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餘老太君發現了孫女的視線,心中就是一驚,這丫頭不會又要犯病了吧......

這時,沐小月已經忍耐不住,起身快速走到一盆海棠前,老人本想阻止,可還是忍住了。

沐小月欣喜地欣賞面前的鮮花,口中嘖嘖讚歎。屋裏的人見了都是暗暗稱奇,他們的縣主還真是改了性,以前她看到這些花就像看到仇人似的。

餘老太君見她如此,不由笑道:“丫頭,這花你若是喜歡,就讓人搬到你屋裏去。”

沐小月笑道:“奶奶,不用了,我就在這裏和它們說說話。”

沐景驚詫地問:“說話?小妹,你和花怎麼說話?”

一個婦人笑道:“四將軍,是有人會和花說話來着。我聽說前兒送花來的花匠說,他們劉先生就經常和花草說話。”

沐小月聞言,就不在顧忌,閉上眼睛,伸手摸着花瓣,感覺着花瓣若有若無的觸感,似乎感覺到了某種召喚,可這時一個不合時宜地聲音響起,“海棠花,喬木,高可達八米;小枝粗壯,圓柱形,幼時具短柔毛,逐漸脫落,老時紅褐色或紫褐色......果實近球形,直徑2厘米,黃色,果期八到九月,靈力值0.01,可以暫時保留。”

沐小月無奈地睜開眼睛說:“奶奶,這花真漂亮!”

沐景取笑道:“小妹,你和這海棠說了這麼久,怎麼就得了這一句話?”

沐小月沒好氣地說:“誰說的,我還聽到它說,我肚子餓了。”

一屋子人聽了都笑了,兄妹二人當即扶着老太君出去用膳。一桌飯喫下來,老太君發現沐小月果然沒有沾半點葷腥,就是放了葷油的菜也不再碰第二次。

飯罷,老太君慈愛地看着孫女說:“月丫頭,你變瘦了,還是該喫點肉纔是。”

沐小月笑道:“奶奶,您不知道,我一碰葷腥,那些花兒草兒就不理我了。”

彩兒兒笑道:“還有這樣的事情?縣主,您可別蒙我們。”

沐小月正色道:“我蒙你們做甚麼,不信你們試試,一個月不沾葷腥,不S生,每天用你的心和這些花草說話,一定能聽到它們的聲音。”

餘老太君蹙眉道:“月丫頭,你說的怎麼跟修道似的?”

沐小月自知失言,只得說:“奶奶,我忘記了許多事,可是我現在只要看到家人和這些花,心裏就特別高興。”

那個中年婦人說:“縣主,既然如此,我讓人多送些花去您的院子。”

沐小月大喜過望,試探地問:“奶奶,我聽說我們家以前有一個花園,我能不能請人種些花草。”她既然佔了原主的身體,就幫原主彌補一些罪過吧。

老人點頭道:“依你吧!不過我可有言在先,你若是再將花草拔了,我非讓你爹打你不可。”

沐小月滿臉窘迫,靠在老人的身上,哀怨地喊道:“奶奶——。”

衆人頓時都笑了。

國公府下人的動作極快,第二日就請來花匠開始墾地種花。沐小月每天拉着星兒、鳴環幾個丫頭幫忙。這時她才知道餘老太君也是愛花之人,可是原主就是一個禍害,仗着自己文武雙全,硬是將整個花園改成了自己的練武場。在國公府,習文練武乃是正事,老太君也就由着她了。

三天後,沐清遠夫妻帶着三個兒子風塵僕僕地回到國公府。老太君看到兒子和孫子都全須全尾的回來,喜不自禁。大夏的人都知道餘老太君一生四子一女,三個兒子和自己的丈夫戰死沙場,都沒有留下後人,女兒也遠嫁多年不得相見,現在只有二兒子這一房還算全乎。

一家人戰後團圓,也算是其樂融融。沐清遠看着女兒氣色極好,心中高興,心道看來女兒這次受傷並沒有影響身體,想必不久就可以回到軍營了。

接下來的日子,沐清遠見女兒日漸康復,每天在後花園忙得不亦樂乎,心中不悅,提醒她熟讀兵書,沒想到一向聽話的女兒卻對此充耳不聞。如此又過了幾日,沐清遠終於怒了,命長子沐春請來吳軍醫爲女兒診脈。

吳軍醫診過脈,呵呵笑道:“恭喜國公爺,縣主已經大好了。”

沐清遠點頭,吩咐兒子去送吳軍醫,自己則對女兒說:“月兒,現在你既然已經康復,從明日起就和你哥哥們一起習文練武。”

沐小月一聽就是頭大如牛,她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上陣S敵,她天生如素,因爲二十二世紀蚊蟲已經絕跡的緣故,她一生從未S過生,怎麼可能去S人?她雖然敬佩保家衛國的軍人,可是她自己卻不想成爲其中的一員。

沐清遠見她不答話,挑眉問道:“我的話你可聽到了?”

沐小月弱弱地說:“爹,我,我是個女孩子。”

沐夫人不悅地說:“月兒,女孩子怎麼了,我們國公府的女子從來不輸男兒,這雲倉城誰不知道你比你幾個哥哥強多了。你也從沒有服過誰,今日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沐小月知道自己這一段時間沉迷花草必定讓父母不滿了,只得裝可憐說:“爹孃,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那些武功我也不記得。我現在只要努力回想以前的事情,就會頭痛。”

沐清遠無語,自己這個女兒是個天縱奇才,而且膽大心細、臨危不亂,天生就是當大將軍的材料,難道就這麼廢了?他原本可是希望女兒繼承沐家軍的。

沐春聽到這話,便安慰妹妹說:“小妹,忘了不怕,我們可以從頭學。”

沐小月只得說:“爹,娘,能不能再等等?等我恢復了記憶再說。”

沐夫人耐心地說:“月兒,光陰似箭,怎可苦等?你還是該先跟着兄長好好習武纔是。”

沐小月見自己混不過去,只得明言:“娘,我不想練。我現在一想起S人就毛骨悚然,根本無法用心練武,就是兵書也讀不下去。”

沐清遠有些失望,想了一會兒說:“那你就在家裏再養一些時日吧!你記住,爲父不會給你太多的時間,你是上了族譜的,若是你不肯上陣S敵,沐家的家法放不過你,軍法同樣放不過你。”

沐小月一聽就傻了,心一橫,索性耍起無賴說:“爹,要不您還是讓大哥將吳伯請來,讓他幫我恢復記憶。只要一天不恢復記憶,我一天不能習文練武。若是我違了軍紀,您S了我便是。”

廳中衆人頓時大驚失色,沐清遠怒喝道:“放肆!你給我跪下!”

沐小月昂首站立道:“我不跪,我沒有做錯事,爲甚麼要跪?我立下大功、失去了記憶,難道是我的錯?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爲甚麼要習文練武?天下那麼多女子,又有幾人習文練武了?”沐小月不願意做一個軍人,不代表她怕死,她在孤兒院長大,對生命的眷念遠遠不如正常情況下長大的孩子,而且她心裏也想着,自己若是死了,是不是就可以穿越回去了。當然她也知道這個便宜爹爹不會S她。

沐夫人喝道:“月兒,你別忘了你不是普通的女子,你是護國公的女兒?!”

沐小月說:“娘,事實上,我已經忘了。我現在只知道自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我只想在家裏做一個乖乖女,孝順父母,友愛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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