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生廢物

家族高層都知道,段老爺子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如何的艱難,段老爺子性子十分的高傲,一輩子從不求人,這次竟然爲了段風,才厚着臉皮去求數十年不相往的義弟森巴達。

當年段老爺子五人在巴頓城義結金蘭,成爲巴頓城的一段佳話,但是在一次冒險中,因爲段老爺子一個錯誤的判斷,導致兄弟五人三人當場慘死,段老爺子和森巴達重傷而回,段老爺子對此事一直無法忘懷,森巴達也對段老爺子頗有怨言,自此兄弟兩人老死不相往來。

現在這個當年的義弟,乃是帝國數一數二的魂師,本身實力更是深不可測,無論是在皇城,還是在整個帝國盛名一時無兩。

段老爺子強顏歡笑,“你這是幹甚麼,這是風兒唯一的出路,我這張老臉難道比我孫兒的命還要重要嗎!”

第二天,段老爺子快馬加鞭去了烈焰皇城。

段老爺子此舉更是讓段天怒火攻心,憑甚麼家族的一個廢物,他就如此用心,而自己這個堂堂的家族繼承人,卻被人在一邊,段老爺子離開之後,段天一條毒計湧上心頭。

段風甦醒之後,識海之中多了一顆亮紫色的星辰和一段玄奧的法決——拔舌,這樣段風想起自己穿越之時那十八點亮紫色的星光,但是搜遍識海的每一個角落,也找不到其他的星辰隱藏之處,更不要說開啓下一顆星辰的方法。

拔舌依託於前世九州大地十八層地獄之拔舌地獄。

拔舌地獄:挑撥離間、誹謗他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辯、說謊騙人,死後被打入拔舌地獄。刑法:由鬼差掰開受刑者的嘴,用鐵鉗夾住舌頭,慢慢拉長,生生拔下。

而拔舌更是拋開肉身直接攻擊靈魂的招數,使之喪失語言和味覺的能力。

這樣的招式在這個世界無疑是十分逆天的招式,但是最讓段風無奈的是這招依託的是強大的神魂和活物的祭練,纔會提升威力,雖然這兩點對與段風來說也不是甚麼問題。

但是在這個世界,脫離了戰紋,終究逃不過一賠黃土。

半個月以來,段風成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面不肯見人,拔舌戰技望梅止渴的效果讓段風生不起半點興致,段老爺子不想段風意志消沉,離去之時曾來寬慰段風,將後天戰紋說的神乎其神。

但是段老爺子卻不知道,這幾年戰紋之力不斷減弱,段風早已經將巴頓城可以找到的資料,研讀了數遍,見識之廣甚至不在段老爺子之下。

哪怕段老爺子真的請來魂師又怎麼樣,先不說那低的可怕的成功率,哪怕成功了,任你天縱奇才也無法藉助戰紋的力量,只能發揮本身一半的實力,最主要的後天戰紋永遠沒有攀登聖域的可能。

聖域之下盡皆螻蟻,母仇無望,大道無緣,將段風的希望徹底打碎,這也是段風暫時封閉自己的原因之一。

看着頹廢的段風,僅僅半個月,段長青烏黑的青絲愁成滿頭的白髮。

這一天,段風一如既往的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面,自己空有一大堆祕笈卻無法修煉,就如同一個財迷坐擁一座金山卻無法卻沒有地方使用一樣。

正當段風沉思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了敲打的聲音。

是有人在敲門,但是聲音很大,是用腳在踢。

“喂,段風,怎麼叫了這麼久你都不開門,非要我用踢的!”

門口出現了一個身穿淡青色錦緞長袍,臉蛋白皙,目如深夜星辰的女子,年齡也在十五六歲左右。

這個女子穿得很華貴,說話也很不客氣,但是段風卻是知道,她叫玉蘭,段天之母馬伕人的貼身婢女,是馬伕人孃家帶過來的人,更是馬伕人的親信。

能夠成爲少夫人的貼身侍女,自然有一點小聰明,自認爲高人一等。

平時仗勢欺人,作威作福的事情也沒有少做,若是往常玉蘭也不敢直呼其名,但是自從段風的神棄之體傳開之後,一個侍女都不把段風放在眼裏,就連這個月的利錢都敢剋扣,用玉蘭的話說,早晚要上火刑架的人,怕他作甚。

“你有甚麼事?”段風開門之後,依舊回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拿起書,也不看這個婢女。

玉蘭看了看屋子裏面燃燒的木炭,因爲質量不好,有一股味道,還有煙燻眼睛,不由鄙夷的翹了翹嘴。

“少爺今天要去萬刃閣定做一把寶劍,甚麼樣的寶劍最好,少爺叫我來問問你,喂,你在聽沒有?”看見段風坐回桌子邊,拿起書翻看,玉蘭惱怒的說。

“甚麼?”段風眉毛一皺,血湧到了臉上,雙拳微微握緊,拿眼睛看着這個玉蘭,這段天甚麼心思,段風再清楚不過,想借機羞辱自己,揭自己的傷疤。

在段家,實力沒有七星就沒有資格擁有自己的兵刃,現在的段風無疑喪失了這個資格。

玉蘭也看見了段風臉上的血氣上湧,雙拳微握的樣子,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是高高的揚起了下巴,露出了一副“就算你是少爺,但我就這樣對你,你能把我怎麼樣?你來咬我啊!”的表情來。

“甚麼劍?”段風一瞬間的惱怒過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下來,雙拳輕輕鬆開,語氣轉爲平靜。

“果然沒有用,天才?白癡還差不多!”玉蘭看見段風忍了下來,心裏嘀咕一句,“雙手劍,最好和少爺的功力匹配!”

“雙手劍?”段風思索着:“現在段天的實力在七星左右,雪狼戰紋!陰狠狡詐!以耐力著稱!”

“這個世界沒有刀,單刃善劈砍,哼,既然如此就用倭寇的武士刀吧!以段天陰狠狡詐的性子卻也和武士刀十分匹配,最主要的是這個段天和倭寇一樣讓段風厭惡。”段風抽出一張白紙來,噌噌噌數筆,細長陰狠的倭寇刀躍然於紙上。

“這是甚麼?”玉蘭見紙上那把劍怪異的模樣,顯得十分醜陋,當下怒喝。

“你一個下人,問這麼多幹甚麼?”段風冷冷道:“送過去就是了。”

“你!”玉蘭看見段風說他不懂劍時的眼光,手指的關節咕咕響了兩下,背後流露出一抹淡藍色的光芒,顯示出不錯的實力,同時,她凌厲的目光看了過去。

顯然,這個玉蘭是水屬性的戰紋,而且實力不錯。

“這個段風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卻爲甚麼不怕?那些下人四五個都不是我的對手,平時看到我連話都不敢說,這個段風雖然是個少爺,卻非段家血脈,又是神棄之體,遲早要上火刑架,欺負他最多受點責斥,說不定夫人還會獎賞我,況且我最近實力再做突破,今天便給他點顏色瞧瞧,不傷他筋骨便是了……”

玉蘭目露兇光,向前走了兩步,假裝去接段風的紙,但是心裏卻盤算着,在接的時候,用巧妙的手法,冰封他的右手,叫他痛苦幾天。

“你對我動手,難道不怕族規處置!”就在玉蘭舉步的時候,段風突然說話了,聲色俱厲,“族規戒律,忤逆犯上,可是要挑斷腳筋,逐出家族,你不要自誤!”

段風這突如其來的聲色俱厲,嚇得玉蘭渾身一個哆嗦。

“誰要對你動手了,我是拿紙,你是少爺,我們做下人怎麼敢生你的氣。”玉蘭退後一步,手臂伸長,拿過紙,轉身走了出去。

“哼,一個廢物還看書,難道還真的以爲自己可以憑此獲得爵位嗎?恐怕書還沒有看完,就已經上火刑架了!”

玉蘭走出房間之時,嘴裏咒罵。她剛纔的確是被段風嚇到了,但是心裏卻又怎麼會承認?

“哼!賤婢!”玉蘭低聲的嘀咕,怎麼能逃的出段風的耳朵。

不過玉蘭的話卻觸動了段風的心絃,自己想要爲母報仇,哪怕天資還在,單憑一人一力也幾乎沒有可能。

只要能夠擁有爵位,不僅可以光明正大的積攢自己力量,還可以藉助皇家的力量探查消息。況且憑自己的儀容之法,相信沒有一個人可以認得出自己,直到此刻段風才露出幾年來第一絲笑容。

“大道無緣,能報母仇足以!”

要想獲得爵位,一種是軍功,另外一種便是通過貴族引薦,向帝國奉獻一定數額的金幣換取爵位。

不過貴族引薦,要精通律法,懂得爲官之道,不過這些卻難不住段風,幾年來所讀的書,說有萬卷也不爲過,再加上前世的記憶,這些還不手到擒來,現在只需想辦法獲得海量財富即可。

一旦拿定了主意,段風身上頹廢的氣息也一掃而空,整個人彷彿重新煥發生機,數年前的自信也重新回到段風的身上。

段風覺得還是先去看看自己的父親,想必父親不會比自己好到那裏去。

當段風來到父親的院落之外時,卻被告知父親去了家族的店鋪。

段風一邊走,一邊斟酌說辭,充耳不聞背後的指指點點。

突然段風背後傳來一陣呼喝聲,夾雜着角馬的嘶鳴。

段風也聽見了這個聲音,連忙回過神來,皺了皺眉頭,回頭看去。

就在這時,身後幾匹角馬已經衝了過來,角馬上是一個戴帽,身穿輕甲,打扮得有幾分威武之色的公子哥,還有幾個穿綢緞綾羅的跟班。

這幾個人騎術很是精湛,一路縱馬過來,橫衝直撞,氣勢洶洶,卻是沒有撞到人和事物。

段風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幾個人正是段天和他的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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