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請他治病不用花錢

第12章 我請他治病不用花錢

  “你甚麼意思?”

  陳天華怒斥屠山:“你讓我新婚妻子拋頭露面,你是想死了嗎?”

  “大少爺息怒,請您讓我把話說完。”屠山反而是心平氣和。

  “你最好給我講清楚,否則有你好看!”陳天華狠狠的瞪了屠山兩眼。

  屠山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開口。

  “今日煙雨苑婚禮之上,您肯定也聽到了,夫人的話已經表明了周家的立場。她是要與陳家共進退的!”

  “當年秦家之事,你我心知肚明。”

  “秦楚歌以此爲藉口大鬧婚禮,打傷小少爺和家主,外人總不會挑他的理,我們陳家有嘴也說不清。”

  “可是如果夫人出面,秦楚歌因愛生恨的事情就可以坐實,許多人就會站在我們這一邊。”

  “更何況,如果徐家靜養院一事真的是秦楚歌所爲,兩江商會勢必也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現在需要的是盟友,可以借力的盟友,亦可是可以當做刀子的盟友……”

  “大少爺,您懂了嗎?”

  屠山做了一番詳細解釋。

  “好一個屠山,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陳天華不得不稱讚屠山的手段。

  宗師是可以出面,但在這炎夏,宗師之位非比尋常。

  要出手,必然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

  若是以秦楚歌報父母之仇出手,有辱宗師之名。

  但以秦楚歌因愛生恨出手,這理由正義無比。

  而且,聯合盟友甚至都不需要宗師出來。

  屠山的建議點醒了陳天華。

  “走,隨我去趟武道盟和兩江商會,我得給他們添把火!”陳天華當即拍板屠山的計策。

  ……

  徐徐晚風吹進別院。

  江城風景區的一棟獨門獨院的別墅內,飯菜溢香,屋裏溫情滿滿。

  一桌豐盛的晚餐,是由景畫和姬如雪合力完成。

  但,到了用餐之際,姬如雪立在一旁,沒敢上桌。

  景畫有些不知所措,杵在那裏,不知道該坐不該坐。

  “家宴,不需要站崗,坐下喫飯!”秦楚歌發了話。

  姬如雪這才應聲,不過她返回廚房捧着一個盆出來了。

  而盆裏,冒尖的米飯!

  景畫的美眸瞪得溜圓,怔怔問道:“小雪,你……你能喫得完嗎?”

  “能!”

  姬如雪開喫,一點不像大家閨秀那般小口進食,大口大口的喫着。

  “她就這樣,你喫你的。”秦楚歌示意景畫無需理會。

  他給義父倒了酒,今晚要陪義父喝點。

  好男兒戰場殺敵,沒有一個不飲酒的,這是秦楚歌對他下屬的要求。

  雖然屢次遭大海帥反對,但久而久之,秦楚歌訓練出來的戰將,一個個勇如猛虎,大海帥也就不再約束秦楚歌的訓練之道了。

  當然,今日家宴之上,秦楚歌陪義父小酌,也就沒有用大碗喝酒。

  “義父,我敬您!以後您就住在這,這裏就是咱們的家。”秦楚歌雙手捧杯,極盡虔誠。

  於恩人面前,這是禮數,他是司帥,但也是張鍾海的義子。

  張鍾海悄悄抹了把眼淚,跟義子捧杯,滿口飲下。

  “還是我乾兒子買的酒好喝,今晚真想喝醉呀!”張鍾海開懷大笑。

  “小雪,喫完飯給燕城關神醫打電話,讓他來江城給我義父治腿。”秦楚歌吩咐道。

  “是,老闆!”姬如雪快速回應。

  關之林,醫術名冠炎夏,之林藥堂更是開在了武煉司的十大聖宮裏面。

  其地位在炎夏舉足輕重!

  秦楚歌一介武夫,不懂行醫,只能委託關神醫南下江城。

  “老同學,你說的可是關之林關神醫?”景畫忍不住問道。

  她上的是醫學院,學的臨牀護理,自然知道關神醫的大名。

  “炎夏好像就這麼一個關之林!”秦楚歌淡淡一笑。

  景畫猛咽口水,關神醫都能請來嗎?

  秦楚歌的面子真的這麼大?

  “關神醫治病可不是一千兩千,聽說都是千萬起步。而且,就算有錢都不一定能把他請來。”景畫唏噓道。

  “這麼貴?”

  張鍾海這一聽,急忙勸阻道:“楚歌,我這腿都廢了一年多了,治不好的,別浪費那個錢了!你剛回來,用錢的地方很多,以後還得攢錢娶媳婦呢!”

  “我請他治病不用花錢!來,義父,咱們喝酒!您聽我的就行了。”秦楚歌岔開了話題。

  景畫心道:請關神醫還不花錢?這牛吹得不是一般大!

  一頓飯把景畫喫的真叫一個心驚膽戰。

  前有姬如雪捧着一盆冒尖米飯大快朵頤,後有秦楚歌‘吹牛’請關神醫不用花錢。

  這一天的經歷,着實的讓景畫體會到了甚麼纔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飯後,一切收拾妥當。

  景畫要走,張鍾海便給自己乾兒子製造機會,讓秦楚歌去送送景畫。

  別墅外的林蔭路,兩道身影於路燈下拖着長長的影子。

  具體說,應該是三道身影。

  秦楚歌與景畫在前,十米開外則是姬如雪的靚影。

  這個距離,姬如雪可以秒速爆發,做到一擊斃命,將威脅司帥的敵人瞬間秒殺。

  從別墅到門口,一直都是景畫在自言自語。

  她說着高中趣事,讓秦楚歌也不禁感慨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的那段歲月。

  的確,人生中那段最青蔥的歲月是很美好的,值得一生去感懷!

  來到門口,道別之際。

  景畫終於鼓起勇氣說道:“老同學,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你這一路鋪墊了這麼多,就是爲了請我幫個忙?”秦楚歌笑了笑。

  “哪有,人家不是怕你這個大老闆事務繁多,不肯給我這個老同學面子嘛!”景畫嘟了嘟嘴。

  “老同學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你沒少照顧我義父,於我心裏,這份情大於同學情誼!”秦楚歌認真道。

  “那我可說啦!”

  景畫略帶羞澀道:“這個週末,也就是大後天,我奶奶過壽!我想請你陪我一起回去給她賀壽,你明白甚麼意思嗎?”

  話說到最後,景畫羞於啓齒了,她覺得秦楚歌能聽出她話裏的意思。

  “女孩子家家,不懂得矜持,這個忙不幫!”秦楚歌故意板着臉。

  他怎會不知景畫意思。

  壽宴如此隆重的場合,景畫將一個陌生男子帶回家,這是要秦楚歌假扮她男友!

  卸下滿身戾氣,秦楚歌適應了這一天的普通人生活,遇到舊識,也學會了開玩笑。

  只不過,習慣這東西很可怕。

  他的玩笑話在景畫這裏則被誤解成了訓斥。

  “早就知道你不會答應,當我沒說!”

  景畫跺了跺腳,轉身就走,明顯的是生氣了。

  秦楚歌摸了摸鼻頭,一臉的尷尬。

  “喂,景畫同學,空着手去恐怕不行吧!奶奶有甚麼喜好?”秦楚歌衝着景畫的背影喊道。

  景畫猛地停下腳步,原本都要氣哭的她,轉而燦爛一笑。

  正所謂回眸一笑百媚生,今晚的夜色且美且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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