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王美麗是暗影衛?
王傑只是懷疑而已,如果真是暗影衛,應該不會被派來爭奪繼承人位置。
可如果是暗影衛,問題就大了,代表暗影衛內部有了想法,想要徹底控制整個王氏集團。
王傑只能苦笑,就算臨終前安排好一切又如何。
人心善變,自己一死王氏集團就是塊超級肥肉,誰都會有想法。
正當他坐在地上休息時,一個身影卻繞過岩石出現,憤怒的衝過來。
“好你個傻子,竟然躲在這,喫的呢?”
突然出現的人竟然是王光亮,只是有些狼狽,根本沒受傷。
不用猜就知道,這是遇襲時,他丟下王興奎自己跑了。
王美麗從窩棚裏鑽出來,一腳踹了上去,“滾!”
王光亮被踹翻在地,見她手拿匕首,怨毒的起身就跑。
王傑無奈說道,“換地方吧。”
王美麗大咧咧擺手,“一個廢物而已,不用怕他。”
“你是怎麼被人搶的物資包?”
“我那是沒防備,他們人又多才沒搶回來……”
王美麗的聲音越來越小,意識到一個廢物不可怕,要是叫來一羣會很麻煩。
兩人將防雨布披在身上尋找合適的地方,可有句話叫冤家路窄,不出意外的話意外發生了。
一個山洞出現,兩人急匆匆跑了進去,卻愕然發現裏面不但有人,而且是好幾個!
剛要扭身離開,一個傢伙跳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
這傢伙是王邦勝,還想炫耀一下文采,見王傑快步離開,忍不住追上來。
“早看你這傻子不順眼了,別活着浪費糧食,去死吧……”
手裏的匕首直捅王傑後心,王美麗扭身想要阻止,可王傑比她更快。
移步躲開,手裏的匕首輕輕一劃。
王邦勝前走幾步停下,手裏的匕首掉落,雙腿一軟跪在地上,伸手捂住脖子。
鮮血從他指縫不要錢的噴了出來,眼睛怨毒的看着王傑,不相信會死在他手裏。
“你不配當王家人。”
王傑說完又要走,一個壯漢站起身。
“竟然對族人下毒手,簡直就是畜生,大家一起上給邦勝報仇。”
王美麗往前一攔,“你們講不講理,是這傢伙急着投胎先動的手。”
“臭婊子滾開,要不然連你一起宰。”
“弄死多可惜,這身材比超模還棒,絕對腿玩年,大傢伙先享受一下。”
“一會兒划拳決定順序,先幹掉那個傻子。”
五人圍了上來,王傑陰冷的看着他們。
“你們都不配當王家人!”
此時的他失望透了,一直以來只是以爲這些後輩疏於管教,沒想到已經爛到骨子裏。
從腰間又抽出一把匕首,不再有任何顧忌。
嘴裏幽幽低語,“舊的王家沒了,看來只能創造一個新的!”
直接衝了上去,沒等靠近,左手匕首已經飛出,正中壯漢眼窩。
壯漢吭都沒吭一聲仰面栽倒,緊跟着又是一刀劃過一個傢伙的喉嚨。
沒等壯漢屍體倒下,左手拔出匕首丟出,擊中第三個傢伙的心臟。
身子一扭,匕首連通第四人的身體數刀,鮮血噴濺在防雨布上,拔出來直接一甩。
第五人都沒來得及求饒,也是被擊中眼眶,無力的栽倒在地。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的王美麗都沒反應過來,等她回神時,王傑早就失去了蹤跡。
王傑沒走遠,躲在亂石堆裏看着她東張西望很久後離開,就在亂石堆裏藏了起來。
這一藏就到了考覈的第五天,有幾撥人也發現了山洞,可進去後嚇得尖叫逃離。
陰雨綿綿依舊在下,卻解決了人們的水源問題。
王傑的燻魚耗盡,卻依舊沒動那幾塊壓縮乾糧,趁着夜色溜下山。
海風強勁,波濤洶湧,雨也逐漸下大,根本不適合釣魚。
他只好拿出一塊壓縮乾糧啃着,想找個地方避雨。
路過一片草叢時,野草被風吹倒一大片,王美麗正披着防雨布蹲在裏面方便,兩人大眼瞪小眼。
見王傑扭身就走,王美麗趕緊提上褲子追。
“別跑,要不然等考覈結束,老孃饒不了你……”
王傑無語的停下腳步,“你是大的小的?”
王美麗一臉茫然,“甚麼大的小的?”
緊跟着反應過來,“握草,你稍等,敢跑跟你沒完。”
她又跑回了草叢,握住了一把草揪下,沒有衛生紙,只能湊合了!
王傑直接翻白眼,帶她去了自己躲藏的亂石堆。
兩人擠在狹窄的窩棚裏,王美麗這才發現他在啃壓縮乾糧。
“你怎麼還有?”
一把搶過來往嘴裏塞,探出頭接雨水喝,喫完又罵。
“特麼的,下雨沒幹柴點火,吃了點生海鮮竄稀。飛流直下三千尺,還帶噴的,拉的老孃快虛脫了。”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王傑恨不得捂住耳朵,挺漂亮的一個大姑娘,幹嘛長了嘴!
王美麗用胳膊頂了他一下,“你到底是不是白癡?”
你才白癡,你八輩祖宗都是。
不對!
罵她不是罵我自己嗎,王傑又翻了翻白眼。
王美麗把胳膊打在他肩膀上,“還有壓縮乾糧沒,我可以讓你爲所欲爲。”
“你先擦乾淨了再說吧。”
王美麗擦了擦嘴角,看他壞笑才明白是調侃自己別處沒擦乾淨,胳膊用力一勒。
“到底有沒有?”
“我又不是你爹!”
“你想降輩分?”
呃……
王傑腦門青筋直蹦,這才意識到,她要真叫的話,還真是給她漲輩分了!
無奈的又給了她一塊壓縮乾糧,王美麗開心的在他臉上用力親了一口。
“你是專業啃老,還是幹甚麼工作?”
“我可沒老可啃哦,十幾歲就成了孤兒,一個人外面打拼。要不是那個老東西死後有人通知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王家人!”
見她不願意說工作,王傑沒在追問,估計王家子弟該有的月例錢也是被人貪了。
竟然說自己是老東西,應該不是暗影衛的人,要不然絕對不敢。
他倆也夠能忍,乾脆不出去了,壓縮乾糧第六天耗盡,第七天硬餓着。
午夜纔是第七天的結束,兩人連夜下山走向沙灘,尋找接人的快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