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白卿依,你就這麼賤?”

好痛!

白卿依睜開眼睛,對上了一雙陰鶩攝人的寒眸。

他的手冷冷的攥着她的衣領,力道之緊幾乎要讓她窒息。

她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想要去掰他的手。

但手還沒碰到他,就被嫌惡的一腳踹到了牀下!

“還想碰我?你真是讓我噁心至極!”

整個身子都重重的砸在牀邊的輪椅上,痛得她低呼了一聲。

甚麼情況?

她抬頭望上去。

牀上的男人長着一張極好看的臉,五官卓絕,雙眸深邃漆黑如黑曜石。

但眸光冷戾,寒意滲人。

看着她的眼神,像瞧着臭水溝裏骯髒的垃圾,滿是嫌惡和嘲弄。

他的臉頰和露出的肌膚,都泛着不正常的紅暈。

地上有他打翻的水杯。

“你最好死了這條心,這輩子你就算死,我都不可能碰你一下!”

身邊突然砸過來一個相框,他指着門口:“滾出去!”

在他居高臨下的冷戾注視下,一股極爲濃重的戾氣向她逼來,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肩膀。

被刺痛得肌膚更是激得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她實在是被嚇住了,“你幹嘛啊……”

這聲線軟軟的。

他嫌惡的蹙眉,可對上她潮溼的水眸。

淚光迷濛得像只受了委屈的奶貓,聲音裏帶着畏懼和控訴,完全不同於她以往的倔強驕縱。

手微不可查的一頓,下意識將指着門口的手放了下來。

“還想裝?”他聲音裏依舊帶着磅礴的怒氣,“這裏可沒有觀衆再看你演這些廉價的戲碼,你用盡下作手段嫁進戰家,就只爲了能爬上我的牀?白卿依,你真和你母親一樣低賤下作!”

戰家?

這輩子都不會碰你。

和你母親一樣低賤……

白卿依聽着這熟悉的話,看着眼前的一幕,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

這是她最近看的一本小說裏的內容!

一個離譜的念頭捲進腦海。

與此同時!

大段陌生的記憶掉進腦中!

她一個醫學天才,年紀輕輕就被稱爲醫仙聖手的靈醫,竟穿書了!

穿到虐文中與她同名的女主白卿依的身上。

書裏的女主本是白家大小姐,從小救過男主戰靳南的性命,二人約定終身。

之後女配小白蓮,也就是白卿依的妹妹白晚星,她顛倒黑白,扭曲當年的事實。在繼母的幫襯下,成功讓男主誤會白晚星就是救她的女孩,對她百般照顧,這白月光寵成了掌中寶。

而得到戰家長輩喜愛,被塞進來的白卿依在女二的茶言茶語攻勢下和陷害下,被男主厭惡憎恨,身體和心靈都折磨得很慘。

白家本就是醫藥世家,女主一身卓越醫術卻被白晚星搶走了去國外學習的機會,家裏一手的好資源不運用,頂着一整個戀愛腦瘋狂往戰靳南的身上去撲。

公司不管,機會不爭不搶,被誤會不說不解釋,還一副聖母心。

看着就叫人覺得憋屈!

恨鐵不成鋼!

一心搞事業的白晚星利用白家的資源,在商場上和戰靳南並肩前行,拋開小白蓮的惡毒屬性不說,瘋狂向上攀爬並努力提升自己搞錢的人設,可太討喜了!

這樣一本狗血虐文,她沒穿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反派女配,竟穿成了她唯一看不上眼的女主!

今天是因爲婆婆嘲諷她是不下蛋的母雞,逼迫她給男主生個孩子,她纔對戰靳南下了藥,爬上了戰靳南的牀。

沒想到那麼生猛的藥量,他竟然還能清醒自持。

她記得書裏,女主被踹下牀後依然不走,男主就和她發生了關係。

男主打開門時看見小白蓮淚眼婆娑的站在門外,說是女主通知她來的。自此之後,徹底厭棄女主,將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要命!

怎麼偏偏穿在這關頭!

震驚錯愕之餘,她立刻爬起身去開門,卻驚然發現門被從外面鎖死了!

回頭,看見戰靳南將胸口的鈕解開了幾顆,藥性催得他喉結微動,那雙漆黑濃郁的眸子裏,湧動着晦暗的幽光。

藥效上來了!

她連忙拍門,“開門!”

“你還在演。”戰靳南的嗓音裏透着寒氣,“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不是啊!

她不想纔剛穿書就被一個陌生男人毀了清白啊!

白卿依努力平靜,將輪椅推到牀邊,如實道:“藥是你媽讓我給你下的,她想抱孫子。你要實在討厭我的話,我先推你去浴室沖沖涼吧?”

不同於以往的沉默不語,她第一次對他解釋這麼多。

爲了達成目的的新花樣?

他厭惡的皺眉。

“你先沖涼緩一緩,我幫你叫白晚星過來。反正你媽只是想要一個親孫子,不論是我生還是白晚星生,都是一樣的。她應該會開門。”

說着,她靠近牀邊。

但想起他對她觸碰時的抗拒,她的手有些侷促的在空氣裏比劃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向後退了退,讓出位置來:“你自己可以下來嗎?”

他臉色陰沉,滿是嘲諷:“你還想耍甚麼陰謀詭計?”

以往她提到白晚星就會發瘋,更別說在這種情況下,主動叫白晚星來!

費盡心機討好戰家長輩,搶走白晚星的功勞據爲己有,苦心籌謀不就爲了這一天?

是在等着他的藥性上來,失去理智?

他身上的壓迫感極強的逼過來,蝕骨的寒意向她襲來。

白卿依清晰的看到他深眸中湧動着陰鶩的狠戾。

這本書的男主生性多疑且偏執,必是不會信她突然有所轉變。

於是她可憐兮兮的望着他,“我只是害怕你恨我,如果我從此以後順着你,不再想盡一切辦法靠近你,你是不是會對我好一點?”

聲線溫\軟。

眼巴巴的水眸在暖黃色的曖昧燈光下看起來很清亮。

不同於以往不服輸的那股倔勁兒,她柔\軟乖巧得像只小寵物。

他黑曜石般深沉的冷眸中不知在思量些甚麼,撐着身子挪到了輪椅上:“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招,否則你就算坐在戰太太的位置上,我也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哪敢再有甚麼花招。”白卿依推着輪椅進了衛生間。

在浴缸裏放滿了冷水之後,又打開噴頭,將水溫開到最低,準備把戰靳南推過去。

但輪椅的剎車被他扣住。

白卿依推不動,半彎下身子問他:“怎麼了嗎?”

因爲彎腰的動作,二人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她身上攜着一股淡淡的梔子花的香味,鑽入他的鼻腔內。

而她說話時,噴薄出的熱氣癢癢的從他耳側掃過。

體內的藥性在這一瞬間被催醒!

她說話時柔\軟櫻紅的脣瓣,泛着水潤的光澤。

他的手瞬間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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