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看來孫紙鳶心思絕不單純,她拿着爺爺的遺物,又在打甚麼主意?”

蕭墨淵又灌了口冷酒,胃部灼燒的痛楚瞬間湧向四肢百骸。

他吩咐助理:“去查查孫家,查清楚他們想要做甚麼!”

助理點點頭,又問:“那蘇氏集團,還要繼續嗎?”

男人的聲音冷如地獄修羅:“讓蘇氏破產。”

醉酒了之後,他才能回憶起那晚的片刻溫存。

如此契合的身體,安撫人心的鈴蘭香氣,還有,他越來越認定那不是孫紙鳶了。

那晚到底是誰?

醉酒昏睡的前一秒,蕭墨淵腦中竟然閃過蘇長歌的臉。

那個狡猾的女人,她的臉漸漸與那晚重合,伴隨着疲憊的蕭墨淵陷入了沉沉的夢裏。

助理敲門進來簡直嚇傻了,還從沒見過老闆醉成這樣。

手足無措的他,只能開車將老闆送回了先前的別墅。

黑色賓利車緩緩停進院子,助理撐着蕭墨淵下車,還沒站穩,二樓一個黑影倏然躍下,直直砸進了蕭墨淵懷裏——

“疼!”蘇長歌扶着腰,顫巍巍地爬起來。

她就想在二樓查看一下地形,沒想到一時踩空,直接從二樓摔下來了!

感覺自己似乎砸到了人,蘇長歌戰戰兢兢,眼睛往身下一瞥,頓時愣住了。

黑暗裏,男人點漆似的黑眸一瞬不移地看着她:“你這是......投懷送抱?”

瞬間,蘇長歌嚇得頭皮發麻!

“我不是!我只是晾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來了!”

蘇長歌簡直嚇傻了,前一秒被自己砸在身下當肉墊的男人,下一秒猛然起身,把自己打橫抱了起來,邁開長腿朝屋裏走!

“你喝酒了?等等,你快放我下來!”

蘇長歌怕驚動管家,小聲在他懷裏吼叫。

男人卻充耳不聞,一雙鐵臂穩穩抱着她,走進了臥室。

被丟上牀的剎那,蘇長歌腦中閃過了那個被喂藥的晚上,陌生男人——

下一秒,蕭墨淵陡然欺身壓上,薄脣用力堵住了她要驚叫的嘴!

“唔——”

蘇長歌瞪大了眸子,嚇得奮力掙扎。

然而喝了酒的蕭墨淵連話也不說,整個人像只粘人的阿拉斯加。

一股蠻力把她撲倒在牀上,緊緊抱在懷裏,甚至額頭抵在她肩膀上輕蹭,像對待甚麼珍寶。

蘇長歌嚇得幾乎忘了呼吸,本以爲又是一場噩夢。

誰知道,男人蹭着蹭着忽然不動了,呼吸漸漸平穩,竟然抱着她睡着了!

“蕭墨淵!你是神經病嗎?白天說離婚,晚上過來耍流氓!”

蘇長歌喘勻了氣,使出喫奶的力氣才把蕭墨淵推開,睡衣都被這人折磨爛了!

醉酒的蕭墨淵毫無知覺,俊挺的側臉在月光下十分迷人。

可在蘇長歌眼裏,這張臉簡直可惡至極!

蘇長歌奮力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蕭墨淵,背對着男人,換回自己的衣服。

她本以爲蕭墨淵睡了,卻沒想到他鬼使神差地張開了眸子。

半夢半醒間,在牀上靜靜打量着蘇長歌。

女人脫下上衣,纖瘦的背影和盈盈一握的細腰,所有都和那夜一模一樣。

還有那對精雕玉琢的蝴蝶骨,他最愛吻的鈴蘭香氣。

今夜他還意外地發現,那對蝴蝶骨上有一道熟悉的傷疤。

是她嗎,當年救了蕭家的人,他找了她好久——

他太累了,他真想把女人鎖在這棟別墅裏,再也不能離開他身邊,可他最終還是陷入了沉睡。

翌日,清晨。

蕭墨淵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宿醉使他頭痛欲裂,可接起電話的一剎那,他的聲音一如往常般沉穩清晰:“甚麼事?”

“老闆,您的腕錶找到了!就在一小時前收到奢侈品店的消息,您丟失的那個腕錶,在前天時被人拿去變賣。”

“因爲去的店實在太小太偏僻,消息延遲,所以現在才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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