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緩緩的走向牀邊,而牀上的女子根本沒有注意到易辰的到來。
依舊只是嘴裏唸叨着:“易辰,你去哪裏了?”
“我們結婚好不好?”
看着病牀上的女子,易辰顫抖的伸出雙手,朝着女子的臉頰摸去。
只是在易辰的手指剛剛觸碰到女子的臉頰時,女子卻是瘋狂的大叫起來,“你走開,我不要砰我,我要嫁給易辰,不是你!”
“你滾開!”
牀上的女子開始瘋狂的掙扎起來,看着易辰的眼神也開始變得恐懼起來。
易辰看着女子的樣子,心如刀割。
“夢寧,我是易辰,我回來了,你的易辰回來了啊!”易辰聲音顫抖的說道。
在血獄十年,哪怕瀕死之時都不能落下一滴淚水,但是這一刻易辰再也控制不住,虎目中的淚水順着臉頰淌了下來。
“你不是,你不是易辰,你給我滾!”女子拼命的掙扎着,臉上恐懼的神情更甚。
易辰柔聲哽咽的說道:“夢寧,我真的是易辰啊!”
只是當易辰想要再次觸摸女子的時候,女子的情緒卻是更加激動了。
一旁的鄭雪蘭見狀,急忙將易辰拉到一旁,低泣着說道:“易辰,先過來,不要刺激她了,我把藥給她喫上!”
易辰聞言,急忙說道:“阿姨,不要吃藥,我是醫生!”
說完易辰也不顧鄭雪蘭臉上的震驚之色,一手抓住女子的手腕,狠心的不顧女子的掙扎和喊叫,開始給女子診脈。
片刻後,易辰突然臉色一變,鬆開華夢寧的手後,滿臉震驚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傷了腦神經呢?”
而此時牀上的華夢寧激烈的動作打斷了易辰的思緒。
“你放開我,你走,我不要見你,我要見易辰!”
易辰聞言,雙手並指如劍,一指點在華夢寧的額頭上。
在鄭雪蘭的震驚下,這是頃刻間,華夢寧就變得安靜下來,隨後緩緩的閉上眼睛,竟然是睡着了。
“小辰,你這是?”鄭雪蘭震驚的問道。
易辰轉過頭看着鄭雪蘭,說道:“阿姨,我是醫生,剛纔是在給夢寧治病!”
“你是醫生?小辰,這十年你去學醫了?”鄭雪蘭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易辰說道。
自己女兒苦等十年的易辰,竟然是出去學醫了?
當年易家發生慘案,易辰不是失蹤了嗎?
易辰急忙解釋道:“阿姨,你相信我,我真是醫生!”
“這些事情以後再說,你快告訴我,夢寧怎麼會傷了腦神經?”
“如果只是精神受刺激,不可能傷到腦部經絡的,這明顯是外傷導致的!”
鄭雪蘭聽見易辰的話後,滿臉瞬間黯然,隨後就是抽泣着對易辰講述了這十年來發生的事情。
易辰失蹤的這十年裏,開始的時候,華夢寧只是去易辰家中的舊址思念易辰,長期以往,華夢寧的情緒就變得很容易波動。
但是真正讓華夢寧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是另一個人!
那個人是華夢寧的同班同學趙穎兒,因爲從小嫉妒華夢寧無論容貌還是學習都比她好,久而久之就對華夢寧恨之入骨。
每次看見華夢寧去易家舊址的地方後,都會對華夢寧言語刺激。
最後因爲華夢寧回了幾句嘴,竟然是對華夢寧大打出手,直接將華夢寧的頭部打成重傷。
鄭雪蘭根本不明白爲甚麼趙穎兒已經嫁到了劉家,明明比華夢寧生活的好很多倍,可是還要找華夢寧的麻煩!
“趙穎兒!”易辰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後,身上的寒氣直冒,聲音冰冷的說道。
鄭雪蘭看見易辰雙目血紅的樣子,急忙說道:“小辰,你不要這樣,阿姨和你叔叔從來沒有怪過你,畢竟當年易家的事情不是你錯,你一直都是一個好孩子,這是夢寧的命!”
“你叔叔即使被趙穎兒打斷了腿,也從來沒有埋怨過你一句!”鄭雪蘭擦了擦眼淚說道。
易辰身上的氣勢再次爆發出來,甚至比剛纔還要強。
“趙穎兒,我要你死!”
易辰很明白趙穎兒爲甚麼會對華夢寧這樣,在三人上學的時候,趙穎兒就因爲嫉妒黃夢寧的學習和美貌不斷的找華夢寧的麻煩,因爲當時易辰在趙穎兒不敢太過分。
只是易辰不明白的是,只是學生時代的嫉妒心竟然會讓趙穎兒對華夢寧下此毒手!
易辰身上的氣息很不穩定,讓一旁的鄭雪蘭嚇的瑟瑟發抖,忍不住喊道:
“易辰!”
聽見鄭雪蘭的話後,易辰恢復了神志,急忙將身上的氣勢收了回來,一臉愧疚的看着鄭雪蘭。
“阿姨,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沒有陪在夢寧的身邊!”易辰雙目含淚的說道。
華夢寧瘋了,鄭雪蘭變成這樣,華夢寧的父親也被人打斷了腿,變成了瘸子。
“阿姨,我不會放過趙穎兒的!”易辰隨後寒聲問道。
鄭雪蘭看着易辰欣慰的說道:“小辰,你回來就好!”
“千萬不要想着報仇,劉家在中州的勢力很強,這十年,中州的變化太大了!”
“阿姨,我一定會治好夢寧的!”易辰攥緊拳頭說道。
“劉家!哼!”
鄭雪蘭聞言,想起易辰剛纔說他是醫生,急忙問道:“易辰,你現在能治好夢寧嗎?”
聽見鄭雪蘭的話後,易辰更加愧疚,說道:“阿姨,我需要去找些藥材,我先幫您把攤位收了!”
同一時間,一名老者坐在一個別墅裏,看着下面的衆人說道:“沒想到我能夠回來吧?”
下面的衆人聽見老者的話後,都是一臉疑惑的看着老者,不知道老者爲甚麼會這麼說。
老者見狀冷笑一聲說道:“雖然我還不知道是誰不想讓我回來!”
“不過,你們也真是煞費苦心,竟然想到了下毒的屑小伎倆!”
“還好我命不該絕,遇見一位小神醫!”
下面的人在聽見老者的話後,都是滿臉震驚的說道:
“甚麼?家主竟然被人下毒?”
“這是甚麼人乾的?簡直太大膽了!”
老者聽見下面的人的議論聲,冷笑一聲說道:“安靜,現在說這些有甚麼用?”
隨後老者看向一旁的青年問道:“那位小神醫找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