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剛剛恢復了寧靜的夜晚再次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劉愚和小荷驚魂未定的循着聲音的方向望去,就見一個高大魁梧的中年人率領着一羣家丁趕了過來,每個人的手中都舉着明亮的火把。

“舅舅?你怎麼來了?”劉愚鬆了一口氣。

“殿下,你沒受傷吧?這些是......”當越毅看到三具蒙面S手的屍體時眉頭一皺,連忙跑到了劉愚面前簡單查看了一下身體。

“舅舅我沒事,你剛剛也發現了吧,這三個蒙面S手的致命傷,顯然是被暗中保護的神祕人S死的。”

越毅謹慎的看了看四周,“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府吧。”

劉愚點了點頭,拉着小荷的手緊跟在越毅等人身後。

可這時越毅忽然又回過頭,一臉迷惑的盯着劉愚問道:“殿下,大晚上天這麼黑,又沒下雨,你爲甚麼戴着一個斗笠?這樣會看不清路被腳下的石頭絆倒的。”

“這......”劉愚一時無語,這才發覺自己做了一個很蠢的舉動。

武功高強的神祕人戴着斗笠也許看起來很颯,可自己看起來卻很傻......

在越毅等人的護衛下劉愚安全回到了越府,道人所說的血光之災終於有驚無險的渡過了。

累了一天,劉愚剛想回去休息的時候,越毅卻忽然叫住了他,“殿下,我還有些事要對你說,隨我去書房吧。”

來到了書房,劉愚見越毅神色凝重,便連忙問道:“舅舅是出甚麼事了嗎?”

“這幾天來我一直在調查企圖謀害殿下的幕後真兇,但奇怪而又可怕的是我竟然絲毫沒有查出任何線索。”

“如果是京兆尹和按察使司查不出甚麼倒也不奇怪,可是舅舅你可是密監司的人啊。”劉愚也感覺有些意外。

因爲密監司是由大燕皇帝直接管理的情報機構,眼線遍佈大燕全國甚至是鄰國,就連大臣每天吃了甚麼,和甚麼樣的女人同牀都瞭如指掌。

“如果連密監司都調查不出幕後之人,那也就是說想要謀害你的人一定位高權重,連我們密監司也無權干涉,也無法滲透進去。殿下,你當真想不起出事那晚到底發生了甚麼事,記不起來害你那個人真面目了嗎?”越毅盯着劉愚問道。

劉愚直搖頭說:“想不起來了,這幾天想的我頭都大了......或許只有再見到那人時我才能回憶起來。”

“其實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就在前天你的飯食裏也被偷偷下了毒,但幸好殿下的每一餐我都會派人試毒,處處都倍加防範。”

“甚麼?到了舅舅你這裏還有人下毒?那天晚上我到底是闖了甚麼禍,才招來了這一連串的S身之禍?”劉愚有些崩潰的說。

“比起這些事,其實我更擔心另外一件事。殿下,你可知道你一盞茶的功夫,就把繁雜賬目算的一清二楚這事兒已經傳開了?”

“這有甚麼擔心的,這是好事啊,省的別人總說我是傻子。”劉愚不以爲然的說道。

可越毅卻眉頭一皺,“殿下曠若發矇,臣固然也很欣喜,可是也不該鋒芒畢露......”

劉愚微微一愣,恍然又明白了過來,“我知道了,如果讓那個幕後真兇知道我不傻了,一定會更加變本加厲的謀害我。還有我如果表現的太聰明的話,也會招來其他皇子的猜忌。所以,我應該繼續當個傻子,對吧?”

“殿下聰慧,只有裝瘋賣傻纔是最好自保。但如果想要真正的置身事外,最根本的辦法並不是裝傻,而是遠離京都這是非之地。殿下已經年滿十六,依例可以前往封地,本朝和前朝皇子一般都會到富庶的淮州,掌管一府之地。”越毅說道。

“我記得好像本朝只有犯了過錯的皇子才被外放封地吧?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可以平安富貴一生了。但如果是賜予封地的話,難道不是幽州嗎?我和幽州大都督的女兒不是有婚約麼。”

越毅微微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這門婚事恐怕就要作罷了,不但幽州大都督虞稷屢次上書推辭,就連朝中大臣也極力反對,更何況臣也不希望你去那連年戰亂的苦寒之地。”

幽州位於大燕王朝的北境,與大燕的世仇北酋十八部接壤,所以經年硝煙不斷百廢待興,與其說是貧瘠苦寒,倒不如說是一片不毛之地。

但比起富庶的淮州,劉愚卻更希望去幽州,因爲只有到了那裏纔有施展自己才能的機會。

前世的劉愚學了多年的土木工程和建築設計,如果到了一片廢墟的幽州,就可以推翻一切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和創新,沒準幾年的時間就能打造出一座比京都更繁華的城池。

更何況,幽州是大燕王朝的邊境,將會有一個建功立業的契機,也許還能征戰沙場揚名立萬,不過前提得先學會武功纔行。

就在劉愚幻想未來的時候,越毅接着又說:“殿下剛纔自己也說過只有犯了過錯的皇子纔會被外放封地,所以若想盡快離開京都這是非之地,恐怕還需要殿下鬧出幾樁大事,而且要鬧得越兇越好,讓滿朝的御史言官紛紛知曉。”

“我本來就不得寵,如果鬧得太兇的話,會不會我直接就被皇帝陛下貶斥了?到時候就不是被外放,而是被流放了?”劉愚苦笑着說。

“殿下放心,這幾日我已經籌謀好了,我要讓殿下你接下來做的這兩件事,不管鬧得多大都不會被貶斥,反而也許會讓陛下內心喜悅。”

看着越毅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劉愚不禁好奇的問:“甚麼事?”

越毅神祕的一笑說道:“第一件事,是去大鬧京兆尹府衙,另外一件事則是去京都武庫署縱火。”

“京兆尹府衙,武庫署,這兩個地方可是京都的重地啊,別說我只是個皇子,就算是太子去鬧沒準也會被貶斥吧?舅舅,你葫蘆裏賣的到底是甚麼藥?”劉愚費解的問道。

可越毅依然沒有回答,反而更神祕兮兮,“殿下,你就按我說的去做吧,我總不會害你吧。至於原因,等寒食節祭祀那天也許你就都明白了,我這可是一個一石三鳥的好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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