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阮瀟瀟猝不及防被顧棉棉掐個正着,迅速反擊去推她腦袋:“死丫頭,你造反啊!”

顧棉棉咬牙,將她用力一拖弄到牀上,靈巧的翻身騎上阮瀟瀟的身,怒道:“死吧妖女,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死丫頭,我看你今天是想禿頂。”阮瀟瀟一把抓住顧棉棉的長髮。

幾分鐘以後——

顧棉棉哀嚎:“爸爸!你快在天上睜開眼睛看看啊,你女兒被欺負了!黑心的灰姑娘姐姐終於對我下手了!”

阮瀟瀟一撩短髮呼了口氣,不耐道:“你消停點,讓爸爸安息吧好嗎?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顧棉棉委屈的扁嘴,從牀頭的包裏扒拉出錢包打開,怒指着錢包裏的照片道:“這個是清羽哥!小時候住我家隔壁!他是我的初戀!!”

阮瀟瀟蹙眉看着顧棉棉錢包裏的小照片,沉默了一會兒問:“旁邊那個腦袋被你完全塗黑的是誰啊?多大仇?”

“......”顧棉棉炸了:“你還八卦!你這時候不懺悔你還八卦!”

阮瀟瀟有些無奈的看着暴走的顧棉棉,嘆了口氣:“妹妹,不是我說你,之前我問過你這照片上男孩兒是誰吧,是你藏着掖着不肯說,我怎麼知道我的相親對象會是你初戀。”

顧棉棉眼眶紅紅的,瞪她:“你知道就不會下手了?”

“怎麼可能!我怎麼能拿我自己的終身幸福開玩笑,義無反顧的下手好吧。”阮瀟瀟沒心沒肺。

顧棉棉鼻子一抽,要哭了。

她就知道,阮瀟瀟就是個壞妖女,太壞了!

阮瀟瀟一看她要哭,立刻告饒:“小祖宗你別哭好嗎?你一哭,媽又得打我。唉,不是我說,你口口聲聲嚷嚷着初戀初戀的,十多年沒見,就對着一張照片初戀。你那時才五六歲,有個甚麼初戀,你瞭解他麼。你知道他現在豆花喫甜還是喫鹹?”

顧棉棉扁嘴:“我就知道!清羽哥喫甜!”

阮瀟瀟憐憫的看她:“錯了,這問題是我們相親的第一題,他的回答是:甜鹹一起喫。”

顧棉棉眉頭皺了起來:“真的假的?這麼變態的嗎?等等,這不是和你變態到一塊兒去了麼。”

阮瀟瀟笑出一口白牙:“所以我們一拍即合,閃婚了啊。以後你可別打他主意了,他是你姐夫了。”

顧棉棉泄氣了一般向牀上躺着,生無可戀的喃喃:“早知道我就該答應慕戰辰,這樣你們都得叫我嬸嬸!”

阮瀟瀟聽的一個激靈,頓時想起顧棉棉是和哪個人物相親了,急忙追問道:“怎麼樣啊,A市最有魅力的男人甚麼樣,你和我說說。”

顧棉棉鬱悶的把枕頭抽出來悶在臉上:“提起他我更鬱悶!快出去出去,失戀呢。我要哭會兒。”

“哦。”阮瀟瀟挑眉:“那等下媽媽做的飯你喫不喫?有胃口嗎?”

顧棉棉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向胃妥協:“喫......”顧棉棉說完忽然想到了甚麼,猛的坐起從錢包裏把照片抽出來懟給了阮瀟瀟:“給你,你男人的照片,我不要了。”

阮瀟瀟看了她一眼,接過照片撕成兩半,慕清羽的那半被收好,另外一半她又還給了顧棉棉:“這半我不要。”

顧棉棉臉黑:“那你扔了啊,給我做甚麼。腦袋都塗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我那時得多討厭這人。”

阮瀟瀟最終還是把塗成黑臉的照片留下了。

美其名曰:留個紀念。

顧棉棉翻白眼,自己男人的照片都揣走了,還紀念呢,小氣鬼。

顧棉棉不是個糾結的人,她總記得慕清羽小時候對她很好,很溫暖,她很喜歡他那種舒服的氣質。但她也無數次的想到分別十多年,兩個人的世界已經翻覆。

依靠着照片緬懷的情竇初開,也可能不開花不結果就落了。

現在倒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心存小太陽的顧棉棉,在晚上吃了阮玲瓏的一桌好菜後,徹底釋懷了。

晚飯過後,阮玲瓏才問小女兒相親的事:“棉棉,你相親相的如何?”

顧棉棉喫着冰淇淋扁扁嘴道:“媽媽,爸爸坑我就算了,您可別跟着學。他大我七歲不說,還有個私生子,我怎麼可能嫁給他嘛。再說我現在還上大學呢,以後我還想出國學各國甜點,努力成爲一個高級西點師。”

“私生子的事情,是有甚麼誤會吧。”阮玲瓏微微蹙了下眉。

顧棉棉扁嘴:“誤會甚麼,他親口承的好吧。算了,不提他了,明天還要打工,我去睡覺了。”顧棉棉起身上樓了。

阮瀟瀟看着母親眉宇間似有若無的憂愁,低聲問:“媽,怎麼了?感覺您有話沒和棉棉說。”

阮玲瓏輕嘆一口氣道:“我說是要棉棉去相親,但實際上相親的主動權不在我們,在慕家手裏。棉棉顯然是不願意的,但若是對方願意,棉棉就必須要嫁過去。”

阮瀟瀟一聽,眉頭蹙了起來:“這是甚麼道理,棉棉自己的婚姻大事,她自己的意願難道不是第一位的嗎?”

阮玲瓏搖搖頭,沒再多說,只道:“但願對方也不滿意這門親事吧。”

阮玲瓏不便多說,起身去了書房。

家裏的男主人已經過世,這個家剩下一個原配的女兒,一個繼母和繼母帶來的姐姐。外面風言風語傳她們家三個女人女人一臺戲,各種版本陰謀論,層出不窮,然而只有她們母女三人知道,她們並不是那些故事裏那樣的。

打開抽屜看着裏面的那份協議,阮玲瓏哀傷的喃喃:“凌然,你可真是給我出了道大難題。”

沒心沒肺的顧棉棉第二天一早,沒事人兒一樣去了打工的西點店。

甚麼舊時初戀,甚麼相親大叔,都不重要了,她覺得還是老老實實成爲事業型女人比較靠譜。

九點一刻,顧棉棉換好衣服準備開早會時,老闆喜氣洋洋的走了進來:“各位員工,我這店已經轉讓出去了,從今天起我就不是這家店的老闆啦。”

衆員工:“......”

西點師最先懵逼了:“老闆你這是甚麼意思,我們都失業了?”

老闆意味深長道:“你們失不失業,不歸我管了啊,歸我們新的老闆娘管。”

“老闆娘?誰啊?”員工們竊竊私語。

顧棉棉也正跟着懵懵懂懂呢,卻見老闆幾步走到了她面前道:“棉棉,還隱藏呢?”

顧棉棉一臉懵:“隱藏,隱藏甚麼?”

老闆調笑道:“哦哦。你瞧我這嘴,叫你名字叫習慣,忽然換成老闆都娘不習慣。”

顧棉棉徹底傻了。

這老闆說的話每個字她都認識,怎麼組合起來她就聽不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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