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救他重傷

那個說話的斜眼瞥着她,滿眼的不屑和尖酸。

顧美嬛,果然還是那個欺軟怕硬,捻酸找茬的小團體領頭。

“就是,也不看看歐少那是甚麼樣的人物,能瞧得上她,果然低賤的女人只能用低賤的手段來勾引人。”

另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附和到,她是顧美嬛那個小團體裏最會拍馬溜鬚的一個。

以前聶歡還在上流圈的時候,她們都打破頭地想擠進聶歡的交際圈,可現在,卻根本認不出眼前這個被他們鄙夷嘲諷的女孩,就是曾經被她們逢迎追捧的傅家大小姐—傅心瑤。

沒錯,聶歡就是歐牧塵嘴裏的瑤兒,那個傻得眼裏只有愛情,最終被奪走了全部家產,“葬身火海”的傅心瑤。

只不過她被一個神祕人救了下來,那張毀在大火中的臉做了整容,又化名聶歡,從鬼門關中爬出來,準備向歐牧塵討還血債。

對眼前這幾個跳樑小醜,聶歡根本沒放在眼裏,可她們的出現卻讓聶歡心生一計。

“幾位小姐,我並沒有想要引誘歐總裁,是他想知道我剛纔彈奏的曲子,所以才……”

一句話還沒說完,一隻手就揚了起來,狠狠扇在了聶歡的臉上。

“啪”地一聲脆響,聶歡順勢撲倒在地上,手指劃過琴鍵刮出一陣刺耳的噪音,引得會場中的賓客紛紛側目看了過來。

“你,誰讓你胡說的,隨便頂嘴,你,你活該!”

一下子成爲了目光的焦點,讓顧美嬛有些慌,她盯着聶歡的眼神裏充滿了怨毒。

都怪這個女人,想要勾引她的白馬王子,還害她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盯着看,如果輕巧就放過她,自己就不姓顧。

這一巴掌打得聶歡耳中嗡嗡作響,半邊臉頰都麻了,她撐起身正準備站起來,一隻手抓住她的胳膊,直接將她拎了起來。

“沒事吧?”

俯下身來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看着聶歡,眼底卻燃燒着一團暗色的火苗,那無形外放的煞氣讓聶歡心頭猛地一跳。

“歐少!”

顧美嬛傻了眼,看着幾乎將那女人整個擁在懷裏的歐牧塵,嫉妒得快要瘋了。

憑甚麼,那個窮酸的女人憑甚麼能被歐少摟在懷裏!

唯一有這個殊榮的,是那個短命的傅心瑤,可她都已經死了!

也沒聽說過歐少再度對哪個女人動心,甚至他對任何送上門的女人都是嗤之以鼻,可爲甚麼那個彈鋼琴的女人卻能一而再地引起他的注意。

歐牧塵轉頭冷眼盯着顧美嬛,那刀鋒般銳利的眼神讓她激靈靈地 打了個寒噤。

“各位繼續,我帶這位小姐離開一下。”

歐牧塵點頭對圍觀的賓客們示意了下,也不管他們臉上覆雜各異的表情,徑直拉着聶歡向宴會大廳外走去。

聶歡被拽着往前走,歐牧塵身高腿長,讓她幾乎是一路小跑跟在後面。

“歐總裁,歐總裁你要帶我去哪?”

直到到了庭院裏,聶歡才掙扎了起來。

被清冷的夜風一吹,歐牧塵發熱的頭腦才慢慢冷靜下來。

他轉身低頭看着跟在身後的女人,明明是個陌生人,可當他看到她被顧美嬛打倒在地,當衆羞辱的時候,心頭莫名躥升起一股想要殺人的嗜血慾望。

如果不是當機立斷帶着這女人出來,他甚至不敢保證會不會掐斷顧美嬛的脖子。

這不像他,而這個女人究竟有着甚麼樣的魔力,就因爲她會那首不可能被第二個人知道的曲子?

歐牧塵的目光讓聶歡心裏一陣打鼓,他該不會是看出甚麼了吧?

她不僅僅是換了一張臉,甚至是刻意磨掉了自己的一些小動作,用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活了三年,就爲了讓自己看起來與原來的傅心瑤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

“你叫甚麼名字?”

歐牧塵開口問到。

想查出一個人的身份,對他而言輕而易舉,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跟這個女人多說幾句話,多一點交集。

“我,我叫聶歡,歐總裁,你這樣把我帶出來,我會被炒魷魚的。”

聶歡被歐牧塵灼熱而又充滿探詢的眼光盯得很不自然,她怎麼忘了這個男人有多敏銳,心思又深得可怕,恐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看出端倪。

可是這戲,還是要演下去。

“聶歡……”

歐牧塵略一沉吟,從他嘴裏叫出來的名字帶着一絲難言的曖昧,引得聶歡心頭一顫,驀地撇過頭去。

就這一眼,讓她看到庭院裏一團灌木叢中伸出了一個黑洞洞的槍管,目標直指歐牧塵。

“小心!”

聶歡大喊的同時也飛身撲了過去。

“噗”的一聲暗響,聶歡的身體猛地一震,直接撞進了歐牧塵的懷裏。

從肩膀輻射開的熱辣痛楚讓她眼前一黑,意識也模糊了起來。

“聶歡!聶歡!”

歐牧塵的聲音從遙遠的天際傳來,似乎在甚麼時候她也曾聽過這樣驚恐而撕心裂肺的吶喊。

是,錯覺吧。

聶歡的最後一絲意識也消散,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再度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安靜的單人病房裏。

房間裏沒有人,聶歡轉動眼珠看向窗外,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不知道自己這一昏迷睡過去了多久。

她抬起頭的動作牽動了肩膀的傷口,疼得她整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你醒……怎麼了?傷口疼?”

門悄無聲息地打開,歐牧塵開門進來恰好看到聶歡咬着脣躺回枕頭上的樣子,心下一驚,幾步衝了過來,伸手去掀她身上的被子。

“我沒事。”

聶歡下意識地伸手去擋,反而更牽動傷口,眼淚直接飆了出來。

“你中槍了知不知道,就不能小心些!”

一句斥責脫口而出,兩個人都愣住了。

歐牧塵伸手抹了一把臉,他真的很不對勁,遇到這個女人之後就特別容易心浮氣躁。

聶歡垂下眼瞼,將複雜的情緒斂在纖長的睫毛之後,又很快抬眼怯怯地說:

“對,對不起。”

“沒有,我只是……”

歐牧塵的話說了一半,伸出的手就垂了下來,眼中恢復到了平靜無波,淡然地說:

“聶小姐,我該向你道謝,只是你這種莽撞的舉動我不贊同。”

歐牧塵直起身,垂眼看着幾乎將頭整個埋進被子裏的聶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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