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木偶殺人

第二章 木偶S人

我不想解釋,冷冷地看了美女一眼,“我在給你妹妹治病,請出去!”

“哪有你這樣治病的?”美女朝我怒目而視。

女孩突然哭了起來,哽咽道:“姐姐,他是壞人,剛纔想脫我衣服。嗚嗚,我不要在這兒,快帶我走......”

“無恥!”美女瞪了我一眼,將女孩扶起,“虧我那麼信任你,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上前一步,“你妹妹還不能走......”

“怎麼?你還想欺負人?信不信我馬上報警封了你這兒!”美女邊警惕地用餘眼盯着我,邊攙扶着妹妹快步朝外面走去。

“相信我,只有我能救你妹妹。”我追了上去,“剛纔只是我的症治手法......”

“你的症治手法也太高明瞭,我真是大開眼界!”美女冷嘲熱諷,打開車門,將女孩扶進車中,重重關上車門,又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會告你的!你等着!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想要你妹妹活命就別走!”我還想挽救女孩一條生命,但美女卻已鑽進了車內。

在車子啓動的瞬間,女孩突然將臉趴到了窗上朝我詭異地笑了一下。我想追上去,然車子卻飛似地開走了。

犯忌固然嚴重,但人命更爲重要,沒有成功醫好美女的妹妹,我心裏極不是滋味。

回屋洗了個澡便上牀睡覺。

剛閉上眼睛,突然一股冷氣撲面而來。我趕緊睜開眼睛,牀前赫然站着一個人!

藉着窗外閃進來的餘光,依稀見得對方是個女孩,一身緊衣,嬌小玲瓏,像是美女的妹妹。

“誰!”我立馬從牀上坐起。

對方並不說話,徑直朝我撲來。

我二話不說朝其鎖骨鎖去。

可一碰到對方的身體我便吃了一驚,對方竟然沒有骨頭!並且身硬如石。

我正詭異,對方雙手如電,倏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抓住一隻手腕用力一扭,“咔嚓”一聲,手腕應聲而斷。對方突然騰空而起,身子變幻成一種極詭異的姿勢,一隻手依然掐住我的脖子,一隻腳驟然朝我胸口踩來!

“嘔!”一陣劇情從胸口傳來,令我怒火中燒,抓住其小腿,狠狠一扭,“咔嚓”,對方的一隻腿也斷了。

奇怪的是,對方一聲未吭,並且身形不倒,依然一隻手緊緊掐住我的脖子。

我近乎窒息,大腦開始空白,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一腳踢向對方,直接將對方踢飛了。一聲悶響,對方撞在牆上,又栽倒在地。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半晌纔回過神來,見對方趴在地上沒有動彈,鬆了口氣,趕緊跳下牀打開燈。

果然是個女孩子,跟美女的妹妹極像。她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倒在地上,臉上的表情生硬古怪。

我慢慢靠近,定睛一看,倒抽一口冷氣。

對方不是人。

竟然是一個木偶!

木偶S人。這絕對跟那個美女和她妹妹分不開關係。看來祖上承不欺我,犯忌果然招來S身之禍!

有一句順口溜這般唱道:

人摸骨,摸人骨,摸了將故魂帶走。

鼠跳躍,牛作業,子時有鬼來做客。

古來一雙陰陽手,摸骨把脈把病除。

三忌在心須牢記,一旦破戒邪崇出。

突然,一陣劇痛從虎口傳來,我抬手一看,倒抽一口冷氣。

虎口處出現一道黑斑!

祖訓有言:犯忌者,出黑斑。一斑傷二斑殘三斑鬼相伴。

一旦犯忌,我就與美女她妹妹的命連在一起,她活我活,她死,我死!

我拾起木偶,心中沉重了幾分。想了想,拿起手機,卻發現手機收到一條微信。

是一個叫劉名的朋友發來的,以前我給他的父親看過病,他請我喫過好幾頓飯,彼此很熟。

是一條語音。

我一點開,便傳來劉名的一番質問:

“老楊你怎麼回事,我給你介紹了一樁生意,是個白富美,還想着介紹你做對象呢,你倒好,閒得去猥瑣人家妹妹!”

“我老臉都被你丟光啦!”

我哭笑不得,給他回了一條信息,將事情簡單地跟他說了一下,並且強調,如果再隔三個小時不醫那個女孩,她將性命不保。

劉名立馬發來微信,詢問事情的經過。

我將事情重述了一遍。

劉名說:“這個誤會大了,我去跟她解釋一下。”

我隨口問:“那女人幹啥的?脾氣那麼大,簡直是個護妹狂魔!”

劉名說:“她叫柳白韻,是鼎鼎大名的木雕師......”

“你說甚麼,木雕師?”我立馬將視頻對着地上那堆爛木偶,“這木偶,是她弄出來的?”

劉名看了看木偶,說這像是她的作品。

“靠,真是最毒婦人心啊,誤會我罷了,還要來S我!”我很生氣。

劉名忙問是怎麼回事,我將木偶夜襲一事說了。劉名瞠目結舌,半晌才道:“怎麼可能?木偶能S人?柳白韻絕對不是這種人!我馬上去問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掛了視頻,我將木偶簡單收拾了一下,以防異變,將餘下的另一隻手和腳全部扭斷。

不大一會兒,劉名打來電話,說他已向柳白韻解釋了一切,柳白韻等會兒來我這兒。

我將木偶提到診所大廳,等了約摸二十來分鐘,一輛車停在診所門口,柳白韻風風火火走了進來,面若寒霜,當看到地上的木偶時,神色一怔,竟傻傻來了一句:“我這木偶怎麼會在你這兒?怎麼破成這個樣子?”

“裝傻麼?”我指了指脖子,“我差點被它掐死!”

柳白韻朝我脖子看了看,大概也看清了我脖子上被木偶掐紅的痕跡,面露驚訝,但立即斂神,冷聲道:“木偶是死物,怎麼會掐你?你猥瑣我妹妹不成,還想誣衊我?”

我調出一段監控視頻。

是木偶從診所大廳路過,溜進我臥室的片斷。

柳白韻捂住小嘴,一雙美目瞪得老大。我坐在凳子上,看她怎麼說。柳白韻大概被我盯得不自在了,神色也緩和了些,解釋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你猥瑣我妹妹,但我沒想過要S你。”

我見柳白韻不像是在撒謊,問:“你妹妹犯病多久了?”

柳白韻朝診所外的車子看了一眼,答道:“快三個月了。全國醫生,束手無策。本以爲你是我最後的希望,誰知道......”

“如果我說你妹妹只有一個多時辰可活了,你信嗎?”我盯着柳白韻的眼睛。她明眸皓齒,眼睛通透而明亮,給人一種極爲清澈的感覺。不料柳白韻在聽了我的話後,兩眼瞬間暗淡了下來。她勇敢地迎向我的目光,反問:“你真的能救我妹妹?”

我說:“能。”

柳白韻遲疑了一下:“那,我把我妹妹扶進來......”

“我有說過我想救她嗎?”我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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