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絕色夫君

雲音早早地就收拾好了,在自己的院子裏坐好,等人來傳話。

她無聊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那是祖父留給她的,說是在她出生時出現的,然後祖父收了去,打算等她嫁人時再給她,後來因爲因病纏身,在臨終就交給了她,讓她好好保管。

她其實是不相信天註定這種事情的,她一直都覺得命是由自己掌握的。

正因爲祖父惡疾纏身,她四處求醫不得,才自己四處拜師學醫,可還沒等她學成,祖父就撒手人寰了。

她長嘆一聲,看着手中的玉佩不由的出神。

喬峪晃着手中的玉扇,漫不經心地說:“公子,聽說梧桐宮的宮主回來了,她也要去滄州。”

櫟樂輕甩衣袖,聽此一頓,隨即輕哼一聲。

梧桐宮宮主清樂,與清樂同名,不過梧桐宮宮主是清樂(le),十年前的霸主是清樂(yue),性格不同,行事風格不同,能力不同,名字的發音也不同。

梧桐宮宮主喜紅衣,紅衣似火,越紅越好,清樂(yue)喜白衣,白衣勝雪。

讓他不喜的原因是清樂宮主喜弄權術,早些年的時候,就與東域王儲訂了親,等她二十年紀就迎娶爲妃。

清樂雖喜紅衣,行事卻較爲低調,很少在人前露面,也極少出面做事,這次親自去滄州,只怕是滄州有甚麼大事要發生。

“清樂出現在滄州,那東域王儲必定也會去滄州,公子到時候只管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喬峪平時雖然不太正經,一副紈絝模樣,但是做事極其認真,就極少有他處理不了的事情。

櫟樂沒說甚麼,吩咐他去接雲音。

瀟湘苑內,蘇憶漫不經心地喝着茶,想着昨日聽到喬璃璃說公子帶雲音去滄州的事情。

雲音手無縛雞之力,在滄州,不用說會幫忙,能不能保命都是個困難,公子帶她去滄州,到底是何用意?

雲音明明是個甚麼都不會的廢物,姿色也不出色,憑甚麼得到公子的另眼相待?

越想越覺得心裏越堵,剛好看到走過來的承水,出聲道:“承水姐姐,你覺得湘湄院的雲音姑娘怎麼樣?”

承水放好手上的膳食,向蘇憶行了個禮,平靜地說:“在玄極閣,不得議論主子,而且奴婢也不了

解雲音姑娘,不知道雲音姑娘如何。”

她這算是給蘇憶提醒一下玄極閣的規矩,還有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公子把她們派給蘇憶,當然不只是督促訓練和保證安全。

公子素來不喜歡多話的手下,雖然公子不太管事,但是下手從來不留情面,從來都是按玄極閣的規矩處置,所以,她們作爲手下的,不僅要做好自己,也要把主子教好。

蘇憶一聽,雖然臉色不太好,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行爲不太妥當,沒有繼續再說。

承水準備退下時,說:“公子要去滄州一月,這一月裏,姑娘要閉關修煉,待公子回來,姑娘方可出關。”

看着承水離開的身影,蘇憶若有所思。

她想起來臨走時父親對她說的話:“玄極閣不是一個養閒人的地方,要萬事小心。有得有失,得到一樣東西就代表要失去一樣東西,有時候該放棄就放棄,千萬不要貪。”

可是,她的想法跟父親不同。

她覺得,只要自己有能力,爲甚麼要讓它失去,她要得到所有,她不想放棄任何東西,不想像母親一樣,嫁給了父親失去了自由,從此只能過着金絲雀一般的生活,每天對着同樣的生活惆悵。

就像十年前的清樂一樣,無論去哪裏都瀟灑愜意,不拘泥於任何人的束縛,權力信手沾來,名譽唾手可得。

她一直在爲這個目標努力,也在一步步靠近,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擋她變強的腳步。

馬車上,櫟樂正在閉目養神。

而云音則坐在他的對面,一雙眼睛不知所措地四處亂轉。

“喜歡紅衣?”

冷不防聽到閉目養神的櫟樂開口,雲音愣了一下,然後低頭看自己的衣裳。

“嗯!”

抬起頭,毫無避諱地看着櫟樂,她無法想象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出色的容顏,美勝女子,又不失男兒的氣概,日後嫁他的女子,該是何等的出色,才能與他匹配。

不經意間,櫟樂的嘴脣不易察覺地揚了揚,薄脣輕啓:“赫連景!”

“嗯?”

赫連,那不是中原端王朝的皇姓嗎?赫連景就是端王朝皇太子。

她疑惑,不知道櫟樂爲甚麼好端端的跟自己說這個。

櫟樂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解釋道:“你祖父沒有跟你提?你與赫連景有婚約。”

她細細想了一下,祖父確實跟她提起過,不過,因爲是口頭許諾沒有婚書,她就沒有在意,她怎敢高攀堂堂皇太子,還是王朝的皇太子。

但是這件事情明明只是祖父與端王朝先皇的口頭許諾,連父親都不知道,櫟樂怎麼會知道?

看出她的心思,他睜開眼,原來也不是看不透,整理好微亂的衣裳,從容地說:“我是赫連景,你的······未婚夫。”

他說最後一句話時,頓了一下繼續說,語氣有些不自在。

他從小就喜歡一個人待着,早就習慣了。

東域老宰相的孫女雲音是他未婚妻這件事還是皇祖父跟父皇說的,然後父皇前兩年告訴他的。

他就尋思着,該是何樣的情誼才把一個尚在腹中還不知男孩女孩的嬰兒許給自己的孫子作媳婦。

不過,回想歷代赫連家的人,不就是喜歡做這些離譜的事情嗎!

赫連家的人重情義,守承諾,不管是有沒有實質性的許諾,都會去實現。赫連家的人娶妻嫁女,也不看重身份地位,所以,皇祖父和父皇同意未來的太子妃是東域的宰相女也不是甚麼不可能的事情。

他不喜歡這種指腹爲婚的行爲,所以儘管父皇立了他當皇太子,他還是不會回去好好的當他的皇太子,他就是要讓父皇撤掉他的太子之位,因爲皇祖父許諾的只是雲音是太子妃,而不是他赫連景的妻子。

不過,現在看着雲音,突然覺得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這麼絕色的夫君估計會是你的,你是不是也應該變優秀?”

這是櫟樂這麼多年來說的最長、最溫柔的一句話,可惜雲音不知道。

看着雲音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啞然一笑,心情變得極好,隨即又恢復一貫的冷淡,然後繼續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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