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從飯局回來,眼底還殘留着一抹猩紅酒意,夾着一支菸的指尖搭在了南桃的削肩上,整個握住,皮笑肉不笑的睨着前面已經陷入震驚的劉夯。
南桃也驚訝,陸野怎麼知道她在這兒?還有,她留在房間裏的東西,他看了嗎?
南桃心裏有些忐忑。
卻聽見陸野涼涼的又笑了兩聲,摟着她坐上了沙發,他將長腿疊放在了茶几上,挺直的西褲裹挾着肌理分明的腿部肌肉,只有南桃知道,那下面的每一寸都充滿力量。
他將手頭的香菸摁在了皮質沙發上,彈了彈掉落在南桃肩頭的菸灰,挑眉睨着站在前邊兒臉色青白的劉夯,下巴勾勾:“問呀,不是很想知道嗎?怎麼不問了?”
劉夯哪裏想得到陸野會來,還護着南桃,嚇得話都難說利索了:“陸院士,我沒有那個意思。”
“沒甚麼意思?”
“沒有侮辱南小姐的意思,我這是在誇南小姐呢,陸院士,誤會,都是誤會。”
劉夯的汗浸溼了臉,斯文人一旦狼狽起來,比落水狗還不如。
陸野以往是沒有痛踩落水狗的習慣的,但是這次……他的眼危險的眯了眯,對着劉夯身後的人招了招手,那羣人立刻狗腿的走了上來。
比起劉夯,陸野的權力地位更讓他們趨之若鶩。
“給我誇他。”話末又加了三個字,“狠狠的。”
那羣人立刻會意,一巴掌接一拳頭的打在劉夯的臉上,不出片刻,劉夯便被踹得跪在了地上,臉上鮮血直流。
見着差不多了,陸野又才勾了勾下巴叫他們住手,摟着南桃走到了劉夯面前。
“劉院長,高興嗎?我這麼用力的誇你,你應該很開心吧?”
劉夯的牙齒都被打掉了好幾顆,一張嘴鮮血就滴滴答答的往外淌,被陸野這麼問到卻還是不住的點頭,含糊不清的說着高興高興。
“高興就好,以後還有得劉院長高興的。”
陸野譏笑一聲,便摟着南桃走了。
走出房間的時候,南桃餘光瞥到了劉夯繃直跪着的身子在肉眼可見的發抖,內心明白,他這個院長只怕做不長了。
他忘了,薛家是高門巨貴,而陸野的權財卻能與之匹敵。
陸野要娶薛小姐,可不是高攀。
走出來,更深霧重,街道上水霧濛濛的一片,南桃穿得少,直接凍了個哆嗦,從陸野的手下掙脫。
“陸野,剛纔謝謝你,時間不早了,我……啊。”
南桃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硬拽着丟進了車裏,她生氣的撐起身子:“陸野!”
“別叫,我馬上滿足你。”***在車外扯鬆了領帶,解着袖口,一臉邪笑。
南桃瞪了他一眼:“別鬧了,時間不早了,我自己開車回去。”說着要走,卻被扯着手腕摁在了座椅上。
葡萄柚古龍水的味道參雜着凌冽的夜風撲面而來,苦中帶着甜,沖淡了不少酒氣。
男人抽開皮帶,上車,動作不停,勾着的嘴角卻暗含譏笑:“回去,回哪?不是說要分開麼?怎麼,要玩分手不分居?”
聞言,南桃一怔。
他看到那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