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砰!房門踹開。

白洛璃收拾東西的手一頓,渾身僵硬的轉過頭,活靈活現的諂媚道:“裴總,您怎麼又來了?是想我嗎?”

說着,她拋了一個媚眼。

裴湛言雙手插兜,冷冷的看着白洛璃,房間裏充斥着她身上噴的劣質香水味,剝離浮誇的僞裝,他一層一層剝落她身上的標記。

再怎麼僞裝,有些東西是改變不了的,比如身高,比如眼睛,比如......身上的痕跡!

他撇撇嘴,看着白洛璃那雙欲蓋彌彰的高跟馬丁靴,冷哼了一聲,增高?那麼有本事,直接小腿削一截啊!

裴湛言一動不動,白洛璃媚眼拋給了瞎子看,摸不準裴湛言的態度,突然看上她了?除非裴湛言眼瞎,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她穿幫了!!!

白洛璃頭皮發麻,看着裴湛言身後的門,轉的飛快!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裴總,幹嘛不說話,人家好怕怕嘛~”她一邊撒嬌着和裴湛言周旋,一邊趁着裴湛言轉身的瞬間,貓一般竄了出去。

近了,近了......哦!死了!

她被提着領子被裴湛言拖了過來,頭上誇張的假髮掉落,整個人像條待宰的死狗。

“額......”脖子被掐着,臉色漲紅,呼吸不順。

裴湛言坐在椅子上,手工皮鞋踩在白洛璃身上,鞋尖踢掉墨鏡,露出那雙即使濃妝豔抹,也掩蓋不住狡黠靈動的眼睛,表情冷然。

故人重逢,墳頭詐屍,大型社死現場不過如此。

白洛璃乾笑兩聲,剛要和前夫打個招呼,就被裴湛言接下來的動作驚呆了。

他輕描淡寫地拿出一把水果刀,抵在白洛璃脖子上,緩緩而下。

冰涼的刀鋒,蹭亮的能反照出她的影子,這成色,這亮度,一看就是把好刀,S人絕對一刀致命,沒有半點痛處的那種。

臥槽,玩這麼大?

白洛璃瘋了,“裴總......一夜夫妻百日恩,留我狗命行不行?”

嬉皮笑臉,沒心沒肺!

裴湛言目不轉精,在白洛璃尖叫破空的瞬間,刀鋒向下,挑開了她身上的襯衫紐扣。

白皙的皮膚上,是一顆桃花形狀的紅痣,隨着呼吸顫抖綻放,栩栩如生。

石錘了!

白洛璃,果然是她。

裴湛言冷笑一聲,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她這張猶如調色盤一樣的臉,眉目清冷。

“去洗乾淨。礙眼!”

嫌棄之意,溢出屏幕,連空氣裏都是窒息。

“是。”白洛璃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往衛生間走,一邊琢磨着,三樓,這高度跳下去大概不會死吧?

“別想着逃跑,你這條狗命,我暫且收着。”

她眼珠子一轉,他就知道沒甚麼好心思,白洛璃背影一僵,乾笑兩聲,歇了逃跑的心思。

爲了僞裝這張臉,她廢了不少心思,粉底,眼線,眼影,疊加了一層又一層,沒有卸妝水,白洛璃洗了一遍又一遍,仍然黑一塊,紅一塊,斑駁可見。

“裴總,我下樓買瓶卸妝水行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跑。”白洛璃發誓,卻惹來裴湛言冷嗤一笑。

“卸妝水?你也還要臉?”

“這話說的,人要臉樹要皮,哪能不要臉呢。”白洛璃插科打諢,緩和氣氛。

“就是不要命。”裴湛言抬頭,輕飄飄瞥了站在門邊的白洛璃一眼,那張猶如調色盤的臉,簡直侮辱了他的“美商”。

一句話絕S!

白洛璃抿了抿脣瓣,不敢再貧舌。

輕手躡腳的走到裴湛言前面,她白色的襯衫被水打溼透了,貼身映透出玲瓏的曲線,美人如玉,別緻精巧,配上猙獰的骷髏頭,反差的有種紅粉骷髏的矛盾感。

越危險,越迷人。

幾乎是瞬間,裴湛言在稀薄的記憶裏找到了那一夜的記憶,開始不算美好,結局尚算可以。

這些年潔身自好,心如死水,這一刻,死水微瀾。

察覺到身體的滾燙,裴湛言強壓住悸動,板着一張棺材臉,冷冷的說道:“白芊芊,把你勾引我的那套矯情做作再來一遍。”

“啊?”這離譜的要求,這嘚瑟的語氣,不是拆穿她是白洛璃了嗎?幹嘛又叫他白芊芊?

她知道了,一定是故意羞辱她!!!

“愣着幹甚麼?耳聾了?”

“額......好吧。”難不成裴湛言是個抖M?

白洛璃撇撇嘴,莫名其妙的看了裴湛言一眼,這可不是她故意噁心他,是他要辣眼睛的!!!

“裴總......來嘛~愛我,你怕了嗎?”她扭扭腰,矯情又做作,裴湛言噁心的一口噴了出來。

果然,他會對白洛璃有感覺,是個錯覺。

他只愛暖暖,白洛璃,是他背叛暖暖的污點。

裴湛言肅然起身,看着諂媚噁心的白洛璃,像是看着一個垃圾,如果他不是宸宸的親生母親,他一定親手解決了她。

“白洛璃,五年前的賬你想怎麼算?”裴湛言陰冷的看着白洛璃,看着她縮了縮脖子,恬不知恥的乾笑道:“夫妻之間,陰陽綱常,這不是正常事嗎?難不成裴總,想報復回來?你喜歡甚麼樣的,我全權配合!”

恬不知恥,他真的低看了這女人的臉皮,這麼不要臉的話也能說出來,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嬉皮笑臉,嚼舌如簧,希望你等會也能笑出來。”

裴湛言打了個響指,馬上有兩個保鏢走了進來,“安排三五個牛郎好好“伺候”白小姐,畢竟......他甚麼,都能配合!”

“是。”保鏢接到命令,目光垂憐的看了白洛璃一眼,滿臉同情。

眼看着保鏢走出去,白洛璃終於慌了,“裴湛言,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我是夏暖暖啊。

她看着裴湛言小拇指上的尾戒,眼睛痠疼。

突然裴湛言的手機想起了,他掏出手機,屏幕一亮,驚鴻一瞥間,白洛璃看到屏幕上站在向日葵中,穿着白色禮服,笑容燦爛的少女,那是......曾經的她。

這張照片是她十八歲拍的寫真照,裴湛言怎麼會拿來做屏保,看起來就像是婚紗照一般。

終於在她死後,他發現了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比她更愛他嗎?

“裴少,宋小姐來看小少爺,不知道怎麼惹惱了他,小少爺關在房間裏,一個小時沒下來了,連飯也沒有喫。”

兒子!

聽到管家的彙報,白洛璃瞬間心如刀絞,她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個兒子,當初如果不是裴湛言不依不饒的搜尋她,她也不會把兒子送出去。

宋詩詩,她怎麼對她兒子了?怎麼讓他不喫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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