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安然你都跟蹤到這來了?

“這是合同,你看看。”隨手扔了份文件在桌上,黑色沙發上的博子深翹着二郎腿,低垂眸子擺弄着根根分明的手指。

窗外皎潔的陽光透在他半邊側臉上,從輪廓中勾勒出慵懶矜貴,猶如一切盡在掌握中。

聽完他的話,老宋倒茶的手一頓,頓時順着茶杯溢出到桌面。

慌張拿過旁邊的抹布擦拭乾淨,老宋將雙手遞茶到博子深面前。

“博總,喝茶,喝茶。”老宋做了個請的動作,隨後揪了楸褲腳坐下。

只是輕睨了一眼,博子深並沒有喝,動了動交疊的腳,換了一個姿勢。

“宋總,我想你明白識時務者爲俊傑吧!”博子深面無表情地說,其實就是在無聲告訴他,趕緊簽好收購合同,對大家都好。

他自幼出身頂流豪門,一舉一動之間都蘊含無形壓迫感,端端一句話種透出的威脅,讓老宋脊背冒涼,額前更是冷汗連連。

不過想到安然,老宋慌亂的心漸漸變得穩定,擦了擦額頭亂汗,他挪了挪位置,身姿板正。比之前硬氣了點。

“博總,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聞言,博子深難得疑惑正眼看他,問道:“甚麼意思?”

突然迎上他深邃犀利的眸色,老宋壓力山大,趕緊抿了幾口茶,平靜下心情。

“其實我只是個掛名的老闆,幕後老闆不是我。”

在博子深的再三注視下,老宋不得不承認他真的不知枕邊人安然就是老闆的事實。

只能戰戰兢兢給了他一個號碼,讓博子深這對夫妻好好聊。

站在門外的李天瞧着自家老闆一臉深沉,渾身的氣壓能夠凝固方圓十里的空氣,瞬間大氣不敢出。

擦肩而過時,博子深猛地停在了李天面前,吩咐道:“你去調查一下夢遇背後的老闆到底是誰?”

說完,博子深掏出口袋的紙條,瞧着上面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結果只有一句:“不要意思,你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不信邪的博子深接連打了三次,而都是一樣的結果。

眼見博子深渾身散發暴戾煩躁的氣息,李天不着痕跡挪了幾步。

米粒爲了慶祝閨蜜脫離苦海,直接領着安然到酒吧裏蹦迪,等人回來時一身酒氣。

於此同時,博子深下樓喝水時正好撞上搖晃着走着曲線的安然,還未靠近就聞到那嗆鼻的酒精。

舒展的眉頭緊蹙起來,他深深看了夜不歸宿的女人一眼,神情滿是嫌棄。

“安然,還沒有離婚就高興成這樣了?”

酒氣的緣故,安然小臉緋紅,連帶着雪白的天鵝頸也變得白裏透紅,沾着霧氣的黑眸少些迷離。

“關你何事,博少爺。”

很快兩人就離婚,再無瓜葛,只是爲何她的心還是隱隱作痛。

迎上男人深邃漆黑的眸子,彷佛有魔力將安然吸入沉淪。

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嗆回他,博子深見慣了溫婉可人的安然,猛地一下覺得有點好奇,但更多的是被忤逆的怒火。

“安然,如果現在離婚了,我管你喝多少。”

俯身在她耳邊,清冷無情的嗓音並沒有因爲安然的低頭而停止,“要是你敢在婚內鬧出甚麼笑話,傳到奶奶那邊去,我饒不了你。”

博子深撂下威脅的話,邁着一雙大長腿蹭蹭消失在她視線範圍內。

回到房間越想越氣,又想到那個一直打不通的號碼,更是火上焦油。

出了浴室,溼發露露的安然剛拿起吹風機,結果桌面上的手機猛地震動。

棒起一看,那串刻入靈魂的號碼閃現眼前,讓安然心跳慢了半步。

雖然博子深沒有保存她的號碼,但安然早就把他的號碼銘記於心。

真是諷刺極了!

不過只是一瞬,安然很快就穩定心情,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說不定是想要接着訓她,準沒有好事。

聽着被掛斷的電話,博子深舔了舔後槽牙,滿臉的不敢置信,舉在半空的手機想摔又不摔,實在是氣不過,直接一手砸在牆壁。

好!好得很!

從小到今,還沒有那個人敢如此對他,到底是誰忙到電話都接不了?

吹完頭髮的安然拿起手機,映入眼簾的就是博子深發來的短信,邀請她明天下午三點在咖啡廳見面。

眨了眨水眸,她搞不懂博子深到底要幹嘛?

難道是回心轉意?還是鴻門宴?

算了,明天再說吧,安然這樣想着,就躺牀睡覺。

昏黃暖和的太陽半掛在西邊,映得輪空溫馨照人。

出租車門打開,白色運動鞋踩在地下,黑色飄逸的秀髮高挽在後腦,一襲白t,深藍色牛仔褲顯得安然青春洋溢,充滿了活力,引得路人紛紛張望。

博子深抬起手腕看錶,距離約定的時間所剩無多,卻遲遲不見人。

不由心生煩躁,伸手鬆了松領帶,他往窗外看了看,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微眯的眼眸閃爍着不滿。

好啊,敢情安然這個女人跟他演戲呢?

前些日子死活要離婚,還弄了個約法三章,現在還不是露出馬尾,跟蹤到這來!

果不其然,踏進咖啡廳的安然抬起頭四處張望,發現了坐在窗邊的博子深後徑直朝着他走了過去。

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退,黑了幾分,博子深眼睜睜看着縮小版的女人憑空出現在面前。

“怎麼?安然你現在不裝了?”

拉開椅子的手怔愣一下,安然抬起目光迎上博子深皺成苦瓜,條條褶皺裏都透出兩個字“不悅”。

頓時激起了她心裏壓抑已久的反骨,直接嗆了回去,“裝?我裝甚麼了??”

真的是莫名其妙,早知如此,就不要來赴約,博子深果然沒有安好心。

涼薄的脣角勾起一抹嘲笑,博子深直勾勾望着滿臉無辜的她,冷聲說,“表面上說着離婚,背地裏卻跟蹤我,安然真沒有想到你也是兩面人?”

嗓音還是低沉透着磁性,一如既往的動聽,可安然卻只聽到暗藏的譏諷。

裝,她到底裝甚麼了,難道不是他約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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