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頭皮發麻

說罷,男人再次俯下身來,安景嚇得把手臂橫在臉上,不讓他吻她,男人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處,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輕微的啃噬。

安景疼的頭皮發麻,慌亂中也顧不得其他,她一把抓到了男人的頭髮,使勁兒的往後一拽。

“啊……”

男人喫痛,當即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安景揪着男人的頭髮,手臂往一邊使勁兒,男人喫痛,就順着她的手臂翻下她的身體。

安景立馬咕嚕一下翻身滾到別處,漆黑的房間中,她只能聽到不遠處男人倒吸冷氣的聲音。

她嚇壞了,顫聲道,“先生,我求你了,你別這樣,我真的不是公關,我不陪客人的……”

眼睛已經習慣了昏暗的室內,安景隱約看到兩米之外的男人抬起頭來,他看着她的方向,幾乎是惱羞成怒的道,“我說過,我不管你是誰,既然你今天進了這房間,就別想好好地出去!”

安景看到他這樣子,不由得想到了唐邵元,男人喝醉酒的時候就是個瘋子,她不能跟對方講道理,如今能不能安全的出去,得靠她自己了。

黑暗中,兩人一個坐一個跪,相距不過兩米多的距離,誰都沒有說話,沉默像是瘟疫一般在房間中蔓延着。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安景只見男人忽然翻身而起,緊接着就朝她撲了過來,她也是反應極快,身子一閃,站起來就往門邊跑去。

她當然不會傻得往主臥的門口跑,主臥房門被人鎖上了,她跑過去無疑是自尋死路,她是剛纔就看到了浴室的房門,所以她一閃身就躲進了浴室,然後哆嗦着手指鎖上了浴室的房門。

男人在外面使勁兒的晃動着門把手,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是極爲恐怖的。

安景太害怕這種黑暗,所以她摸到了浴室的開關,啪的一聲,暖黃色的燈光將整個浴室照亮。

安景站在門邊,看到門口處的一抹黑影,她出聲道,“先生,我求你別這樣了,你再這樣,我就……”

本來安景想說報警的,但是話到嘴邊,她又堪堪忍住。

威脅客人的話,如果在皇庭說了,怕是以後也不用在這裏幹了。

她現在正是需要錢的時候,萬萬不能丟了這份薪水優厚的工作。

門外的男人暴怒的一腳踹在浴室的玻璃門上,玻璃門嗡的一聲。

“你趕緊給我出來!聽到了沒有?”

安景往後退了幾步,牆壁上的鏡子中,映照着她毫無血色慘白的臉。

她甚麼都不說,門外的男人連着踹了幾腳的房門,又罵了幾句,這才悻悻的離開。

安景維持着高度的警惕,繃的太陽穴都突突直跳,她一眨不眨的看着浴室的門,但是外面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許是過去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安景確定外面的男人不會再試圖踹門,她這才身心俱疲的坐在了浴缸的邊緣處。

一旦放鬆下來,她的眼淚也就跟着流下來。

心底的委屈像是被陳醋泡過一樣的酸澀,她吸了吸鼻子,任由眼淚大滴大滴的掉在腿上。

她從小家庭環境就不好,爸爸爛賭成性,欠下一屁股債,高利貸上門討債,還差點強|奸她媽媽,嚇得她媽媽精神失常,好一陣壞一陣。

安景高中沒上完就輟學到外打工,要幫她爸爸還債,給她媽媽買藥,還要供胞妹上學。

她之所以十九歲就答應嫁給唐邵元,是因爲唐邵元足夠給她,或者說是給她家人一份保障,所以她沒甚麼猶豫就選擇了答應,可誰想到後來會變成這樣……

生活的壓力就像是一個沉重的扁擔,壓得安景喘不過氣來,她媽媽曾經想過要自殺,想給安景減輕壓力,但安景卻說,“媽,你跟安影我一個都不能少,少了你們任何一個,我都會活不下去,所以哪怕是爲了我,你也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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