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在此時,突然的,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聲音連綿不絕,好似打雷一樣!
李陽輝被嚇了一跳!
“踏馬的誰啊,敲這麼大聲,趕着去投胎嗎?”
剛平復的心情立馬煙消雲散,氣的破口大罵,一臉陰沉的打開門。
急促敲門的是林黃木,是個醫生,也是李陽輝最忠心的狗腿。
林黃木上氣不接下氣,滿臉的焦急之色。
“大大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誰出事了?”副院長李陽輝看林黃木臉色不對,也是焦急的問道。
“大事不好,剛纔來電話說,鎮國老將軍正在被送往我們醫院,生命體徵正在流逝,心臟已衰竭!”
“鎮國老將軍?”李陽輝一呆,心跳立馬加速了起來。
要知道,這位老將軍,可是德高望重的一位老人,是國家真正的鎮國大器!
在這整個黃城,誰不清楚,在前兩天,已經退休的老將軍到黃城度假來了,舉城歡慶,敲鑼打鼓之聲,響徹天地。
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那就不光是老將軍自己一個人的事了,整個黃城都會收到牽連,面臨着這樣一位身份背景滔天的病人,李陽輝也不敢有一絲一點的馬虎。
......
同一時間,急診室中。
葉天先不去管腦海中突如其來的記憶,將老者的屍體放到移動牀上,準備送往太平間。
從太平間出來之後,走在空無一人的長廊中,面色呆滯,腦海也混亂的不行,不知以後將會去往哪裏,又會在哪裏生活。
腦海中突然出現的那段本不屬於他的記憶,以及那記憶中那些令人難以置信,神祕莫測的道法是咋回事。
就說現在,自己今天連着兩次攤上人命關天的醫療事故,自己的未來就已經算是毀的乾乾淨淨了。
“葉天,葉天?你怎麼了?”
趙星星出現在葉天面前,見葉天愣愣的樣子,像是沒有看到她,不由輕聲呼喚道。
“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太過自責啊。”看着葉天臉色難看的樣子,趙星星明白是甚麼事,關心的安慰起葉天。
葉天現在也沒有太過自責,只不過此刻的他,腦袋一片混亂,迷迷糊糊的。
自己的記憶與那段腦海中出現的記憶不斷的在混合,一個是原本屬於自己了,而另一個是那位名爲玄道子的。
玄道子傳奇的一生,掌握神奇道術的他,可以呼風喚雨,就死人敷白骨,不論再嚴重的傷,都可妙手回春,是一個古今決絕的天才之人!
但這卻是和葉天的思想有非常大的不同,亦使在記憶融合的過程中,出現了衝突。
葉天本是個孤兒,不知道自己的爹孃是誰,打小開始就是在孤兒院中生活,直到長大。
由於孤兒院的黃媽媽在撿到他的時候,一片葉子落在他的額頭之上,且面朝天空,因此給他起名爲葉天。
由於是在孤兒院長大,因此他從小就不愛說話,二十三年時間,長大了的他,還是如小時候那樣不愛說話,並且還有些懦弱以及自卑。
他一直就明白自己的處境,他只是一個沒有依靠,孤獨的人,只是一個沒人要的棄孩。
因此,就算自己有能力可以去爭取屬於自己的權利和事情,卻也沒有也不敢去爭取。
一直到今日,隨着兩世爲人的記憶,在時間的流逝之下,發生了衝突以及融合。
此刻的他才明白,不去爭,這是多大的一個錯誤。
“這個病人是甚麼來歷,爲何會成這個樣子?”
葉天迷迷糊糊之中,不由之主的發出了一聲嘟囔。
趙星星迷茫的想了下說道:“這人應該只是一個乞丐,沒有任何的身份,不然李子龍也不會這樣胡亂的來的。”
葉天一聽,臉色當即就充滿了憤慨,怒不可遏!
“甚麼?就算是一個乞丐,也不能這樣胡來,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名啊!”
但還沒等趙星星迴話。
就見前方急診室門口一羣人嗚嗚泱泱的懟了過去,聲音嘈雜。
其中一羣黑衣人,格外引人注目,正急切推着醫護平板車,並且還大聲的呼喊着。
“醫生,醫生,快來個醫生,救救人!”
“你們院長呢,快去通知你們院長,過來救人!”
這些黑衣人聲音急切,面色慌亂,但其中卻是有着平常人察覺不到的冰冷S氣。
葉天一眼就看出這些人的底細,全部都是部隊裏面出來的,且剛剛都有武藝,是一等一的高手。
醫護平板車路過之時,葉天撇了一眼躺在車子之上的老者,一臉的老年斑點,處在昏迷之中臉色鐵青,嘴脣蒼白,這是心臟衰竭之時的徵兆。
路過葉天身邊時,一個黑衣人一把拉住葉天的胳膊,不由分說的就拽着他一起跑。
“呆呆的幹嘛呢,快救人啊!”黑衣人對着葉天急切的說道。
這讓葉天很無語,真是亂投醫,自己都被開除了,還怎麼救人?
看見穿着白大褂,就隨便拉個人過來就讓他救,也不清楚自己可不可以救人,可以預料,這些人是有迫切。
“快點救人,若是老爺子出了甚麼事情,你們全部都要遭殃!”
黑衣之人也是迫切的不行,連抓着葉天胳膊的手臂都使上了大力氣,朝着走廊衆多的醫生大聲呼喊着。
周天雖然被黑衣人抓的胳膊都青了,但卻沒有推脫。
因爲救人,原本就是作爲一名醫生的職責,即便他已經快要遠離醫生這個職業了。
只是,此刻躺着的這位老人只有他可以救,這麼說不太準確,應該說是那段出現在他腦海中的記憶,生死人付白骨的玄道子有救活老人的法子。
跟着醫護平板車一塊跑,葉天順便給老人把脈,以此探查老人的病情。
從腦海中不屬於他自己的記憶出現之後,葉天沒發現,自己的診斷手段也潛移默化的發生了改變。
脈搏很微弱,這顯示老人的生命力正一步步的在流逝,正常的醫療辦法以毫無用處,只有可以續命的法子纔可以讓他繼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