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君菀困惑:“宴盛司是誰?”

她是真不記得了,當時連臉都沒看清楚。

君老太見她這懵懂的樣子倒是笑了聲,“反正你按奶奶說的做就對了,你以前就是最聽話的,不能說不記事了就變了個性格。”

說到這裏,她像是突然想起了甚麼似的,從旁邊拿過一本雜誌,翻開一頁遞給君菀看:“來,從頭到尾看一眼。”

君菀不喜歡別人用這種命令式的口吻和她說話,而且這老太太已經是第二次了。

但人在屋檐下,她還是低頭看了一眼那書本。

幸好,文字這個和她們國家是一樣的!也算是個好消息了,君菀鬆了一口氣。

可纔看了一遍,君老太就一臉嚴肅的合上了本子,“背一遍。”

這怎麼可能背的出來?

這個想法剛出現,她竟然發現......自己真背的出來!

這身體原主居然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君菀非常順利的背出了其中的內容,君老太的神情越發的柔和,“幸好你這身本事還在,這樣丟掉的知識還能重新學起來。”

“小菀,你一直都是奶奶最看好的孩子,兩年前那種傻事,可千萬別再做了。”說完君老太立刻嗤笑了一聲。

君菀現在都不記得當年的事情了,怎麼可能再犯傻。

“我已經給宴家去了電話,等會兒宴家的人來了問你是怎麼從樓上摔下去的,你就按我說的說。”老太太紅光滿面的,“別讓奶奶失望。”

這次定要在宴家身上狠狠咬下一塊肉,還有她原本就打算好的計劃也是......。

......

醫院停車場裏,宴盛司的手機裏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小五,你這次過了。”

祕書坐在車裏,安靜的低着頭。

手機那邊是宴家家主宴明成的聲音。

“君家那老妖婆想也知道不會讓你輕鬆脫身,那老金是他們的管家,要說甚麼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你往常瘋一些鬧一些,只要你比你幾個兄弟厲害,我都可以忍着你。”

那邊宴明成說個不停,極度不滿,“君家君菀是那老婆子的眼珠子,你動之前怎麼不用你的腦子想想?”

這話一句比一句沉,可宴盛司卻眼神放空,外面有幾隻狗正在討好的舔着主人的掌心。

那轉圈擺尾的可憐樣子讓宴盛司一雙妖氣的眼彎了起來,輕聲說:“骨子裏帶出來的奴性啊......。”

手機裏的聲音安靜了一瞬,下一刻頓時暴怒,“宴!盛!司!”

啪嗒一聲,宴盛司順手就在祕書驚恐的目光中掛了電話。

“司少!”祕書嚇的挺直了背,“宴總的電話你怎麼?”

宴盛司剛還笑着的眼睛頓時挪了過來,只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祕書頓時被扼住了脖子一樣漲紅了臉。

“小李,你跟着我五年了吧?”宴盛司撥了撥自己的手錶,“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我父親的人,掛個電話而已,看把你給嚇的。”

這下李祕書才真的是面如白紙了。

司少怎麼......。

他還想說點甚麼,宴盛司已經下了車,抬腳就往住院部走。

剛走到第一層樓,他的腳步就停住了。

他看見那個跳樓的女人了。

她坐在輪椅上,左腳還打了石膏,正怔怔的看着醫院底下的電視大屏幕出神。

大屏幕正在放一則消息。

“知名設計師林塵已經結束了在M國的進修,帶着新一季的作品‘熾陽’歸國......。”

“林塵?”李祕書跟在宴盛司身後,從剛纔的驚嚇中緩一點過來了,“這男人不就是兩年前導致君菀車禍的那個人嗎?”

這事兒在京市鬧的是沸沸揚揚。

君菀,君家老太太的掌上明珠,在君家五個姐妹裏是最受寵的那個,只聽君家老太太的話,乖的像個提線木偶,呆板無趣的很。

林塵呢,也算是京市出了名的才學兼備的公子爺,林家獨生子,家裏沒有甚麼私生子私生女的。

君家和林家是有婚約的,到了君菀這一輩,正好就輪到他們兩個湊對了。

君菀從小就喜歡林塵,喜歡的發瘋癡狂。

可林塵也這人偏偏不喜歡君菀,他愛上了家裏保姆的女兒,他要爲那女人毀了自己曾經應下的婚約,說是年輕不懂事的時候答應的,不能算數。

毀了婚約的那天,一直都很乖的君菀第一次歇斯底里的發瘋,要去找林塵。

結果就在路上被車撞了。

祕書將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宴盛司,宴盛司聽完之後挑眉,“林塵那個不知輕重的蠢貨算甚麼才學兼備?”

不過麼......。

他看向君菀,她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屏幕,關於林塵的那段視頻還在播放。

她一雙眼睛裏情緒翻滾,十分複雜。

有震驚,有傷感,有欣喜,總之一陣一陣變換的很快。

宴盛司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在想甚麼,他伸出手又剝開一塊糖塞進嘴裏,含糊不清的嘲諷:“眼睛都要貼到電視上了,這點出息。”

李祕書悄悄的看了宴盛司一眼,他覺得和瘋狗宴盛司比起來......好吧,自己跳樓的君菀也不能昧着良心說她正常。

而身爲赤國國軍,甚麼稀罕玩意兒都見過的小陛下君菀,她實實在在的震驚了。

又見妖術!

那人居然被塞進這麼一個方盒子裏?能說能動的?

震驚過後又是身在異鄉的悲傷,她環顧四周,這裏的人行色匆匆,每個都喫的胖胖的,不像她的子民,個個都因爲戰亂骨瘦如柴。

這是個富裕的國家,可腳下的磚土每一塊都那麼陌生。

她本來已經該死了,卻又撿回一條命。

她滿是感慨的轉過身去,正好對上了不遠處宴盛司的視線。

流竄的人羣裏,他的容貌驚豔到一眼就抓住了君菀。

他站着,旁邊就成了陪襯。

宴盛司衝着君菀挑了挑眉,這女人憑着高樓一跳成功的讓他記住了她的臉。

“你......。”宴盛司剛說了一句話。

就看見君菀漠然的飛速扭過了頭。

她默唸着皇祖母以前對她的訓誡。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美貌的男人只會減弱她身爲女帝在戰場上手起刀落的速度,會影響她征戰沙場的決心!

看不得看不得!還是研究一下這個妖術大方盒好了!

宴盛司被晾在一旁,見她居然不搭理自己,又轉頭含情脈脈的去看了林塵。

他揚起的手還尷尬的立在半空。

“她是瘋了嗎?”宴盛司神情陰沉的轉頭看李祕書,嘴裏的糖塊被咬出一聲脆響。

李祕書一頭霧水,“甚麼?”

宴盛司居然有臉說別人?

“她就算再沒眼光,在看見我之後應該也沒心思看林塵了吧,她是瞎了嗎?”

李祕書一臉苦相,完了,不定時發作的自戀瘋病又犯了。

依稀記得上一次宴盛司犯病時,人家合作商好好的和他說着話,小心的陪着笑,到合約簽名的時候,宴盛司卻突然翻臉了。

說那合作商家養的狗看見他了爲甚麼不搖尾巴,是不是看不起他?

然後那合作就吹了,投資商沒拿到他的投資,沒過半個月就傳來了資金鍊斷裂的消息,因爲一條狗那人破產了。

君菀看林塵不看他不是很正常嗎?

他爲甚麼突然要不識相的去和人家心裏的情郎比高低呢?神經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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