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是您要的照片。”
保鏢將信封放在桌上,疑惑的看着坐在窗邊的男人,夫人去世這麼多年,先生從不對任何女人感興趣,可十幾天前,卻讓他僅憑鏡頭裏一個模糊的背影,找遍了高明市所有二十歲左右的小演員。
這種幾近瘋狂的做法,顛覆了他以往的處事原則。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先生看到她那一秒慌張與凌亂有多麼迅猛強烈,似乎直接穿過層層鎧甲,直擊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連強大的身軀都爲止晃動……
到底是甚麼樣的女人,可以讓立於山崩地裂前,面不改色的凌少如此異反常態?
陽光透過玻璃窗戶,投注在他修長的身姿上,男人二十七八歲,西裝革履,眼眸冷厲如刀鋒,五官精緻硬朗,中指跟食指夾着菸蒂在菸灰缸裏彈了彈,另外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拿起信封,裏面的照片流淌而出,洋洋灑灑的灑滿了一桌子。
雖然是偷拍的,可每一張她都笑的那麼美,清秀的五官,純淨的雙眸,卻給人帶來不極大的震撼力,管家驀然睜大眼睛,就像是見了鬼似得,嘴脣在哆嗦:“這……這不是夫人嗎?先生,夫人不是已經……”
早在三年前,夫人就因爲一場車禍死於非命,從那以後,凌少就變喜怒無常,寡言少行,夫人的葬禮還是他一手安排,至今骨灰任供奉在秦山寺廟中,接受佛洗。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死而復生這種事嗎?
“像嗎?”男人終於出聲,低沉悅耳又充滿磁性,尾音拖的很長,像問他,又彷彿在問自己。
修長大手拿着照片,她手裏拿着漢堡正在咀嚼,嘴角還沾着果醬,絕美的容顏與記憶中重合,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也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想象的兩個人,胸膛裏死寂多年心似乎又重新跳躍起來。
如果她還在活着的話,這般年華,也會是這般燦爛嗎?
照片翻轉,後面有詳細的背景資料,姓名,年齡,身份,家庭住址,他面無表情,鷹眼一掃而過,看到最後的家庭情況,眼眸一沉,薄脣緩緩盪開。
剛剛還在發愁如何正大光明的佔有她,沒想到就有人事先鋪好了契機,看來連老天都要幫他了……
他沉默了半晌,就在管家想詢問接下來的計劃時,大手攆滅菸頭,火光從眼眸消失,薄脣微動,寒徹入骨的聲音響起:“聯繫她的養母,我要跟她做一筆交易。”
……
“媽……我們還是回去吧。”
踏進別墅的那一刻,穆瀟瀟就徹底慌了,做了好幾天的思想準備,在這一刻徹底瓦解。
寬敞奢華的房間裏,站着四五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就像冰雕一樣毫無生氣。
特別坐在中間的那個男人,手拿高腳杯微微晃動,身上散發着強大冷冽的氣息,藉着昏暗的霓虹燈,她才終於看清,那是一張被上帝精心雕刻過的面容,峯眉潭目,紅脣如櫻。喝酒的時候,冷冽如刀鋒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像一直飢餓龐大的野獸,正盯着可以飽餐一頓的獵物。
她幾乎想奪門而出了……