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然話未說完,迎上男人漸變緋色的瞳仁,不禁一驚。
不光是她察覺到不對,博子深也意識到中計了。
呼吸漸漸變得沉重,體內燃起一股溫熱,直逼腦門。
默默將雙腳捲縮,撐着雙手挪動位置,安然警惕注視他的一舉一動。
博子深眸子猩紅,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神尤爲帶有侵佔性。
現在的安然就像一隻無處可逃的小白兔,面前站着磨刀霍霍的大灰狼,隨時撲過來將她喫幹抹盡。
本來她穿得就是緊身黑色連衣裙,位置恰好包裹着豐滿的臀部。
白嫩均勻的長腿搭在潔白被褥上,分不清那個更白,博子深黑眸變熱,呼吸更加沉重。
“博子深,你聽我...”
溫熱的脣瓣觸碰到稍涼嘴脣,剎那間火花四濺,博子深突如其來的吻將安然的話吞入腹中。
舌頭蠻橫在她口腔肆意妄爲,博子深的手緩慢從下往上撫摸。
微涼的觸感讓安然瞬間驚醒,抬手止住他的前進。
“等等。”
扣住安然下巴,迎上她滾圓明淨如星辰的眼眸,摩砂着她粉嫩如桃花的脣瓣。
“有何不可?”
或是此時精神異常興奮,博子深說出的話沙啞磁性如線譜上跳躍的樂章。
拍開他的手,奮力推開,安然立刻撿起一邊的被子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我們要離婚了,你覺得合適?”
伸手試圖拉扯開安然的被子,博子深俊臉越發炙熱,“我覺得合適。”
這個狗男人!
嚇得安然拼命拍掉他的手,眼眶內水霧在打轉,“不行,不行,你答應過我的。”
仔細聽還能聽出她聲音中沾着哭腔和顫音。
連錘了幾拳,牀墊都凹陷下去。
博子深還真沒有強迫的癖好,但遠水救不了近火。
深深呼吸幾口氣,博子深儘量不往她那邊看,“你幫我這次,錢和要求隨你。”
“要不,你去泡冷水?”安然認真建議。
看白癡般的眼神瞥了她一下,博子深壓着她腿的膝蓋挪開,站起來,扭頭往陽臺走去。
“你去哪裏?”不解的安然問道。
“降火。”
只見博子深拆掉窗簾,繞着鏤空的鐵欄打個結,抬起一米二的長腿越過欄杆,雙手撐住,一躍就順着窗簾而下。
陽臺上的安然瞧着一米八五的高個子非要騎着個自行車扭扭捏捏的場景,總覺得好違和。
也不知等他騎到酒店,還有力氣?
房門外,博家奶奶貼在沉木門上,耳朵微動就是聽不見動靜。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她抱孫子的計劃將要實現,屁顛屁顛回去準備嬰兒要用的東西。
一雙手捂住林果兒的嘴巴,博子深食指豎在脣瓣上,“噓!”。
林果兒蒙了,瞪圓了雙眼望着面前五官立體的男人。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明白了一切。
男人豎在她脣瓣上的手指炙熱如火,加上博子深迷離閃爍的眸子。
現在的博子深渾身難受,女人的臉在他眼中模糊重影。
死咬住下嘴脣,疼痛讓博子深保持片刻清醒,“幫我, 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
林果兒驚恐點點頭。
下一刻,博子深眨了眨眼,無力栽倒在林果兒懷裏。
堪堪接住他,本想直接把人扔到馬路上,但博子深那張臉近距離暴露在她面前。
林果兒眸子閃過異色,不敢相信將人扶到路邊,在路燈投影出昏黃的光下。
她肯定這張臉經常出現在金融雜誌上,博子深,博氏集團ceo。
本來還有點猶豫的林果兒望着博子深手腕上價值百萬的名錶。
眸色劃過一道貪婪,一個念頭在她心中升起。
清晨的陽光投映在博子深安謐的臉上。
等他醒來看見旁邊陌生環境時,嚇了一跳。
但仔細回想,昨晚的記憶回籠,依稀記得奶奶給他下了點料,安然那個女人抵死不從。
回去之後一定要把奶奶的智能機換成老人機,免得她天天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掀開被子,穿上拖鞋,博子深撿起牀邊的衣服優雅穿戴好。
一直裝睡的林果兒聽着悉悉索索的聲音,悄悄眯開一條縫,見男人似乎沒有要負責的打算。
只能假裝睡醒,伸着懶腰對上博子深幽邃漆黑的眸子。
“啊!”
酷似死去多年的長相,讓他神情木訥。
“寶寶?”
但隨後反應過來,女人並不是寶寶,只不過長得有幾分像。
見到潔白被單上的血跡時,博子深神情尤爲複雜。
隨手抄了椅子,坐在她面前,博子深單手撐着下巴,凝視着驚恐轉動眼珠的女人。
“說吧,你想要甚麼?”
表面上林果兒猶如純情少女,害羞偷偷瞄了他一眼,隨後趕緊低頭。
可實際上這幾秒鐘,她大腦飛快轉速,猜測着他到底是甚麼意思?
“甚麼都可以?”林果兒咬了咬粉脣,雙手攥着被子。
比起其他女人,顯得尤爲純情,或者是酷似白月光帶來的錯覺。
“你說,不論是錢還是其他方面,我都儘可能。”
沉默了片刻,林果兒抿了抿脣,低喃道:
“我要錢。”
她本想着放長線釣大魚,但是情況不允許。
還是直接要錢吧。
聞言,博子深稍稍失望,這樣一看似乎和其他女人沒有任何區別。
之前的唯一一點好感直接消失,博子深恢復平日裏花花公子的輕浮。
“五十萬夠嗎?”
林果兒搖搖頭,“現在我不想要錢了,我想要當明星。”
“行,等我助理聯繫你。”
站起身,博子深整理了一下衣領,沒有偏頭看她。
“現在我們一筆勾銷,你最好喫下避孕藥,不要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在沒有離婚之前,他要是敢出來個私生子。
奶奶絕對會打斷他的狗腿。
等博子深走後,林果兒整個身軀鬆懈下來,原本純情無害的神情變得冰冷邪魅。
舉起白嫩如玉的手,食指上明顯破了個口。
沒有錯,昨天晚上甚麼都沒有發生。
至於牀上的血跡不過是她使用的小心機。
目的就是和博子深牽扯上關係。
低垂眸子劃過堅定,她一定要牢牢抓住往上爬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