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哦。”茶鳶應了一聲,失望的轉身離開房間。

但走到了一半忽然又回頭,發現那對夫妻雙雙瞪着眼睛看她。

她提醒:“我真沒推她下水。”

然後纔出去了。

至於房間裏的人信不信,與她無關。

孫夢麗疲憊的靠在了紀元的肩上,“菲菲怎麼樣了?陪我去看看菲菲吧。”

紀元還在思考茶鳶的話,忽然蹦出了一句,“可能菲菲真不是小鳶推到池子裏去的,那孩子看起來淡薄得很。”

孫夢麗擺了擺手,“我親自把菲菲帶上來的時候,菲菲親口說的是她推的,哪兒能有假?”

“這已經是第二次生事了,第一次我親眼看到她推菲菲下樓,要不是菲菲及時抓住了扶手,可能現在還住在醫院裏。”

“這親生的怎麼就連領養的都不如呢?”

正說着,紀菲就披着毯子衝進了屋裏,第一時間拉住了孫夢麗的手,關切的詢問,“媽,你沒事吧?你怎麼親自下水救我啊,水那麼冷......”

紀元跟孫夢麗對視一眼,兩人都跳過了這個話題。

“菲菲,你姐姐她......”

不等孫夢麗說完,紀菲立刻搶白道,“我知道,姐姐只是一時間想不開,所以纔會那麼做,爸,媽,姐姐纔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你們不要責怪她,要怪,就怪我好了......”

孫夢麗又哭了,“菲菲,你怎麼這麼懂事,懂事得讓媽心疼。”

茶鳶戴上了口罩,拿了鑰匙就出門了,她打了個車,直接說:“九肆YL城。”

很快,YL城到了,她走進YL城中,在前臺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聲音因爲冬季乾燥寒冷,帶了點沙啞,“茶鳶,密碼**。”

“茶小姐,您暫存的車在24號車庫。”前臺小姐姐遞上了一張卡片,“您稍等一下。”

她離開了一會兒前臺,再過來的時候身後跟着一名服務生,“茶小姐,先喝杯熱水再進去吧,跑道寒冷,您嗓子有些啞了。”

“謝謝。”茶鳶一飲而盡,拿着卡片去找自己的車了。

“容修,你看到你前面那輛火焰了沒?速度真他媽快,去追它!”

九肆YL城中,機車跑道上,兩輛機車正相互追逐着。

前面那輛顏色通紅,全副武裝的茶鳶俯在車身上,在一個轉彎處完成了一個完美的漂移,最後加大馬力風馳電掣的衝向了終點。

但她身後,一輛藍白的機車窮追不捨。

茶鳶用餘光看了一眼身後,臉色沉沉,後面那人不要命了,安全距離不懂?

她如果就這麼衝向終點的話,兩人一定會在終點相撞的。

她在即將到終點的時候,驟然變道,而她身後緊跟着那輛車越過了她,率先衝了過去。

要是在家裏,她獨佔跑道,就遇不上這種事兒!

茶鳶板着臉翻身下車,直接朝着藍白車走了過去。

車上的男人見她過來,下車之後就取下了頭盔,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笑了一聲,“遠遠的看着像,你果然是個女人。”

“我是你爹!”說完,茶鳶掄起拳頭,對着他那張臉就是一拳,然後趁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膝蓋頂在了他腹部。

“下次開車注意。”冷冷說完,茶鳶不解恨的踩了一腳這人的手,轉身離開了跑道。

容修驟然被一套打在地上,腹部劇痛中,半天沒站起來。

兩名好友拿着望遠鏡遠遠的看着情勢不對,走過來。

容無音笑嘻嘻的,一邊拉他起來,一邊嘲諷,“哈哈哈,讓你去亂撩妹,捱打了吧?”

容修齜牙咧嘴的瞪了他一眼,“誰他媽用對講機讓我去追的?你他媽找揍!嘶!那妹子勁兒真他媽大!疼死我了!”

“九哥,那是甚麼?”容無音忽然指了指站在身旁一身西裝的男人腳邊。

一個圓環靜靜的躺在地上,上面鑲嵌着一圈不規則的花邊,套了一根細細的銀鏈子。

厲九澤低頭撿起來,打量了一下,“鉑金的鏈子,應該是剛纔那女孩掉的。”

他扔給容修,容修卻像是甚麼燙手山芋一樣,嫌棄的塞進了厲九澤手裏,“別了,這麼兇的母老虎,我可惹不起,下次有機會遇見的話,你還給她吧!”

容無音一臉好笑的看着面無表情的厲九澤,忽然小聲的說:“哥,我覺得九哥跟那姑娘還挺配的。”

“哪兒配了?”容修沒好氣的把頭盔撿起來,擦了擦灰。

“第一次見你都揍了你一頓啊,那動作都一樣,你剛纔捱打的時候就沒點熟悉感?”

“你找打!”

兩人在那兒鬧。

厲九澤看了一眼手中的圓環,腦中想起剛纔少女利落的動作,將圓環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茶鳶因爲賽道上的波折,心情不太好,離開YL城之後,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找了個網吧窩看電視。

紀家這邊,卻找她都快要找瘋了。

“天都要黑了,這孩子來京都還沒幾天,也沒帶錢出去,她能去哪兒呢?”孫夢麗拉着紀元的手,急得不行。

紀元板着臉,“不聽話的東西!才說她幾句就自己跑了,找回來我非打她一頓不可!”

“你也就會嘴上說說,你快想辦法找人啊!”

“警局也要三天才立案,我能怎麼找?她應該走不遠,我親自去外面找,你在家裏給我好好休息!”

紀元裹着大氅,打着電筒出門了,順便帶上了家裏的管家還有幾個傭人。

找不到人不準備回來。

紀菲安慰着眼睛哭成燈泡的孫夢麗,“媽,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孫夢麗現在哪兒還管誰錯誰對?

“你姐姐回來就好,你不要跟她置氣,她脾氣不好,有甚麼,你就讓着她點,嗚嗚嗚,我怎麼生了這麼個不孝女!”

紀菲聽到孫夢麗的話,雖然在溫暖的室內,心卻冷了一下。

她很想問一句,是不是不打算追究茶鳶推她下水池的事了?

但看孫夢麗哭得傷心,咬了咬脣,柔柔弱弱的說:“我知道,整個家本來就是姐姐的,我纔是那個多餘的。”

孫夢麗沒有反駁。

紀菲的心更冷了,暗暗覺得,真的不能讓那個鄉下接回來的野丫頭繼續留在家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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