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時夏喫的那叫一個狼吞虎嚥、風捲殘雲,還不忘時不時的給桂花夾喫的。

桂花一開始還膽顫心驚、小心翼翼的,但實在抵不過美食的誘惑,最後也放開了,喫相也很豪放吶。

一衆奴僕站在遠處觀望,見秦嬤嬤都沒說甚麼,自然也不敢多嘴。

他們哪裏知道秦嬤嬤的憂傷,她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了哇!

所以,一直到主僕兩人大快朵頤的喫完,也沒人前來打擾。

時夏摸着滾圓的肚子,再毫無形象的打了個飽嗝:嗯,總算是喫飽了!

她一高興,兩手用力的拍在八仙桌上。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只聽“嘭”的一聲巨響,桌子散架了!

當然,桌上的碗筷啥的,都跟着光榮犧牲,“噼裏啪啦”的聲音響徹大殿!

呃,一時太激動,用力過度!

其實,多半是她的厄運體質惹的禍。

你想啊,一個傷號能有多大力氣?

她皺眉看着自己的雙手,這倒黴的厄運體質怎麼就不留在那個時代呢?看來,以後她還要頂着厄運生存!她太難了!

桂花此時也是驚愕的,對於她家太子妃這突來的力道很是不解:甚麼時候她家太子妃這麼大力氣了?

一衆奴僕本是在遠處觀望的,這會兒被時夏雙掌拍散八仙桌的行爲驚嚇到了,個個縮着肩膀低着頭,生怕惹禍上身。

桂花扯扯時夏的衣袖,一臉緊張:“太子妃,咱們趕緊走吧,等會兒太子殿下回來,一定會責罰您的!”

她家太子妃也太大膽了,連太子住的儲華殿都敢闖,她剛纔真沒注意呀,要是早知道,一定不會讓她進來的!

時夏正在跟那定身的秦嬤嬤大眼瞪小眼呢,一點也不急。

她眼角瞥見向這邊走來的挺拔身影,所以,聲音特意提高了些:“怕甚麼?不就吃了他一餐飯?他堂堂太子殿下難道還能這麼小氣?”

桂花一臉懵,不知道爲甚麼,她就是覺得時夏有些不一樣了,嗯,是變得膽大包天了!

以前的她哪會這麼大聲說話?哪次不是受了委屈就躲起來哭?

不過,她喜歡現在的太子妃!

正在此時,遠處的奴僕都突然跪下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桂花心裏一跳,完了,說曹操、曹操就來了。

她擔憂的瞥了一眼時夏,隨後,也跪下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時夏可沒有要站起來行禮的意思,這勞什子的古代禮儀她真的不太懂啊!

她先用眼角的餘光瞥了夜寒一眼,見他黑着一張臉,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靈動的眼眸一轉。

她要先發制人:“殿下,臣妾差點就餓死了,不得已吃了您一桌飯菜,您不會因此怪罪吧?”

夜寒掃了一眼散架的八仙桌和一地的碎碗碟,再瞥了眼一動不動的秦嬤嬤,氣不打一處來。

他臉色沉沉,怒氣四散:“你這哪裏是喫飯?分明是來撒潑的,哪有半點太子妃該有的禮儀!”

隨後,他的手朝秦嬤嬤身上一揮,那老嬤嬤的穴道就被解開了。

時夏瞪大了雙眼,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但對他的功夫羨慕不已!

秦嬤嬤穴道一經解開,臉上就立即帶上了痛徹心扉的表情。

她先向夜寒俯了俯身,然後就開始告狀:“殿下,請您爲老奴做主啊,太子妃一來就要綁老奴,最後還讓人點了老奴的定身穴,實在是無理又霸道!”

夜寒冷冷的看着時夏:“你是怎麼出來的?”

他明明派了那麼多侍衛守着那破院的,竟然被她一個傷號闖出來?這太不合常理了!

時夏實話實說,臉色無辜:“殿下,臣妾是走出來的啊!”

他沉着聲音問:“如何走出來的,門口的侍衛都是飯桶?”

她很贊同的點頭:“他們確實是飯桶,喫多了,都去茅廁了,所以臣妾纔可以走出來。”嘿嘿,實則是她下了瀉藥。

夜寒的臉色沉了又沉,氣得想抽她!

她看出了他的意圖,眸眼一眯,扯着嗓嚎開了:“殿下,您不讓臣妾喫飯,是想餓死臣妾嗎?您就不怕別人知道影響您的聲譽麼?”

夜寒氣得臉都綠了:“本宮何時要餓死你了?”

時夏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委屈可憐:“殿下,您以前天天派人給臣妾送餿食,而且,自昨日起連餿食都沒有了,不是想餓死臣妾麼?臣妾餓死了不要緊,但會影響殿下的聲譽呀!殿下,請三思啊!”

這時,秦嬤嬤慌了,身體顫抖的厲害,很顯然,這是她暗地裏一手安排的。

當然,她也是有人撐腰的,只是那人還在坐小月子而已。

而夜寒卻是一臉疑惑:他會派人給她送餿食?雖吩咐了給她的食物不用太好,但也並沒有餓死她的想法啊,他還要不要臉面了?丟皇家臉面的事,那後果很嚴重吶!

他眼神凌厲的掃了秦嬤嬤一眼,“嬤嬤,以後太子妃的喫食由你親自監督,不得太苛刻!”

她惶恐的下跪應道:“是,殿下!”

時夏有點小激動啊,這溫飽問題終於解決了,能不激動?喫飯可是大事!

她緩緩起身(並不是她淑女,而是因爲身上的傷口實在是有些疼),慢慢走到挺拔英俊的男人面前,俯身行禮:“臣妾多謝殿下體恤!民以食爲天,一餐不喫餓得慌,臣妾感謝您八輩祖宗!”

果然不出所料,夜寒的臉色又黑了一個度!

桂花扯了扯嘴角:她家太子妃這話說得怎麼怪怪的呢?

時夏也不等夜寒回話,自顧的又準備緩緩的直起身子,不想,厄運突降!

呃,她腿上突然抽筋,站立不穩,直接猝不及防的撲到了面前的夜寒身上。

而且,爲了穩住身形,她的手好巧不巧的抓到他的大腿。

風楚寒臉色一疆,眉頭一皺。

不明所以的某女終於借力穩住了身形,咧着牙忍着身上的傷痛,而且,對於幫她穩住身形的物體,那是非常感激的,當然,也是疑惑的。

所以,口中喃喃自語:“咦?這是何物?”

這就尷尬了!

夜寒臉色如打翻的調色盤,色彩絢爛吶!

他疆硬着身子,忍無可忍的怒聲開口:“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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