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驅邪

第四章 驅邪

柳白韻頓了頓,大概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她直視着我的眼睛,很認真地說道:“只要你能救我妹妹,只要我能拿的,我都能拿。”

我正色道:“如果要你嫁給我呢?”

“你!”柳白韻俏臉一怔,臉上飄過一絲緋紅,同時氣呼呼地道:“你這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我不置可否。

落井下石也好,趁火打劫也罷,反正我就是這麼一個意思。先前你不是跪下求我,說只要我救你妹妹,你就會嫁我爲妻麼?連千萬家財都給我,怎麼現在白反悔了?

似乎看懂了我心中所想,柳白韻咬牙道:“我答應你!只要你能醫好我妹妹。”

我淡淡地道:“你不必嫁給我,以後就做我的藥童吧,做三年,免費。如果你同意,就先出去,我要醫你妹妹了。如果你不同意,就把你妹妹帶走。”

“我同意!”柳白韻不假思索便答應了下來,神色複雜地看了眼柳白雪,轉身走了出去。

之所以要柳白韻做我藥童,是因我們楊家除了摸骨術這一絕技,還會相術。柳白韻骨骼清奇,非同常人。但她八字極硬,她體內有一個反骨,有一說:頭有反骨,萬中無一,這導致她克父克母,甚至還克親人,克朋友。並且,她額前有道黑圈,近日會有大劫,我留她在身邊三年,一是希望能幫她渡過這個劫難,二是,想把她那個反骨給除掉。

爲了不讓柳白韻再來打擾我,我把門關上了。

一轉身,突然發現柳白雪竟然從診斷牀上坐了起來,正一動不動地盯着我。

“你醒得倒是挺快。”我邊說邊朝她走去。

柳白雪可憐巴巴地道:“你放過我,要我做甚麼都可以。”

柳白雪雖然年齡尚小,但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都跟她姐姐平分秋色。

“那你乖乖地在牀上躺下。”我拿出一支菸,不緊不慢地吸了起來。

柳白雪邊嫵媚地盯着我,邊以一種極爲優雅並且魅惑的姿勢躺下。

我邊吸着煙,邊饒有興趣地觀察着她。

柳白雪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微微咬着嘴脣,眼睛卻一刻沒在我的右手移開過。

我咬着菸嘴,從衣袋裏拿出一個盒子。

柳白雪的眼睛又聚集在盒子上,羞澀地道:“你想得挺周到嘛。”

但是,她看錯了,我將盒子拆開,裏面是一副薄若透明的一次性手套。我將手套戴上,又吸了一口煙。柳白雪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突然,她神色大變,“你的煙是......”

說着,她就要從牀上跳起。

我一個箭步衝到診斷牀前,左手迅速地鎖住她的鎖骨。柳白雪一聲悶哼,十指如刃般朝我喉嚨刺來,我將頭一偏,朝她面上噴了一口煙,柳白雪神色一黯,停滯了一下。趁這機會,我右手張開,重重地壓在她的肝臟處。

“啊——”柳白雪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在牀上不斷掙扎。

“放開我!”

“臭男人!你放開我!”

“放開我!”

我左手緊緊鎖住她的鎖骨,雙目一沉,探測到病竈所在,右手按在肋骨處,猛地一用力!

“啊!姐姐救我!”柳白雪神色大變,歇斯底里大叫道,“他要S我!姐姐救我!”

“白雪!”

診斷室外傳來柳白韻焦急的喊叫。

“白雪!”

“楊醫生,我妹妹怎麼樣了!”

“白雪!”

我不予理會,繼續用力,柳白雪突然怪叫一聲,一股黑氣從她口中直噴而出,約摸拳頭般大小,在屋中橫衝直撞。

與此同時,柳白雪的喊叫嘎然而止,昏厥過去。

再看那黑氣,融合在煙中,慢慢變淡。

我剛剛所吸的煙,是我們楊家特製,裏面有一股特殊材料,能驅邪鎮魂。始之柳白雪只想着怎麼誘惑我,並未在意,當發現那煙的特殊時,爲時已晚。

而我首先鎖住她的鎖骨,是要卸掉她體內那股邪氣的力量。

那股邪氣,就是病竈。

現在那股邪氣被我逼出柳白雪體外,融合在煙霧中,相信很快就會灰飛煙滅。

將柳白雪穿上衣,我便去開門。

門剛打開,柳白韻幾乎是衝鋒一般衝了進來。

先是將柳白雪全身上下打了個遍,又細細撫摸着柳白雪的臉龐,確定無恙後,這才轉身問我:“楊醫生,我妹妹......好了嗎?”

我點了點頭,緩緩走出診斷室,在一張椅子上疲憊地坐下。

剛纔看似簡單,實則兇險無比。

無論是鎖住柳白雪的鎖骨,還是驅走她體內的邪氣,都要耗掉我體內的真氣,時間越長,耗掉的真氣越多,我就會越疲憊,若我不能及時壓制住柳白雪體內的邪氣,就會被她所傷,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我現在跟惡魔打了一場大戰沒甚麼區別。

柳白韻走了出來,對我說道:“楊醫生,謝謝你。”

看得出來,她的道謝發自肺腑,很真誠。

我朝她擺了擺手,不想說話。

柳白韻又問:“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我寫下一副安魂定魄的中藥單子,叫她明天按這單子去抓藥,連續喝七天。

看了看時間,再過一兩個小時天就亮了,就叫柳白韻去看着她妹妹,我去休息一下。

當我醒來,天已經大亮。柳白韻一直坐在診斷牀前,緊緊抓住柳白雪的手,臉上寫滿柔情和關切。見我進來,柳白韻立馬起身,問我怎麼柳白雪還沒醒來。

我摸了摸柳白雪額頭,她體內邪氣已不見,呼喚平穩,並且身體也不再僵硬,按理來說應該醒過來纔對。

“你妹妹在發病前,有沒有去過哪些特殊的地方,或者有沒有奇怪的表現?”我望着柳白韻問。

柳白韻捋了捋額前的秀髮,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沒有。”

過了會兒,她突然想起了甚麼,又說道:“大概三個月前,妹妹突然拿來一塊木料,叫我給她做一個木雕。”

“不知劉名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是一個木雕師。”

“我當時覺得那木料不吉祥,沒答應,但我妹妹非要我給她雕,我只得答應。”

“好像我將木雕做好沒多久,我妹妹就開始發病了。”

“對了,我在做木雕時,還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說出來你恐怕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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