你治病,順便看看咱家桃園。”

周玉峯欣喜的說,“今年桃子長勢好,估計得有2萬斤左右,毛收入應該有5萬塊錢,收了這桃,就讓小芸回去上學。”

順着小道往後山方面走,滿山的桃樹掛滿果子,很是惹眼。

走進自家桃園看着滿枝的桃子,週一山卻沒有絲毫興奮,全村豐收就意味着桃子根本賣不上好價錢。

得先把這些桃子賣出個好價,才能讓家人過上小康生活。

剛回來的他,也不急着去找孔雲山算賬。

仙界千年,他忍受與至親分離的痛苦,此番歸來他定要讓家人過上令人羨慕的生活,待時機成熟再讓他們與自己一道前往仙界,逍遙快活。

他在長生門習得‘長青術’,但凡有生命之物,不管是人、動物、植物萬般皆可長青。

黃昏將近山間水氣加重,他深吸一口氣,抬手間一道氣勁揮出。

‘長青術’乃是萬物復甦之法,採萬物之精粹爲己所用,他將體內的靈氣幻化成一陣濛濛細雨,再默唸道法,一層薄薄的細雨將自家桃園輕輕籠罩。

一滴滴細小的雨珠夾雜着靈氣,灑落在自家桃子上,這些桃子盡情享受着長青術的細潤滋養……

當下靈氣匱乏,他的實力已所剩無幾,施展神通耗損極大。

從仙帝退回到練氣期,哪怕長生門最基礎的長青術現下也只能施展幾分鐘。

但這幾分鐘的靈氣澆灌,足以讓自家桃子成熟的更早些。

桃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着,他心中竊喜。

就在他欣喜之時,丹田處突然傳來一股暖流。

他急忙用神識掃過,竟然發現原本嚴重受損的丹田,正在慢慢自我修復,難道剛纔發功產生的靈氣不僅滋養了這片桃園,還反哺了自己?

想到這兒,他更是狂喜。

放眼望去,這泉水村植被茂密、山泉清澈絕對是塊福地,在這裏,靈氣吸收雖然慢了點,但總歸好過沒有。

看着自家桃園,他更加堅定了信息。

次日天還未亮,他便挑着兩個大竹筐上山摘桃。

被靈氣澆灌過的桃子,比別人家大了一圈不止,桃樹枝繁葉茂,果子紅潤誘人。

通體透紅的的桃子紅比番茄,還能聞到一股清香的甜味。

他摘一個嚐嚐,爽脆的感覺直衝天靈蓋,自家種了十多年的桃子從未這麼成功過。

他迫不及待的摘滿兩大筐,去鎮上售賣。

兩個超大竹筐快將扁擔壓斷,週一山則信步自如,好像挑在他肩上的不過是兩根羽毛而已,這走路的速度比肩小跑。

就連張屠夫見了,都驚歎不已,“我滴個乖乖,小子,你挑的是棉花嗎?”

張屠夫這身子200多斤重,卻只能扛起半頭豬,僅與自己體重相當。

可週一山這兩筐足足有400斤不止。

買肉的同樣驚呼,“我的天,他吃了甚麼,這麼有力氣?”

“小夥子,你這桃賣嗎?”

買賣得挑選人多的地方,比方說菜市場門口。

他找了個相對寬闊的地方將兩筐桃放下,還沒吆喝,好奇的人們就圍了過來。

這桃子大批上市至少還得一個星期以後。

可週一山這兩筐桃,個大、紅潤、超級誘人。

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婦女,碎碎念,“小夥子,你這桃咋這麼紅,是不是打了那個甚麼催紅素呀?”

她身側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應該是個中學生,他也滿臉懷疑,“我三舅家也有桃子,但你這個紅的也太鮮豔了吧,桃子不是這個色兒。”

“是呀,何況咱四海鎮沒有誰家桃子上市,你這一定是打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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