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煒慌了,臉色煞白,此刻他的大腦嗡嗡作響一片混亂。心中更是後悔不已,怎麼就碰上北境軍了?而且看對方級別還不低。
他的心裏瞬間咯噔,他知道自己找惹了大禍,也不顧衆人的目光,硬着頭皮跪了下去。
二十幾個同伴也都跟着跪在旁邊,全都噤若寒蟬。
“啪啪!”
陳劍兩巴掌扇過去,毫不客氣的厲聲訓道:“仗勢欺壓百姓,阻止醫生治病救人,這就是林家的所作所爲?”
林煒臉上滾燙,嘴角流着血,卻一個字都不敢反抗。
他雖然是林家人,可是眼前這位一看級別就不是他惹得,北境軍隨便一句話,就能將他壓的粉身碎骨。
“全部逮捕!敢有違抗者,就地處決!”
陳劍目光如炬,暴喝道。
隨着陳劍的聲音落下,黑衣精銳立刻上前,將林煒衆人押解帶走。
中年男子神色凝重看向林楓:“你跟我過來!”
唐千月下意識的想要擋住林楓,不過卻被林楓制止。
陳劍走向一旁,林楓也跟了過去。
在遠離衆人之後,陳劍臉上的激動之色再也掩蓋不住。
“統帥,您這些年還好嗎?”
陳劍臉上的肌肉微微顫動。
“還好,北境現在情況怎麼樣?”林楓平靜的問道。
陳劍面色剛毅,眼神裏帶有一抹寒冷S氣,只在看向林楓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了崇敬與仰慕。
“稟告統帥,自從您失蹤之後,劉勝天就接任了您的位置,之前掛掉您的電話,是因爲劉勝天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陳劍頓聲回答道。
林楓目光凌冽,看向陳劍淡淡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劉勝天爲了這一天真是費盡心機。”
“您的意思是,當年是劉勝天背叛了您?”陳劍早就覺察到不對就,只是一直沒有證據。
現在聽到林楓這樣說,心中頓時瞭然。
當年十萬楓家軍在北莽幾乎全軍覆沒,無數忠魂屍骨無存,只有劉勝天安然無恙的回來。
而陳劍因爲有其他任務,躲過一劫!
而在這一戰之後,林楓失蹤,劉勝天卻被破格升爲北境統帥。
而那些曾經和林楓出生入死的將士,大多都被劉勝天褫奪了實權。
也就是陳劍資歷老,手中有握有僅存的數萬楓家軍,所以劉勝天一直對陳劍忌憚不已。
見到林楓默認,陳劍仰天長嘯,目中怒火燃燒:“劉勝天這個白眼狼,當初要不是您將他從死人堆裏扒出來,他早就死了!”
“他竟然恩將仇報,我這就率領大軍討伐劉勝天,給你出口惡氣!”
“先別動手。”林楓打斷陳劍,平淡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忠心耿耿,但是劉勝天現在是北境統帥,已經培養了不少自己的勢力,你貿然行動,只會兩敗俱傷。”
“我的傷勢還未痊癒,這時候出手恐怕不是劉勝天的對手,我需要時間休養。”
“咳咳!”林楓輕咳兩聲,眉頭微微一皺。
“您的身體?”
陳劍臉上露出一抹擔憂。
“無妨!”林楓平靜笑道:“當年一戰,傷了根本,雖然保住了一條命,卻讓我渾渾噩噩過了三年。”
“想要恢復到巔峯時期,還需要一段時日。”
“統帥,北境有數萬楓家軍可以保護您,在這小小的清城,屬下害怕您受到傷害,所以,還請您跟我一同返回北境……”陳劍擔憂道。
林楓搖頭道:“現在不能讓劉勝天知道我還活着。”
陳劍聞言堅定的說道:“那我給您挑選幾個保鏢,保護您的安全!不然的話我不會放心的。”
見此,林楓沒有拒絕。
在和林楓交談一番之後,陳劍帶着衆人離開。
他已經知道林瑤的病情,在臨走之前給妙手神醫司徒景打了電話,讓他出手給林瑤治病。
見林楓一個人回來,唐千月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來。
“林楓,他找你幹甚麼?”唐千月俏臉焦急。
林楓笑道:“就是問一下前因後果,我如實告訴了他,是林煒威脅醫院不讓醫生給姐姐治病,我才動手打人的,他聽了之後調看了監控,看完就放我回來了。”
聞言,唐千月鬆了口氣,心有餘悸:“幸好,遇到一個執法嚴明的。”
她剛纔看了眼陳劍肩膀上的勳章,她雖然不是很懂,但是從材質和做工可以看出,絕非一般人能佩戴的。
所以她斷定陳劍的級別不低。
而這時,突然又是一陣騷亂聲響起,一個禿頂老者步履生風,急匆匆的過來。
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同樣禿頂的中年醫師。
王安傑和其餘幾個醫師,見到禿頂老者,臉上頓時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就像是看到偶像一般,激動了迎了上去。
“司徒神醫!”
“司徒院長!”
不少人都紛紛問好。
就連唐千月俏臉上都露出一抹詫異,司徒景!這可是清城第一神醫。
“林楓在哪?”禿頂老者急着問道。
衆人不解,有些狐疑的望向林楓。
司徒景循着衆人的視線望去,蒼老的臉上表情瞬間僵滯。
瞳孔一陣收縮,滿臉的難以置信。
司徒景剛纔接到陳劍的電話,對方安排他給林楓的姐姐治病,但他並不知道林楓是誰,只以爲是陳劍的一個朋友。
他此刻才認出林楓正是北境統帥,神醫殿殿主!
他本能的想要下跪呼叫殿主,可是看了下林楓的神色,他頓時反應過來。
掩蓋住臉上的激動之色,顫巍巍的問道:“是您要看病?”
林楓點頭說道:“是我姐姐心臟病犯了。”
司徒景沒有絲毫怠慢,立刻安排人將林瑤送進進診室。
司徒景回眸又看了眼唐千月,發現對方臉色蒼白,有些貧血,於是有安排人給唐千月檢查身體。
林楓抱着林瑤進了急診室,司徒景迫不及待的翻開牛皮針袋,想要施展宗玄九針救治。
“不用,我親自來。”林楓打斷司徒景。
聞言,司徒景不僅沒有半點被冒犯的意思,臉上反而帶有一絲興奮和激動。
有生之年,能見到神醫殿殿主親自行鍼,這對他來說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可是司徒景身邊的兩個醫師,臉上卻露出不爽。
“你這是在質疑我師父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