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Anne與鏡月都說過,她的眼睛總是冷若冰霜,若是染上S氣,有着斂不去的鋒芒,作爲組織一員,這將是她的軟肋。

她要學會利用自己的美麗掩蓋S氣。

曾經,她總是面上淡漠,心中不屑,她堅信即便她露出S意,目標察覺時已倒在她的腳下。

但今天,這個男人徹底顛覆了她的想法。

她懊惱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任務,竟然就這麼輕易地失敗了。

該死!

一直觀察着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厲墨琛給了她足夠的時間去懊惱,去思考,現在他的耐心已經耗盡了。

狠戾地捏住她的下巴,他陰狠地問:“說,到底是誰派你來S我的?”

“要S要刮,你儘管來。”

不過是嚴刑拷打,他以爲她會怕麼?

八年的煉獄,她斬斷了多少人的雙手,踩着多少人的屍體從那個地獄爬出來,身體上的疼痛早已讓她麻木,她有甚麼好懼怕的。

“好,有個性。”

稱讚一聲,厲墨琛轉過身沉默片刻,回身的瞬間,一記重拳狠狠地擊中夜歌的腹部。

伴隨着“嘭”地一聲響聲,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夜歌的身體也因爲受力過猛而來回晃悠,鐵鏈發出的聲音在這間空曠的水泥密室裏,產生了一陣妖昧的回應,半晌才漸漸褪去。

“說還是不說?”

夜歌眉頭未皺一下,甚至還露出一個猙獰的笑意,極爲嘲諷地問道:“就這麼點本事?”

在訓練營,在Black Stramonium總部,每天都是提着腦袋過日子,或是刀光劍影,或是槍林彈雨,不知在這副看似光潔的身軀留下多少醜陋的疤痕。

他以爲僅僅一個拳頭就能讓她臣服?

或許對於一個普通女人來說,真是喫不消,但他低估了一點:她是一個兵器。

她是有意激怒他,而她的目的也達到了。

她的挑釁換來的是他一記又一記重拳,打在她平淡的腹部,她幾乎能夠聽到骨裂的聲音。

疼痛一如既往,與在S手訓練營中時一般。血腥的味道充斥着周圍,沒有風,她亦能聞到。她絕美的臉龐再度恢復冷漠,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這徹底激怒了厲墨琛,他的拳頭如同雨點,不斷揮出。

嘴角流出的鮮血,讓夜歌的脣異常紅豔,她嗜血冷笑,帶着不屑嘲諷,又仿若在享受着他的酷刑。

厲墨琛停手。

他絕非好人,也絕對不會秉承“不打女人”的原則。

在他眼裏,面前的女人再美,也不過是一個蛇蠍。

她的目的是S他,所以無論他如何折磨她,都不爲過。

只是,明明知道這些,他在下手時竟只用了五成力,在拳風先行一步擊打她身體的瞬間, 他又收了力氣,所以她才能夠承受住他如此多的重拳。

他不知道向來出手狠辣的他,怎麼會對眼前這個女人手下留情。

甩了下拳頭,他緊鎖她,有些惱怒地問:“還不招麼?”

如果她招了,他會毫不猶豫地S了她,若她不招,他定會折磨到她招了爲止。

腥紅的脣角微微撇了下,夜歌未語,緊緊地合上了雙眸,那倔強的模樣,彷彿是在告訴他,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眉峯倏地一沉,厲墨琛深深地吸口氣,忽的扶正她的身體。

既然她不怕拳頭的鈍痛,那麼利刃的刺痛呢?那種剜肉剔骨的痛,她是否依舊能如此淡然?

夜歌不明所以,睜開眼睛戒備地看着他。

他勾脣,沿着她的旗袍,在她腿根的皮帶上拿出了匕首。

寒光閃爍的瞬間,夜歌眉頭一凜,他當真是要S了自己?

察覺到她的懼色,厲墨琛微微挑眉。

看來也並非如她說的那麼大無畏。

依舊微笑着,他把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怕麼?”

“少廢話。”

有誰能不懼怕死亡?但她怕的不是死,而是不能完成自己的心願,

她能夠從那些屍體中爬出來,不過是想留着最後一口氣,問問當年的那個人爲甚麼要那麼做。

這是她活着的動力。

“既然怕,就告訴我,是誰派你來S我的。”

夜歌冷笑,抬頭對上他的眼睛:“我說與不說都是個死,我爲甚麼要告訴你?”

“因爲這個。”

話落的同時,刀亦落。

以閃電般的速度,在夜歌的身上迅速刮落幾刀,藍色的旗袍馬上開了口子,白嫩的肌膚也夾着血痕綻開。

夜歌喫痛,卻死死地咬住脣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音。

S手們在面對嚴刑的時候,總是有這超乎尋常的忍耐力。

但是像她這樣,連悶哼都不肯發出的女人,他第一次見,他不得不讚賞她的堅強與隱忍,也不禁對她過往的經歷產生了一絲興趣。

他忽然想知道,是甚麼造就了鋼鐵一般的她?

纖長的手指依舊拿着匕首,他輕佻地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她與他對視。

他毫不在意那尖銳的刀尖已經滲出血來,依舊笑得邪魅:“你知道華國古代有種酷刑,叫做凌遲麼?”

身子猛得一顫,夜歌冷冷地瞪着他:“夠狠。”

厲墨琛聳肩,輕描淡寫地回答:“若是不夠狠,又怎能站在此處,早已經不知道死在哪裏了。”

他也有着不爲人知的殘酷歲月,他也經歷了從一個普通人蛻變成冷血一樣的人的過程,煉獄似的生活永遠都是血腥廝S,他若不狠,早已被那些黑夜中伸來魔爪抓碎。

所以他必須要狠,絕對狠戾!

一抹厲色再閃,他的雙手快速旋轉,匕首在夜歌的身上掃落,她的鮮血如花綻放,開滿了整個身體,和着那藍色妖姬般的旗袍,更加妖冶。

那些血淋淋的傷痕並未讓夜歌屈服,她的臉上又是平日那般淡然,沒有一絲波瀾,那種寧靜好似死亡前纔有的寧靜,這讓厲墨琛更加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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