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找上門的麻煩

“爸,我說過不要提她,我早就把她忘了,我留在上海不爲別的,只爲證明一件事,像我這種甚麼都沒有,白手起家的窮小子,同樣可以飛黃騰達,如果,我連這點志向都沒有,怎麼對得起你和媽的養育之恩,更對不起九泉之下的爺爺,我掛了,您二老注意身體。”

掛斷電話,張浩徜徉在金融街繁華的大道上,回憶往事,一股熱血湧上心頭。

下午四點鐘的時候,伍月打來電話,讓他回家,繼續扮演冒牌爸爸的角色。

到了小區樓下,張浩剛想上樓,發現門洞裏走出三個男人。

“老弟,問你個事,你是住201不?”一個帶大金鍊的男人,噴了口煙到張浩臉上。

“是啊,有甚麼事嗎?”張浩道。

男人眼前一亮,道:“有好事,老弟認識哥哥我不?”

“認識,您不是關虎,虎哥麼。”張浩小心道。

關虎是筒子樓這一代有名的地痞,手下有五六個兄弟,開了家貨站,附近快遞和短途物流的生意都給壟斷了,周圍老住戶都怕他。

“別叫虎哥,以後叫我姐夫。”關虎拍着張浩肩膀道。

“哈?”張浩一臉懵逼,不解道:“虎哥甚麼意思,老弟我沒太聽明白。”

“這麼跟你說吧,你姐姐我看上了,小老弟既然認識我,那就幫忙介紹一下,你姐姐當了我女朋友,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這事,沒毛病吧?”關虎微眯着眼睛道。

“虎哥,你搞錯了吧,我沒有姐姐啊!”張浩說道。

“沒姐姐?那樓上住的美女是你甚麼人?”關虎追問道。

“她……”張浩剛要說出實情,一想又不對,硬着頭皮道:“她是我老婆!”

“滾尼瑪的,當老子傻?你窮成這個B樣,能娶到那麼正點的媳婦兒。”

關虎先是嚇唬了一句,隨後,皮笑肉不笑道:“你叫張浩對吧,東北來的,一個外地人想在上海混生活,沒個託底的靠山可不行,虎哥我雖然不是甚麼大老闆,但在筒子樓這一畝三分地,混得還算風生水起,我不管樓上的美女是你甚麼人,老子看上眼了,必須拿下,放心,你把這事給我辦利索,我不會虧待你。”

關虎說完,故意對身後兩個小弟道:“張浩今後就是自己人了,兄弟們都照應點,咱們貨運站不還缺一個送貨的嗎,明天你就過來試試,一個月五六千賺着,輕鬆加愉快。”

“虎哥仗義,小弟我心領了,不過,她真是我老婆!”張浩賠笑道。

“哎呀,我草泥馬,你真把我當傻子是不?走,帶我去你家坐坐,那美女要不是你老婆,我扒了你的皮!”關虎扯住張浩脖領子就往樓上拉。

“虎哥,這樣不好吧!”張浩弱弱道。

“怎麼,去你家做做客,不歡迎?”關虎威脅道。

關虎在這一帶出了名的無賴,他要是再多嘴,一頓胖揍是跑不了了。

如果現在報警,還夠不上犯罪,頂多被叫去派出所做筆錄,這樣一來,等於徹底得罪了這個瘟神,今後麻煩不會少。

走到二樓,張浩剛敲了幾下門,門就打開,伍月穿着一套紫色蕾.絲邊睡裙站在門口。

“爸爸,爸爸你回來了,看,這是我今天畫的畫,裏面是你和媽媽,好不好看。”

伍小築興高彩烈從裏面跑出來。

“小朋友,你叫他甚麼?”關虎震驚道。

“爸爸啊!”伍小築說道。

“草,他是你爸爸?那她是你甚麼人?”關虎罵罵咧咧道。

“她是我媽媽!”伍小築有些害怕道。

“虎哥,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張浩苦笑道。

“我去尼瑪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

關虎搓着腦袋,惡狠狠的指着張浩道:“行,小子,走八輩子大運,娶到個美女媳婦,有你的,我們走。”

關虎用力推開張浩,怒氣騰騰的走了,臨走前,還在伍月婀娜起伏的性感胴體上描了一眼,頗爲不甘。

“爸爸,小築怕,那些都是壞人!”伍小築委屈道。

“兒子別怕,他們今後不會來了,別哭,乖,爸爸帶你做遊戲,好不好!”

張浩趕忙安撫,抱着伍小築在房間裏玩騎大馬的遊戲,過了好久才把孩子哄睡着。

“剛纔那些是甚麼人?”伍月問道。

“兒子不是說了嗎,壞人!”張浩頹唐道。

“你帶那些人來家裏幹嘛,想沒想過會嚇到孩子?”伍月寒聲道。

“天地良心,我哪敢把瘟神往家領,是他們硬闖,說要來家裏看看!”張浩欲哭無淚。

“看甚麼?”伍月質問道。

“當然是看你嘍!貧民窟裏飛出個金鳳凰,各路牛鬼蛇神自然要大飽眼福,老闆,這事你怪不到我頭上,怪只怪,你長得實在太美了。”張浩攤手道。

伍月一愣,旋即想起來,昨晚去樓下買衛生巾,無意間看到過關虎這羣流氓。

伍月從小出生在書香門第,接受的都是高等教育。

畢業以後創辦公司,生活在上流社會圈子,哪體會過底層民衆的生活,今天這事,着實讓她很震驚。

“這裏以前就亂嗎?”伍月呢喃道。

“你沒聽過杜甫的一首詩嗎?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像你這種千金大小姐,不,千金少婦,當然不懂普通民衆的疾苦,筒子樓是上海的貧民區,當然亂!”張浩解釋道。

伍月紅脣緊抿,猶豫道:“他們不會再來了吧?”

“我怎麼知道,以關虎過去的履歷來看,就算他知道你是我老婆,說不定也會幹出橫刀奪愛,辣手摧花的事情,畢竟,在那種人的觀念裏,女人都是騷.貨,紅杏出牆之類的勾當,喜聞樂見。”張浩猜測道。

“你在變相罵我嗎?”伍月鳳眼微眯。

“別誤會,我一直覺得你的品味很高端,就算想出牆,也不會選關虎那種下三濫貨色!”張浩笑道。

“我覺得你的思想道德,比那羣無賴也強不到哪去,齷齪!”伍月冷斥道,旋即坐在沙發上,思考起來。

“開個玩笑,別當真,說正經的,關虎看你時候眼睛都綠了,鬼知道他會不會精蟲上腦,做出些沒羞沒臊的事情,依我看,你和小築趁早搬走吧!”張浩提醒道。

“不搬!”伍月果斷拒絕。

“伍總,我知道你是職場女王,強勢慣了,可關虎那夥人也不是HelloKitty,筒子樓治安本來就不好,你看這窗戶,比你小胳膊還不抗拽,這家裏又沒一個男人,他們萬一深更半夜闖進來,保不齊,你就會被狗給日了。”張浩擔憂道。

聞言,伍月嬌軀猛地站了起來,徑直走向廚房,拿了一把最鋒利的菜刀。

“伍總,伍大美女,伍女神,有話好說,別動手成不,我哪句話用詞不當,改還不行嗎!”張浩躲在餐桌後面。

“他們敢進來,我就敢殺了他們!”伍月冰寒道。

“你這招嚇嚇我還成,對付那羣地痞根本沒用,沒準,還會間接觸發他們的獸性!”張浩拭去額頭汗水。

“那你呢?”伍月審視張浩。

“我?”

“你是家裏唯一的男人,難道就不該做點甚麼,展現男人應有的擔當?”伍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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