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就在你面前,我就是!我早跟世子兩情相悅,私定終身了。”鳳盈盈終於將她和徐善聰的事宣之於口,說完還洋洋得意。

賤人,我就是要奪走你的心頭愛!

“啊!原來你們兩個......”鳳青青做驚愕狀,緊接着露出嫌棄的神情,“虧你還是大家閨秀呢,竟然計謀搶妹妹的未婚夫,誰教你的啊?難道是......咦~”

末尾這聲就很令人浮想聯翩。

相府過去那場糾葛曾經是多少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在場的人又一次聽到如此勁爆的消息,興奮得眼睛‘cua’一下亮了!

鳳盈盈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慌張補救:“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雖然兩情相悅,但始終發乎情止乎禮,未曾有半分逾矩!”

“我也沒說你們怎麼樣啊,你這麼緊張作甚?”鳳青青靜靜地微笑,袖手看着她,“做賊心虛啊?”

“胡扯!根本沒有的事,我心虛甚麼?”鳳盈盈怒目而視,聲音不由自主地抬高了去。

鳳青青點點頭,做出一副很懂的樣子。

“哎,明白明白,看破不說破嘛,相信大家都不是長舌之人,不會到處去說的。”

說完轉身要走。

“鳳青青!”

“幹甚麼?”

鳳盈盈怒火攻心,頓時失控,衝上去就一把揪住鳳青青的衣襟,咬牙切齒道:“你敢設陷阱耍我!”

“你不就是想讓大家都知道你跟世子是一對嗎?現在這個目的達到了,還不滿足?”

鳳青青用力拍開她的手,細細整理好衣裳,倒了杯酒徑直走向面色鐵青的徐善聰。

徐善聰這會兒已經快被攻擊力拉滿的鳳青青氣死了,更恨鳳盈盈這個嘴不嚴的大漏勺胡亂說話!

“世子,今日當着大家的面,你我喝了這杯酒,婚約就此解除,如何?”

徐善聰面色鐵青的哪還有話說,只得咬緊後槽牙搶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後一把扔開酒杯,快速絕了這場鬧劇就想走。

但鳳青青眼眸一動,瞬間拉住他,取了塊符出來,好心提醒道:“我瞧世子印堂發黑,過兩日將有一劫,這個符可以幫你擋災,且收着吧!”

“誰稀罕你的東西?!”

徐善聰呆愣原地,面色由鐵青轉爲漲紅,惱羞成怒的奪過黃符就朝地上一擲,隨即還狠狠地踩上一腳,拂袖而去。

嘿!這人怎麼狗咬呂洞賓呢!

要不是時間緊迫想續點小命,誰願意救你啊!

當老孃傻子,飢不擇食呢!

鳳青青眼尾剜了一眼徐善聰憤憤逃走的背影,心疼的將符拾起,撣去灰塵,放衣袖內收好。

看熱鬧的衆多看客這會兒瞧好戲結束,漸漸唏噓散去,等鳳青青收好符紙回頭時,瞥見鳳盈盈一雙杏眼佈滿陰鷙,死死地盯着她。

“別以爲做個樣子,就可以以退爲進的將世子搶回去了,他說過我纔是世子妃的唯一人選,你趁早死心!”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要是當真就輸了。”

鳳青青語重心長的反嗆道,“他能爲你拋棄我,也能爲別的女子拋棄你,該趁早死心的是你,男人有甚麼好的?”

鳳青青快速掃過鳳盈盈的面相,她這輩子沒有好姻緣,是註定孤獨終老的,死磕一個渣男幹嘛。

當然,也不是不可以改變命格,只是......自己又不是傻子,幹嘛幫仇人鳳盈盈?

改命不是救命,可拿不到續命時間,她纔不做冤大頭。

“你敢詛咒我和世子?!”鳳盈盈氣極,不禁握緊了拳頭。

鳳青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敢,我祝你和徐善聰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說完,扭頭就走開。

卻說徐善聰丟了顏面,不願在王府逗留,直接出門,打馬離開。

然而,還沒奔出多遠,胯下坐騎不知受到甚麼刺激,突然就瘋了似的躥騰起來。

徐善聰猝不及防,被甩下馬背!

摔到地上後,身上突然像被甚麼千斤重的東西壓住似的,整個人動不了也躲不開,生生讓馬蹄踩中右腿,跟着胸口也捱了幾腳,哀呼一聲,當場昏死過去。

最後徐善聰是被侯府的衆隨從哭着擡回去的。

另一邊。

扶盞來到忠親王世子扶瑾的住處,坐着說了一陣公事,纔開始喝茶閒聊天。

“前兒我得了兩罈子好酒,還沒捨得喝,今日你有福了。”扶瑾笑眯眯的,很是神氣地炫耀道。

扶盞不以爲意,淡淡瞥了他一樣回答:“甚麼好酒是你七皇叔我沒喝過的,儘管拿來。”

不一會兒,小廝便端了一小壇酒進來,開壇盪出陣陣酒香,小心的端上酒盞就給兩人倒上。

扶瑾嗅着空氣中瀰漫的酒香得意笑道:“此乃北地獨有的烈酒,一個友人送的,特意等你來了才拆的,夠意思吧?”

“聞着還不錯。”

扶盞湊近嗅了嗅,抬眼看過去,瞧見扶瑾眼底的討好。

“刻意留好酒給我?你有甚麼事求我吧?”

扶瑾嘿嘿地笑,湊近了手,碰了一下扶盞手上的酒杯。

“七皇叔果然厲害,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意圖!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一身才幹無用武之地,如今正愁無處施展抱負,想讓你在軍中安排個差事,你看如何?”

扶盞剛想抿下一口酒就停住了,皺眉問出:“甚麼朋友?”

“就是魯國公的二公子蔣柏......”

“打住!不用說了,那種紈絝子弟,只會喫喝玩樂,哪來的甚麼才幹?”

扶盞露出標準的嫌棄臉,連帶着面前的侄兒也給唾棄了。

“叫你少跟那種人來往,非是不聽,不聽也罷還敢替他來向我走後門,甚麼時候練成的不要臉。”

“誒呀,我也沒辦法啊,誰讓我們是同窗呢,他來找我,我怎麼好拒絕?”扶瑾委屈的放下酒杯,趴在桌上。

“把人關在門外避而不見就是,有多難?”

扶盞說着酒水即將入口,然而就在酒液捱上他嘴脣的那一刻,胸口那枚符紙突然一熱,他手上的酒杯陡然脫手,砸向地面。

對面的扶瑾看到下意識伸手去撈,結果又不慎撞倒酒壺,酒壺和酒杯前後落地,酒水鋪灑一地,瞬間冒着白煙,滋滋作響。

兩人都是一驚,屋裏空氣凝固了一瞬。

“有毒!”

“這這這......怎麼會這樣?七皇叔,這可不是我乾的啊!”

扶瑾急得跳腳,後背瞬間淌出一層冷汗來,扶盞則擰着眉,伸手從懷裏摸出了那張符。

莫非那女人是真的神算?

“上酒的人呢?”

“不好了!世子爺!”

小廝匆忙跑來,“世子爺,王五不知怎的,吐血死了!!”

王五便是方纔端酒的小廝。

扶瑾趕忙跑出去查看,果看見王五就倒在院中,嘴裏流出黑血,已然斃命。

“奇怪,王五是從小跟着我的,再忠心不過,不可能在酒裏下毒啊。”

扶盞想起了昨日他去見線人,在酒樓那裏出手S他的也同樣是他的心腹,他到現在也沒能找出幕後指使者。

最近的事怎麼處處透着怪異?

“七皇叔,此事當真與我無關,你要相信我。”扶瑾又急又恨,實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扶盞淡然擺手道:“我知道與你無關。”

他們雖然是叔侄,可年齡相仿,自小如兄弟般親厚,扶瑾怎麼可能害他?

“多半是我那些政敵下的黑手,你最近也當心些,難保他們不會對我身邊的人出手。”

扶瑾見嫌疑洗脫,驚喜得呆愣點頭,乖巧的應下:“哦,好!”

賞花宴臨到結束時,正在跟幾位貴女攀談的鳳青青突然被人拽走,徑直帶出了園子,至無人處。

僅留下幾位貴女在原地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你幹甚麼?”

“你到底是誰?”

扶盞將她逼至牆角,低聲質問道,“爲甚麼總能預料本王身上要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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